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淡定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傲娇,“知道外面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过了?” 身后的人没有做声,但他感觉到她的身子亲昵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不反驳,看来是知道错了。 秦司程眉梢顿时染了几分笑意。 果然,她之前说的那些狠话,跟他各种闹都是在置气而已。 如今在外面受了苦,知道要跟他示弱了。 第87章 缺爱成这样了吗? 秦司程压着要往上翘的唇角,轻咳一声,故作无所谓地对背上的人说道: “我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你要是……真想回到以前少奶奶的生活,我倒也没什么意见……反正我也不是养不起人。” 在他身边,有他庇护,总比她在外面三天两头的就受伤,时不时就给他整一些这样的惊吓要好得多。 至于她之前犯的错……他愿意交给时间去磨合。 等了一会,身后的人还是没有说话。 秦司程不由皱了皱眉。 他都放下身段求和,给她台阶下了,她还不接? 又等了片刻,路舒言还是没有动静,秦司程忍不住将背上轻飘飘的人颠了颠。 “还不说话,你到底还想不想复婚了?” “嗯~” 后面的人带着鼻音迷糊地呜咽了一声,脑袋一歪,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秦司程一愣,偏头往后一看,发现她竟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 秦司程的俊脸顿时一阵青红。 他这上赶着讨好的一堆话,感情是……白说了? —— 当路舒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坐在一块大石头处。 天际似乎多了一些繁星,四周透着幽静的光。 她睁眼四处张望了一下。 这里是公路,几步之遥,身姿挺拔的男人衬衫衣袖轻挽,露出了半截小臂,正拿着手机与人通话。 他们这是到了安全地带了? 路舒言心头刚升起喜悦,男人就结束通话,转身朝她看了过来。 路舒言正好抬眸,四目相对,她瞬息间就捕捉到了他脸上那怪异的神情,以及他眼底隐隐透着的那一丝怨气。 “醒了?”秦司程的语气似透着几分恼意。 “……” 他这是……背她太久,生气了? 也不怪他不高兴的,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呢。 路舒言自己都觉得惭愧。 尤其看着他眼角下方的淤青,她就更多了几分内疚了。 “抱歉,我……那个,可能是太累了,才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的。” “哼,你是睡得挺是时候的。”秦司程言有深意道。 她是真的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还是只是不想给他答复? 秦司程黑眸紧盯着她,似乎是在探究着什么。 路舒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以为他是在生气,只能再次表示歉意和感谢:“抱歉,辛苦你了。” 顿了顿,她还想说什么,公路前面就有两辆车飞驰而来。 前面的是一辆黑色商务车,后面的是警车。 商务车停在了两人前面,罗宾从车上下来,看见他们两人都在,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秦总,你们都没事……呀,您这眼角怎么了?” 罗宾睁大双眼看着秦司程的右眼角。 秦司程看了一眼缩了缩脑袋的女人,淡声道:“没事。” “知道你在这,张局也过来了。” 罗宾说完,紧随而至的警车上就下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职位不低的人物。 秦司程走了过去跟那人握手说话。 罗宾趁此才走到路舒言身边,“路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路舒言对他微微一笑。 那边秦司程跟张局说了几句,对方便开车重新上山去处理现场事故了。 秦司程走回到路舒言身边,“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 路舒言哪里还敢麻烦人家那么多。 “我没受伤,脚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秦司程想了想,天色已晚,也确实应该让她早些回去休息的。 “嗯。”他点点头,随即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路舒言神色一慌,讶异地看着他。 没等她说什么,人已经被抱上车后座了。 紧接着,秦司程也坐了上来。 “谢谢。”路舒言低声道谢。 随后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已经九点半了。 微信进了很多条秦司纯的消息,她正欲拨打电话过去,旁边的男人就道: “我已经跟纯纯说过情况,你不用再打电话了。” “……好。” 路舒言最终收起手机。 车内光线黯淡,将人的神情也照得晦暗不明的,路舒言悄悄抬眸审视着旁边的男人,神色复杂难明。 回到望江嘉府,已经还是一个小时后了。 车停下地库里,路舒言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真心道: “秦总,谢谢你今日的搭救。” 秦司程看她一眼,忽略掉她疏离客气的道谢:“抱,还是背?” “什,什么?”路舒言懵然看着他。 秦司程面色如常:“是抱你上去还是背?” “呃~不用了,你能送我到楼下我已经很感激,我自己上去就行。” 秦司程剑眉微拧,“路舒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路舒言正一脸疑惑,便看见他特意将右边脸转到她眼前,“你打的,想不负责任?” 驾驶位上的罗宾一脸吃瓜,这是太太揍的? 路舒言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我打的我负责,但这跟你上我家……” “你不是有一个很好用的药酒吗,我要涂那个。” 秦司程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路舒言:“……” 他秦大少爷当时不是还嫌弃她的药酒连个商标都没有的吗? 但到底是自己打的人,底气不足,她只能答应了。 “好。” 不过她坚持婉拒了他的抱和背。 毕竟坐个电梯就到的距离,她觉得着实没那个必要。 进了屋。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我这就去拿……” 路舒言正欲往卧室去,手腕就被握住了,她一顿,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秦司程:“去沙发坐着,先敷脚。” 明亮的灯光下,路舒言清晰看着他右眼角下方清淤了一大片,看起来可比她的脚伤严重多了。 “可是你的脸……” “先处理脚伤,药酒我去拿。” 秦司程话脱口而出之后,意识到什么,又询问性地看着她,“可以吗?” 他问的是他能否进入她的房间。 他都这么说了,路舒言也不想为这先后的事情争论,“可以的。” 之后她便走到沙发坐下,认真看了一下左脚的脚踝,只是有些泛红,并没有肿。 是她当时跳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很快,秦司程就从冰柜取了冰块并用毛巾包裹着拿了过来,然后他直接坐在路舒言旁边给她敷脚。 “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拿药酒吧。” 路舒言想接过,秦司程却没让,只看着她问,“疼吗?” “其实就是很轻微的扭了一下而已,不动就不疼的。” 他这么郑重其事,反倒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秦司程坚持给她敷了十分钟才松手,然后仔细观察伤处的情况,“今晚先观察一下,隔一个多小时就冰敷一下,要是还疼,就得上医院。” 路舒言看着他的举动,微微恍了神。 从前她伤着了,无论伤势严不严重,奶奶也总是会很小心谨慎地观察她的伤,然后不停地叮嘱她各种注意伤势。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莫名地在秦司程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打心底里的珍视和疼爱。 意识到这点,她心头猛地一震,随即思绪就清醒了过来。 她是不是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