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假的,陈嘉森根本没主动亲过她,除了上一次穿越她纹了那朵莲花之后。 段汐月的表情稍稍凝固。 她继续说:“你知道他昨晚去电影院接我了吗?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我和他就在车里亲的……唔,亲的我嘴都麻了。” 粟含妤说着,状似无意的抬手擦了下嘴唇。 这句话也是假的,昨晚她和陈嘉森什么都没发生,陈嘉森后来给她送回了宿舍。 不过她得承认,在陈嘉森说出那句“不会”时,她真有点冲动想上去强吻一下陈嘉森。 段汐月握着咖啡杯的手攥紧,看起来正在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 粟含妤觉得这样真挺累的,如果段汐月能一拍桌子说自己就是喜欢陈嘉森,她还会欣赏她一点。 正好店员端来卡布奇诺,粟含妤喝了一口,轻皱起眉头:“果然加了糖加了奶还是苦,这东西就和人一样,再怎么装,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东西。” 她意有所指,段汐月不是听不出来,险些就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淡定。 她深吸了口气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向粟含妤:“虞小姐,恕我直言,其实你根本配不上云声,你的眼界,格局,性格,都和云声相差太多,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想说他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人?”粟含妤打断她,意味不明的笑笑,“那也恕我直言,你觉得三年前周家没有解除婚约是因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逃婚后还死缠烂打吧?” “那就很遗憾了,事实上是陈嘉森不愿意解除婚约,他让我给他个机会呢。” 眼看着段汐月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粟含妤心情愉悦不少。 觊觎别人的东西,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段汐月又深吸了口气:“虞小姐,你何苦这样自欺欺人呢?云声他是修禅之人,他注定不会归于红尘,他更需要一个能帮助他的人。” 粟含妤哂笑一声:“自欺欺人这个词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段小姐,我觉得你对自己太有自信了,是谁让你觉得你更能配得上陈嘉森?” 段汐月有点坐不住了:“周伯父周伯母很喜欢我。” “那你嫁给他爸妈去呗。”粟含妤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段小姐你挺迂腐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也裹了小脚?” “你!”段汐月猛地站起身来,“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要告诉云声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粟含妤抱起双臂靠在椅背上:“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装模作样,所以陈嘉森比你更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汐月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粟含妤笑笑不说话,然后翻过了扣在桌面上的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和陈嘉森的通话。 第39章 段汐月的脸色瞬间煞白。 粟含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我说了,段小姐,我从来不喜欢装模作样,我是什么样的人,表现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你今天可以直接跟我说你喜欢陈嘉森,我还会比较欣赏你,可惜……我对端架子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噢,陈嘉森不算,他本来就是个传统迂腐的人。” 段汐月气到手都在发抖,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正在通话的手机,心脏快从胸口跳出来,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和陈嘉森解释。 但不管怎么想,她都没有辩解的余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粟含妤居然会这样做! 粟含妤拿起手机,打开了扬声器:“愚蠢的女人才会靠自己的手去解决情敌,陈嘉森,你说怎么办吧?你身边有一个觊觎你的美女秘书,我很没有安全感呢。” 陈嘉森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段汐月,从明天开始我会把你调到三十三楼的金融部,你接受吗?” 这简直就是公开折辱。 段汐月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没有说话。 粟含妤看了她一眼:“或者你更喜欢自己辞职?” “我接受!”段汐月咬牙切齿,“我接受。” “那就这样。”粟含妤收回视线,关掉扬声器将手机贴到耳边,“你来接我?行啊,那我就在咖啡店等你……晚上吃什么?我不知道……你会做饭吗?” 段汐月看着她旁若无人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聊天,心里的嫉妒都要冒出来了。 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自以为会大获全胜的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宣告结束。 但段汐月还是不肯相信陈嘉森喜欢粟含妤。 哪怕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任何一个她欣赏的千金也好。 为什么偏偏是粟含妤?她哪里都配不上他! 她愤愤不平的想着,粟含妤在这时抬眼看她:“你还站在这儿干嘛?哦对,陈嘉森让你自己买机票回国,费用公司报销。” 段汐月再也待不下去一秒,拎起包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她走到粟含妤的身后时,她突然瞥见什么,狠狠顿在原地。 只见粟含妤裸露的背上绽放着一大朵血红的莲花。 段汐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质问:“你纹的什么?!” 粟含妤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管你什么事?” 段汐月胸腔起伏:“你这是在玷污他的念!玷污他的修禅!” 粟含妤挂断和陈嘉森的电话,扯回自己的手腕,站起来笑笑:“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玷污,你能把我怎么样?” 段汐月指着她的手都气的发颤:“粟含妤,你绝对会遭报应的。” “我拭目以待。”粟含妤无所谓的笑笑。 段汐月愤然离去,脚下的高跟鞋都像是要给地面砸出一个个洞一样。 粟含妤坐回去,重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行,这玩意儿还是太苦了。 她召来店员,问:“你们家有果汁吗?” 店员:“……” 店员:“有的,您需要哪一种?” 第40章 陈嘉森最后是在街道尽头的一家酒吧里找到粟含妤的。 因为她觉得咖啡店里的果汁实在太难喝了,还不如小麦果汁,就找去了这家酒吧。 喝着喝着就换成了威士忌。 找到她时,她几乎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正跟着酒吧里跳舞的人起哄。 陈嘉森无奈地上前将她人群里拉出来,按着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粟含妤,你还好吗?” 粟含妤双眼迷离,两只手在他的脸上乱摸:“哎呀,陈嘉森,你终于来啦……你刚才问什么?噢,我很好,非常好呀。” 她的意思是已经喝醉了,马上就要吐了。 陈嘉森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别乱动,我带你回去。” 粟含妤手舞足蹈:“你要带我去哪里?酒店吗?我们要睡觉吗?” 陈嘉森再没有手能捂住她的嘴,唯独庆幸这是在国外,没几个人能听懂她说的话,不然他十分钟后估计就被警察带走了。 他加快脚步,带着粟含妤上了车。 驾驶位的南霪从后视镜里看向陈嘉森:“周总,咱们现在去哪儿?” 陈嘉森看了一眼已经不省人事的粟含妤:“回酒店吧。” “好的。” 南霪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 半晌,他告诉自己窥探老板的私事是大忌。 很快到酒店门口,陈嘉森先下车,又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