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让人去厨房讨要。” 李思齐顿了顿:“那姜云墨,中午不许和我坐。我替你保护妹妹,绝对不告诉别人!”友谊的小船,就这么翻了。 “那……你妹妹可不可以给我多抱抱?”李思齐眼巴巴的看着。 她好好好可爱啊。 陆元宵沉吟片刻,点头应下。 陆朝朝醒来时,便瞧见几个小哥哥把她围在中间,被唬了一大跳。 【好大一张脸,吓死我啦……】 “嘘,朝朝妹妹不要哭。我给你喂牛奶。”李思齐是护国公的小孙子,护国公与许家政见不合,两边是多年的死对头。 护国公府,与许家针尖对麦芒,早已不合多年。 李思齐,自然对陆元宵也没好感。 而此刻…… “你妹妹要不要换尿布?” “你妹妹喝不喝水?” “明天还能带你妹妹来书院吗?你妹妹能对我笑吗?”李思齐问个不停。 陆朝朝听得声音,咧着嘴便冲着李思齐笑开了花。 李思齐喜得眉开眼笑。 “你妹妹对我笑了!!你妹妹冲我笑了哎……”他忍不住轻轻贴了贴脸颊,好软好香,浑身都透着一股奶香。 陆元宵直摇头:“明儿就七月十三,我们要出去游街。” 读书人身上有文气,大声背诵时更是会涌现浩然正气。 每个书院,这三日都要轮流在街上游街,边走边背,驱散出鬼门的邪祟。 而普通百姓,这三日就会闭门不出。 李思齐猛地看向四皇子,果然,四皇子面色苍白,还透着深深的恐惧。 “你别怕,等会放学就立马回寺庙。” 四皇子摇了摇头:“母妃身子不好,我要留在宫中陪她。况且,方丈进宫,他也能护我周全。” 陆朝朝眨巴眨巴眸子【啊,这是天阴之体啊。】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生来体弱,若不是生在皇家,有龙气护佑,只怕出生就夭折的命。】 【不过活着也受罪,阴人生来能见鬼,七月半岂不是要吓个半死?】陆朝朝在心里吐槽。 陆元宵瞪大了眼睛。 难怪四皇子常年住在护国寺,今年若不是他母亲贤贵妃病重,只怕都不能回宫。 “等会放学,你早些回宫。别冲撞了脏东西。这三日,可千万别出门!” 他身子弱,又是阴人,很容易被恶祟夺舍。 果然,刚用完午膳,宫里便来人将四皇子接走。 “他三年那年想家,七月半那日偷跑回宫。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三日后。那三日他性情大变,据说贤妃娘娘都被他吓得大病一场。”李思齐叹了口气,他知道的还要更多一点。 那次,四皇子双眼血红,活生生咬死贤妃的狗,吸干了血。 整个人宛如恶灵。 醒来后记忆全无。 那三日,便是被邪祟占据了身体。 “最惨的是,三岁前他都不敢睁眼,每日拿纱布捂着眼睛。”小时候经常见鬼,这也是他小时候极其难带的缘故。 “就没有办法挡住邪祟上身吗?护国寺高僧也做不到吗?” “生来就体弱多病,在清冷的寺庙住着,与父母常年分离。还要时刻注意被夺去身体。” 陆元宵以前总觉得四皇子性情清冷,如今看着,倒觉得对方可怜。 李思齐摇了摇头:“方丈只能保他一时平安,贤妃娘娘遍寻天下,也找不到一劳永逸的法子。” 两人ᴊsɢ有了共同养崽崽的经历,反倒觉得对方人不错。 【这多简单?】 【把我的胎毛剪一戳,阎王见了都害怕。】陆朝朝翘着肉呼呼的小脚,嘴里卟噜卟噜的不停。 她发现了,每日多卟噜卟噜,对她发声有很大帮助。 哎,啃手啃脚的天性,简直无法克制。 而且最近她总觉得牙根痒痒,估摸着要长牙了。 陆朝朝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哎哎哎,别抓别抓,就这么两根,别抓秃了。”陆元宵听她提起胎毛,稍稍留意了一眼。 她的胎发并未剪,尚还留着。 可他对妹妹有些怀疑,这两根软绵绵的胎发,能挡邪祟上身?真的假的? 一个下午,两人就有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直到放学前,两人还腻腻歪歪的看着花布袋,笑的一脸温柔。 