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回府了?你也要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陆晚意语气多了一丝幸灾乐祸,她扒拉着许氏,不就是为了许氏帮忙,给她说个好亲事么。 谁知道,这么点忙都不肯帮。 甚至,为了把裴姣姣从狱中捞出来,她的嫁妆都被变卖了不少。 “男人是要干大事的,女人受点委屈怎么了。”陆晚意亲昵的靠在顾翎怀里,眉眼一片幸福。 许氏捏着手绢,擦了擦纪妙妙嘴角的油。 【是的是的,下次你被家暴,也要记得反思哟……想想自己为什么挨打!】纪妙妙开心得很,等着她挨揍。 “晚意说的对。”许氏甚至笑看了顾翎一眼。 你可千万别哭着回来告状。 待回门宴结束,已经是晚上。 “奴婢得赶着给小小姐做几身冬衣,一场秋雨一场寒,马上就要变天呢。”登枝坐在床前,就着油灯给纪妙妙绣虎头帽。 “叫娘?”许氏正哄着纪妙妙。 纪妙妙嘴巴一咧,露出唯一的小乳牙:“凉……亲……”吐字不清,但能开口了,好事! 许氏心里美滋滋的。 “朝朝还不会说话,那丫头早就会说话了!”纪远泽刚进门,便条件反射说了一句。 【当然会说话啦,她是现代人,来自两千年后呢。】 【要不是她用现代知识帮着渣爹,我们许家怎会那么惨?】 许氏听得那句两千年后,轻轻吸了口气。 眼眸微垂:“哪个丫头啊?” 纪远泽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同僚的姑娘呢。七个月便会开口了。一副聪慧的样子。”他摆了摆手,登枝怔了一下。 看了眼夫人,许氏点头,她才退下去。 “朝朝,叫爹,啊,叫爹……”纪远泽眼底有些惊讶。 朝朝比景瑶,长得好太多了。 “叫爹……叫爹……”纪远泽对着朝朝哄道。 纪妙妙眨巴眨巴眸子:“叫爹……叫爹……”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听的人心都化了。 纪远泽摇了摇头:“是叫爹,爹,爹……爹爹……”他指了指自己。 而纪妙妙脆生生的开口:“哎!” 许氏噗嗤一声,随即死死的捂着嘴,笑的浑身都在颤抖。 纪远泽额角青筋直跳,良久才忍下怒意,只眼底多了丝不喜。 长得好有什么用? 景瑶多粘他。 纪妙妙,见了他就要用屁股对着他。 “朝朝,我才是爹。”眼底有几分不悦。 朝朝无辜又天真的指着爹:“狗沟……狗沟……”她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气得纪远泽牙齿都快咬碎了。 “朝朝还小,你与孩子置气做什么?” 纪远泽将纪妙妙抱到一侧。 放低了声音,儒雅的面孔多了丝亲昵:“时芸,生完朝朝后,咱俩都多久没住一块儿了。”他轻轻抚着许时芸的肩膀,许时芸却只觉恶心。 强忍着拍下他的巴掌,瞅了眼目光灼灼的纪妙妙:“朝朝看着呢。” “女孩子娇气,粘我,侯爷一个人睡,莫不是孤单了?”许氏轻笑着道。 纪远泽瞥见纪妙妙的目光,想要温存温存,又没了兴致。 讪讪的收回手:“芸娘别瞎想。我怎会嫌孤单。况且,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 “只是……”纪远泽语气顿了顿。 “侯爷可有什么为难之处?”许氏贴心的问道。 纪远泽,不知如何开口。 若是往常,许氏早就把私库钥匙给他,任他选择,绝不会让他没尊严的讨要。 他该怎么说,府里捉襟见肘呢? 陆景淮与姜姑娘的亲事已定,彩礼也已拟出,可全都拿来还了许氏。 就连陆晚意,嫁妆都上不了台面,许氏也不曾添妆。 纪远泽心头不满。 “侯爷可是缺钱了?”许氏眼睛一亮,大度的开了口。 “侯爷若是缺钱,定要告诉我。我们夫妻一体,又是多年夫妻,何必分你我。”许氏说的纪远泽神色动容。 他想要,又想要许氏求着他要。 “府里没钱,吃我的嫁妆,也是应当的。侯爷吃芸娘的软饭,芸娘还高兴呢。”