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沈繁霜带着我去了娘住的院子。 一进门,她就说:“娘,我把那孩子带来了。” 我娘即刻站起身来,看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兰秀嬷嬷在一旁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赞同。 沈繁霜指着我对她说:“兰秀姑姑,麻烦您带她去梳洗一番。” 我老实的跟着兰秀姑姑去了。 进了浴池,兰秀姑姑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变成震惊,最终森*晚*整*理汇聚成了泪倏然而落。 她喊我:“二姑娘。” 第34章 等我穿戴整齐,再度站在我娘和沈繁霜面前的时候,空气里一片沉寂。 我娘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像,真像。” 沈繁霜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怀念,她开口:“娘,这就是我想落在我们将军府的人。” 我娘满口答应:“好,必须留在将军府。”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似乎应该问问我的意见:“姑娘,我一时激动,还未问问你,可想跟我们回长安?” 我自然是点头:“我不知自己从何而来,沈将军对我很好,我愿意跟你们走。” 我娘倒是愣住了:“不知从何而来?” 沈繁霜连忙开口;“娘,她失忆了,我派人去查过,没人家里丢了个这样大的孩子。” 我娘若有所思,就在我和沈繁霜以为她有所顾虑时,她开口:“那是不是,这孩子,可以记在我名下,对外宣称是我的义女?” 沈繁霜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言。 我娘笑眯眯拉着我:“那便这么说定了,我觉得我跟这孩子很有缘分。” 我没有抗拒,时隔多年,我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我娘的体温,我甚至贪恋的不想让她放开我。 见状,我娘更加开心。 等跟沈繁霜在院中用过饭,我们才走出来。 沈繁霜有些埋怨我:“你当时说的几分相似,我还以为是神似,没想到有六分相像了,若不是你这幅身子才十七八岁,哪怕是我也要认错。” 我只能无奈一笑:“当时我草草洗了把脸,就看了那一眼,对着浑浊的河水,哪能看的那么清沈。” “不过,这十七八岁的身体,倒是让可以堵上所有人的嘴。” 沈繁霜点头:“确实,那明日我们便启程回长安。” “赈灾不管了?” 沈繁霜冷笑:“找到了人的消息已经送去长安,六皇子那人,定然会留秦樾在此处,让我们带你回去。” 提起秦樾,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我不禁想,若是让他看见如今我这幅样子,不知道是何等反应。 第二日,我坐在马车里,听着沈繁霜假模假样的跟秦樾道别。 “丞相大人,那就辛苦你了。” 秦樾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不客气,沈将军一路好走。” 我娘坐在我身侧,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嘴里却说:“燕清,别看你义姐此刻生疏,跟这位丞相大人可谓是多年交情了。” 燕清,就是我娘为我取的名字。 本来兰秀嬷嬷提议让我取‘清辞’二字其中一字,却被她严词拒绝了。 “我认下她,是因为她像清辞,可她不是清辞的替代品。” 她看向我,满目慈爱:“清燕卧霜角,月魄几回哉,就叫你燕清如何?” 我怎能说不好? 一路上,我娘对我无微不至,看的沈繁霜都有些眼热,她却浑然不知。 等到了长安,我已经能毫不避讳的挽着她的手臂走进将军府了。 我娘面对因我容貌而怔愣的一众家丁,郑重吩咐:“日后,她便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沈燕清。” 她看向我,又开口:“你就住在曾经清辞住过的院子里可好?” 此话一出,我和沈繁霜都愣住了。 我娘不语,带着我直直往院子里走。 曾被沈繁霜推平的院子,又原模原样的还回来了。 我娘推开门,朝我慈爱的笑:“以后,这就是你的住处了。” 沈繁霜张了张嘴:“娘?为何?” 我娘轻叹一声:“这世间,哪有当娘的认不出自己孩子的道理。” 我娘看着发愣的我,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如今的你,已非前世的你,可娘亲为你取了新名字,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是不是?” 我骤然落泪。 我娘拍着我的头,温声道:“如今,这家才算完整。” 第35章 第二日,我便见到了六皇子。 曾经卑微谦逊的人,穿着明黄色的四爪龙服,头戴白玉冠,像是贵气无双的浊世公子。 可惜,他眼中的贪婪与算计那么明显,与从前那个齐延并无二致。 沈繁霜依旧是面若冰霜,朝他行了礼,说:“六皇子,这便是钦天监要找的人。” ‘六皇子’三个字,仿佛刺痛了齐延,他面色有种狰狞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那抹风轻云淡的笑。 但他看向我时,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 “沈……楚自欢?” 我上前一步,凭着我这张十八岁的年轻面容自信满满的开口:“殿下认错人了,我是将军府老夫人收养的义女,沈燕清。” 应当是我的年轻让他不得不信,也或许是我那句‘殿下’取悦了他,齐延没再继续追究这件事,很自然接受了我是沈燕清这回事。 他看着沈繁霜,眼里闪过一丝迷恋:“繁霜……” 我立刻就想拧断他的脖子,沈繁霜按住我放在身侧蠢蠢欲动的手,冷声道:“六皇子,还请自重。” 齐延有一点难堪,我适时上前:“殿下,不知您找我干什么?” 齐延这才将思绪放在正事上,他轻咳一声:“沈将军,你如何确定她就是孤要找的人?” 我听着他的自称,不住在心里冷笑。 沈繁霜垂下眼:“可带她去军营一趟,是真是假,只有分晓。” 齐延没拒绝,我看得出他很是急切。 将军府外,齐延邀请我上他的马车,我看着那里面奢侈的装扮,有些接受不能的开口:“殿下,我骑马就好。” 不等齐延开口,我便翻身上马,与沈繁霜并肩而骑。 齐延看见我利落的身手,眼睛骤然亮起。 我一勒缰绳,掉头就走。 一路上,街上的百姓看见齐延的马车都远远闪开,我看着这一幕,与沈繁霜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冷意。 大梁帝王,从来爱民如子,可如今才一年,齐延成功的让长安的百姓开始畏惧他。 这种畏惧,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厌恶。 我状似无意的朝沈繁霜靠近,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齐延,不宜久留。” 沈繁霜轻轻点头:“我知道,只是朝堂上投靠齐延的人不少,目前你先取得他的信任,等秦樾回来,我们再好好商议。”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我闭了闭眼,心里有些发闷,扬鞭朝前冲去。 狂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马蹄声一下重过一下,将那些愤懑尽数压下去。 恍然,我看见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我及时勒马停住,只因那马车上,有着丞相府的标识。 沈繁霜也随后赶到我身边,她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