温向烛哽咽的声音徘徊在温琉璃耳畔。
温琉璃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也曾深刻爱过。 她听出了他话语中掩藏的深情,遗憾。 他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遗憾? 温琉璃想起恒儿的话:“可我觉得少将军对你早就超过了兄妹之情。” “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难道,他对她的感情,当真是男女之情? 可这样深刻的情感,又是从何时而起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琉璃还没想明白,苦苦支撑的精神在一阵困意的突袭下,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 温琉璃起床便得知温向烛又回军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五日后。 如疾运着棺木进了京都。 一路上,百姓都知晓这是‘温将军’的灵枢,却不知具体是谁。 大为悲痛,甚至有人为温琉璃披麻戴孝。 入了京后,便大大影响了速度。 许久才到国师府。 灵枢放于厅堂之上。 如疾用胳膊肘戳了戳来迎接棺木,并端正立在门口的如墨:“这一趟千里跋涉,可把我累坏了,大人今日心情怎么样?” 如墨面无表情,冷声道:“大人心情不会好。” 如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棺木上,才恍然明白。 也是,估计好不起来。 那他便得安分点。 话音刚落,沈阙便入内了。 沈阙一席白衣,整个人如同冬日山顶的雪杉般,令人望而生畏。 “大人。” 众人连忙行礼。 沈阙目光紧锁棺木,径直越过众人,来到了棺木面前,一言不发。 众人只见他将手放在棺材盖上,面面相觑,屏住呼吸,皆不敢言语。 半晌,只见沈阙“砰”的将棺材盖打开。 一股恶臭瞬间袭来,众人都以袖捂住了口鼻。 沈阙也不例外,慢条斯理捂住口鼻,目光朝里探去,便见到一具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沈阙心中升起一股酸胀感,眼眶也一点点憋红。 他不信,温琉璃便如此死了。 她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这一定不是温琉璃! “都出去!”沈阙吩咐,声音冷如寒霜,还带着一点颤抖。 众人皆离去。 屋内只剩下沈阙一个人。 沈阙看向那具狰狞没有生气的尸体:“温琉璃,这一定不是你,对不对?” 说着,便掀开了那具尸体上,露出了胸口处的一道疤。 看到这道三寸长,离胸上一寸的疤痕,沈阙只觉血气涌上头顶,冲击得她脑袋一阵晕眩。 是她?! 这疤痕和她五年前留下来的疤痕一模一样。 还记得,五年前。 先帝还没死时,他遭遇过一次刺杀,她也跟着。 只因课堂上,他罚了她一顿,她便一直跟着他,想要伺机报复。 谁知刚好遇到刺杀,她冲出来就帮了他,两人并肩作战。 可惜……她还是替他的后背挡了一刀。 自此,留下了一条三寸长,离胸上一寸的疤痕。 沈阙确认过后,还是不敢相信。 温琉璃身上还有其他疤痕,他还要检查。 解开她衣带的他的手都在抖。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一进来便瞧见沈阙在解尸体的衣带,愣了愣才禀告道:“大人,不好了,百姓都聚集在门口,吵闹着让您交还温小姐的棺木,入……土为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