许氏知道纪远泽自尊心强,最好面子,踩着他的雷点状似无意说道。 纪远泽果然脸色漆黑,拳头紧握。 “不缺钱。芸娘的私库,留着自己花。我还不到吃女人嫁妆的地步。”纪远泽语气有些重。 “对了,你让砚书出来做个证,就说砚书不愿拖累姜姑娘,自愿退亲的。” “外头传言陆景淮抢了砚书的未婚妻,多难听。别毁了对方的未来。人家可是要连中三元的天才!”纪远泽眉眼间隐忍的喜意。 砰! 许氏面色一沉,摔了桌上的茶盏。 第35章窃取哥哥文章 “侯爷便是来说这个的吗?你让砚书出来做见证?” “他被人退婚,被人嫌弃,你还要他出来做见证?你是往砚书伤口撒盐!” 纪远泽好声好气的哄着:“芸娘,砚书已经残废,便是受些委屈又何妨?” “他不出门,也受不了伤害。”他语气轻松,气得许氏怒火中烧。 “那陆景淮,我见过的。十七岁的少年,若连中三元,必非池中物,必定冲天而起,不如结个善缘。” “甚至有人直言,他就是第二个砚书!他的文采,他的文章,不弱于砚书!” 纪远泽眼睛放光,好似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许氏漠然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当初砚书比陆景淮更聪慧吗? “谁都不能踩着我儿上位!”许氏浑身都在颤抖,唇色发白。 这何止是做见证,这更是让陆砚书出来做踏脚石!为陆景淮扬名! “即便砚书瘫痪,我也不许他沦为踏脚石!那陆景淮,在姜云锦还未退婚时,就曾有交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无媒苟合,有了首尾呢?” “天才少年?三元及第?不过是个偷奸的奸夫!还要我儿作证?做梦!”许氏死死的咬着牙。 啪! 纪远泽一巴掌甩在许氏脸上,面上隐有薄怒:“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纪远泽神色间隐隐有些慌乱。 许氏抬手轻轻捻去唇角的血,眼中的恨汹涌汇聚。 “我看你是疯魔了!” “芸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如此小心眼,容不得人?毫无曾经的大度,毫无曾经的贤良!”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登枝猛地推门进来,瞧见夫人面颊青肿,嘴角带血,眼泪顿时滚滚落下。 “侯爷,侯爷怎么敢动手?” 登枝急忙命人打了水,给她热敷消肿。 许氏面无表情,任由丫鬟们忙碌。 丝毫未见,纪妙妙笔直的坐在榻上,神色严肃,连最爱的苹果都滚到了脚下。 【天才?不过是偷了大哥文章得来的名声!】 【现在偷大哥,以后女主大了,还会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诗词歌赋帮他!】 屋外灯火通明,屋内气氛低迷,许氏眼中毫不掩饰的恨! 许氏嘴角一动,脸上便牵扯着疼。 “去查一查,陆景淮这些年扬名的文章。再将从前的文章,一同带回来。”许氏想起朝朝的心声,神色微动。 许意霆送了几个靠谱的护卫,平日里许氏便让他们跑腿。 都是信得过之人。 纪远泽这一出府门,便半个月未归。 似乎有意给许氏压迫感,想要逼许氏低头。 陆晚意还特意捎了口信:“这男人从不会无缘无故打女人,必定是女人犯了错。大嫂要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该认错就认错,女人嘛,像男人低个头,不算什么的。” “快过分了!枉费夫人教导她十几年!” “夫人疼她跟亲生似的,真是狼心狗肺!”登枝气得破口大骂。 许氏反倒笑的一脸莫名:“这口信,老太太可知道?” 登枝没好气道:“怎不知道呢?先去给老太太传了话,才来的听风苑。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