陆元宵满脸笑意,他又交到一个新朋友啦! 刚走出书院大门。 他便瞧见立在门口,沉着脸提着棍子的许氏。 “嗷嗷嗷嗷!!!” 陆元宵前脚刚出大门,后脚便被打的嗷嗷叫。全城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 众人眼睁睁看着许氏,从他书袋里抱出个白嫩嫩的奶娃娃。 奶娃娃生的冰雪可人,一副讨喜的模样。 “陆元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把妹妹偷来书院!!”许氏暴跳如雷,天知道她今儿多么恐慌。 几乎将半个京城都掀过来! “我看你是皮痒了!!我让你胆大,让你偷妹妹出门!” “下次还敢不敢?下次还敢不敢?!!”许氏抄起棍子追着打,陆元宵嗷嗷叫,心里琢磨着。 下次还敢! 第30章中元惊魂 “去跪在祠堂,没我的准许,不可出来。”许氏绷着脸,紧紧的抱着女儿。 陆元宵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 然后默默去跪祠堂。 登枝今儿腿脚都吓软,这会才稍稍回过神来。 【娘亲不要怪哥哥,朝朝好想出门呀……】 吧唧,在许氏脸上亲了一口。 许氏看了眼笑的没心没肺的女儿:“今天就你最高兴。可把娘亲吓死了。”光是想想,她都后怕不已。 “小公子也是喜欢妹妹,夫人……”登枝想给陆元宵求情。 平日里陆元宵嘴甜,从不摆少爷架子,几个丫鬟都极其心疼他。 许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行了,跪到饭后吧。” 登枝立马喜滋滋的吩咐下去,今儿提前半个时辰开饭。 “夫人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登枝不由偷笑,要不是夫人今儿心情好,只怕小公子要屁股开花。 许氏抿着唇轻笑。 今儿一大早,她私库丢失的东西,尽数找回,还收了一大笔赔偿金。 这些年她做冤种的付出,至少金钱上有了弥补。 侯府,怕是只剩个空壳子。 “唔,老太太一大早,眼圈都是黑的。便说要去上香。” “恐怕是看那边去了。”登枝不服气。 “夫人,要不……” “咱们和离吧?”登枝想了无数次,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陆朝朝霎时在怀里蹦起来【和离和离和离!】 【换新爹,换新爹!】 “您看,小小姐都偷着乐呢。”登枝实在不愿,夫人再受磋磨。 光是想想过去十七年,生活在一场骗局之中,她便替夫人委屈。 许氏神色微怔。 “登枝,我有三子一女,自古以来,女子和离回家,没有带走子嗣的。”除非,对方自愿放弃。 如今,陆远泽的筹码还不够。 还不足以让他舍弃几个孩子。 登枝见她没说话,便吩咐人摆了晚膳。 傍晚时,老太太和陆远泽回了侯府,两人神色疲惫,眼底都有着隐隐的怒意。 许氏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你那个媳妇,实在太过恶毒,她竟然想毁了景淮!” “景淮可是我侯府的种,是侯府的希望!你瞧见景淮今日强忍落寞的模样了吗?看的我心疼啊。”老太太捏着帕子落泪。 林嬷嬷是她的心腹,也被推出去顶罪,这次俨然伤筋动骨了。 “她也是做母亲的,怎么这般心狠手辣?” “就因为她生的孽种不争气,也要毁了别人的孩子吗?”老太太拐杖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陆远泽皱着眉头。 “娘,慎言!他们不是孽种,那也是我的孩子!”陆远泽神色有些犹豫。 老太太砰的一拐杖,砸在他脑袋上。 痛的他捂住脑袋,手心溢出一丝丝血迹。 “糊涂!” “若是当年的砚书,也就罢了。现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