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没想害老司啊!他中风进了医院,你这头忙不迭要给集团改名,你这是拿我们当你抢公司的帮手了?!” 韩云寻闻言轻嗤了声,走到为首的座位坐下,长腿交叠,神情坦然。 “一个名头而已,就算保留,就能改变你们帮我抢夺集团的事实吗?”韩云寻轻蔑地说,“别粉饰太平了,很虚伪。” 那老头喉头一哽,脸上挂不住,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重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另一个戴眼镜的秃头接过话:“那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改名,我们管不着。” “但是,你的丑闻、还有你现在不作为的态度,影响了我们全体董事的利益!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附和:“是啊!我们这是在拿自己的利益跟着你赔钱!” “那些丑闻真的没得洗啊!网上都已经骂翻天了,股票一再跌停!” “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撤资了!” 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变成菜市场一般,吵闹不已。 韩云寻皱了皱眉,目光冰冷地扫视过去。 与他眼神触及的人一个个渐渐闭了嘴。 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韩云寻站起身,理了理西装。 他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睥睨的视线从这些董事的脸上一一扫过。 缓缓开口:“赚钱,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第21章 在场的人顿时神情各异。 韩云寻顿了顿,接上后面的一句:“不出三个月,集团的亏损会全部补上,盈利再翻一番。” 大家震惊地交换了几个眼神,刚才第一个发难的老头狐疑地说:“傅总,你可别说大话。” “是啊,现在集团情况这么艰难,三个月,这怎么可能?”众人纷纷附和。 “我从不说大话,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信任我,并且……”韩云寻说着,缓步走到老头身后,一手重重搭在他的肩上。 感受到老头浑身一颤,他轻轻勾了勾唇,继续说:“收起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否则,你这个位置,也大可换人来坐。” 在座的董事面面相觑,片刻,那光头堆着笑说:“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您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是啊,要不我们也不会支持你掌管公司!” “没错,傅总年轻有为,既然说三个月可以做到,那就一定可以做到!” …… 韩云寻并没有理会众人的附和,直起身,语气淡淡道:“没别的事就散会。” 话落,他径直走出会议室。 陈诉欣慰地跟在他身旁,笑着说:“您终于要重新捡起事业了。” 韩云寻冷冷斜睨他一眼,陈诉立刻闭了嘴。 “将待办事项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韩云寻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是。”陈诉点头应下,当即就要去办。 “对了。”韩云寻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问,“给警察匿名举报的人查到了吗?” 陈诉紧急刹住车,转头想了想,说:“这个底下人还在查,对方好像有些背景,不太容易挖出来。” 韩云寻微微皱起眉:“知道了。” 他顿了顿,说:“还有代替陈洛珈回消息的人,也要去查,我怀疑这二者是同一个人。” 陈诉神情一凛₱₥,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韩云寻却将眉头皱得更紧,沉吟片刻,说:“着重去查周珣赋,这个人不简单。” 周珣赋能将陈洛珈的尸体直接带到新闻发布会现场,又和顾霜霜一起给陈洛珈办葬礼。 对陈洛珈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想到这里,韩云寻的眸光骤冷,说道:“将周珣赋的家底都给我翻一遍!” 陈诉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韩云寻回到办公室,开始处理公事。 十余天没来公司,韩云寻面临的工作早已堆积如山。 一忙起来,就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但他甘之如饴,至少这样,他就没时间去想陈洛珈了。 “傅总,今晚七点在晨希酒店有一场宴会,需要您亲自出席。”办公室里,陈诉捧着文件夹汇报行程安排。 话落,陈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韩云寻的神情,试探着说:“要是您心情不佳,也可以不用……” 韩云寻看了眼表,神情淡淡道:“不必,我会参加。” 陈诉无声吐了口气,微笑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宴会服装。” 晚上。 晨希酒店宴会大厅内灯火通明,上流社会各路人士齐聚,一派觥筹交错之景。 韩云寻一踏入宴会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22章 “韩云寻?他怎么也来了?不是从不屑参加这种宴会的吗?” “司氏集团如今那么困难,哪由得他摆架子?” “什么司氏集团?马上就要变成傅氏集团了!” …… 虽然在背后议论纷纷,但这些人依然第一时间上前去和韩云寻搭话,希望能跟司氏集团合作。 韩云寻端了杯香槟,始终神情淡淡。 顾行川穿得人模狗样地挤过来,关切地问:“傅哥,你这身体,喝得了酒吗?” 韩云寻面色无波道:“再去你那续个场子也没问题。” 顾行川哈哈大笑,朝韩云寻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那一会儿结束了就去我那,正好最近新来了几个美女。” 谁料这话一出口,韩云寻就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别什么女人都随便带,叫你嫂子知道了该不高兴。” 顾行川愣了瞬,下意识问:“嫂子没回学校?” 以前顾行川也经常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但他们的聚会上基本没有过女人,韩云寻身边更是狂蜂浪蝶近不了身。 他也从不带陈洛珈去会所的酒局,用他的话说,陈洛珈那样的大家闺秀不该出现在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只有蔡芷意是个例外,被他一次次带去会所,丝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眼光。 顾行川早就习惯了用“嫂子”指代蔡芷意了。 不止他,他们圈子里的兄弟都是这个想法。 韩云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顿时像是被一把悬了许久的利刃狠狠刺穿。 他敛眸掩去眼中的痛苦,低声说:“你只有一个嫂子,就是陈洛珈。” 顾行川一愣,想说“陈洛珈不是死了吗”,但看见韩云寻的神情,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 他低声应下:“是我错了,傅哥,以后我绝不会弄混了。” 韩云寻不置可否地喝了口酒,还想说什么。 “韩云寻!你这个畜生!”一声怒喝响起,顾霜霜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 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更多交头接耳的声音。 韩云寻皱起眉,熟练地在她的巴掌落下来之前制住了她。 顾行川愣住了:“老妹?” 韩云寻不耐烦地开口:“你又闹什么?” 顾霜霜冷笑了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闹什么?韩云寻,你是不是霸道总裁看太多啊?你们男人遇到事情只会怪女人在闹是吗?” 话落,她狠狠甩开韩云寻的手,揉了揉手腕,死死瞪着他。 “韩云寻,你到底有多恨若晚?她死了还不够?你还要挖她的坟!”她越说越激动,上前揪住韩云寻的衣领,双眼通红,“告诉我,你把她的骨灰盒藏到哪里去了!” 在场的宾客一片哗然。 “我的天,连亡妻的骨灰盒都不放过?他不是很爱陈洛珈的吗?” “什么爱不爱的,要是爱她,能跟别的女人亲嘴?” “我看啊,韩云寻根本就不是针对陈洛珈一个,是冲整个司家来的!” “的确,他对司远道夫妇还有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