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 饭菜凉透,舒栀热了一遍又一遍。 墙上的挂钟传来的拨盘声让她坐立不安。 最后,她忍不住拿起手机,给江远发去消息。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消息发出后,如石沉大海。 窗外夜色浓重。 凌晨一点,江远终于回了电话。 舒栀回过神,欣喜接起:“江远,你忙完了吗?我去接你。” 她话未落,那头传来江远清冷的嗓音:“今晚我不回来。” 舒栀话一噎,刚想再问,却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年轻的女音。 “学长,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第二章 听到女声的瞬间,舒栀喉咙发紧。 可不等她追问,江远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通讯界面,舒栀越发不安。 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可莫名的恐慌如浪水涨潮,将她淹没。 明知江远不会回来,但舒栀还是坐在餐厅,等到天明。 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 舒栀泡了杯黑咖啡醒神,照常到医院上班。 交班时,她听到同科室的两个同事在聊天。 “听说了吗?外科新来了个实习女医生给江医生做助手,才23岁,还是院长的亲侄女。” 另个同事叹口气:“这年头与其努力工作,倒不如投个好胎。” 听到这些话,舒栀拿药瓶的手微微一紧。 脑海不由回想起昨晚的那通电话。 但很快,她又打消这个念头,开始挨个去病房查房。 转眼,到了午餐时间. 一到食堂,舒栀刚打好饭坐下,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戏谑声。 “江医生,没想到你会亲自带学妹进修,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另个医生笑着调侃:“苏医生年轻貌美,江医生又天资过人,要我说你们干脆在一起得了,简直天造地设。” 苏心语娇怯的低下头:“你们别胡说,我哪儿配得上江学长。” 舒栀听到耳熟的声抬头,正看到被几个医生围在中间的江远。 在他身旁,还坐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 两人亲密站在一起的场景刺痛她的双眼。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热,江远若有所感地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江远便移开了目光。 舒栀心想被蛰了一下,低头收回了目光。 一顿饭下来,她每口都吃的味如嚼蜡。 …… 吃完饭后,舒栀看到江远起身离开,连忙放下餐具也跟了上去。 医生办公室。 舒栀跟江远一起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江远的脸上就尽显不耐:“你跟我进来干什么?” 舒栀看着他冷冽的眉眼,忍不住问:“刚刚坐你旁边的是谁?” 江远言简意赅:“同校学妹。” 舒栀心一窒,控制不住的了掐紧手心:“所以昨晚,你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才没回家吗?” 过去五年,江远从不外宿。 可昨晚,他却没有回来。 江远被她问的烦躁,声音渐冷:“随你怎么想,我要工作了,你出去。” 说完,江远回到桌前翻开病历簿就要工作。 舒栀看着他,想问的话全噎在喉咙。 过去他们是亲密无间的爱人跟搭档,可现在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舒栀强忍心口翻涌的酸涩,转身就要走出办公室。 可在她走到门口时,门忽然从外被打开。 苏心语拿着一枚戒指,越过舒栀走了进来。 “学长,你婚戒昨晚落在我家,我给你拿来了。” 第三章 办公室一瞬间安静。 舒栀一愣,目光落在苏心语手里拿的戒指上。 那是他们的婚戒。 江远接过戒指随手放进口袋,面色冷淡的对上她的视线:“还有事吗?” 舒栀张了张嘴,一时无话可说。 她压下心底的苦涩,轻轻摇头:“没事,你先忙,我回科室了。” 说罢,舒栀转身走出办公室。 苏心语看着舒栀的背影,表情疑惑:“学长,刚刚那位是谁?” 江远垂眸戴上婚戒,语气冷淡的回她:“我太太。” 闻言,苏心语面上故作惊讶:“之前在学校听学长结婚了,我还想是多优秀的女人能嫁给学长,没想到竟然只是个护士。” 江远闻声,俊脸一冷:“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接下来一个月我会替导师带你。” 苏心语神情僵了一秒,随后又柔笑:“那以后就请学长多多指教。” 下午,护士站。 舒栀埋头处理各种病患资料,脑中却不断回想江远和苏心语在一起的场景。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远的婚戒为什么会在苏心语那? 这些疑惑像爬山虎,缠绕在舒栀心间。 这时,显示屏的病床铃声响起,提醒有病人输液到了换药时间。 舒栀收敛心思,起身到配药室取药,推着小车去了换药病房。 一直忙到下班。 舒栀照常买菜回到家做晚饭。 晚上,谭江别苑。 舒栀身体蜷在客厅沙发上,等的身心疲惫。 直到十点,玄关门才响起开门声。 江远满身寒意的走了进来,看着昏暗的客厅他不禁皱眉。 “你不休息坐在这里干什么?” 舒栀闻声起身,声音很小:“苏心语……是不是喜欢你?” 她的语调里带着小心翼翼和期待,期待着男人否定的回答。 江远不耐的蹙眉:“只是学妹而已,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话落,舒栀一怔。 她的一切不安和痛苦,在他的眼中只是胡思乱想吗? 良久,舒栀苦笑一声,眼眶发红:“那你的婚戒为什么会落在她家?昨晚为什么一晚没回来?” 她声嘶力竭,鼻尖倏然一酸。 江远哑声,沉默下来。 客厅的气压降至冰点。 许久,他才沉声开口:“舒栀,你现在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自从三年前那场医闹,你每天疑神疑鬼,哪点还像你自己?” 他记忆里的舒栀,优雅聪慧,热爱医学。 绝不是眼前这个像泼妇般的女人。 江远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在舒栀心口绞了一遍又一遍。 昏暗中,她凝望着男人,心疼的滴血:“三年前我为了救你才被医院撤职!现在你说我像泼妇?江远你有心吗?!” 江远看着情绪失控的舒栀,收紧了拳头。 “我没有求你救我,就算我真欠你什么,这三年补偿给你的早还清了。” 舒栀钉在原地,浑身冰凉。 她哽咽的挤出一丝哭声:“那孩子呢?是为救你我才流产,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江远耐心告罄:“说到底,你就是对孩子的事耿耿于怀。” 话音未落,江远打横将她抱起,扔到沙发欺身压了下来。 舒栀脸一白:“你想干什么?” 下一秒 男人深眸一冷:“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第四章 舒栀脸上血色尽失。 她紧捂着胸口,卑微想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江远,别这样你先放开我……” 江远看到她苦涩的脸庞,微微拧眉,但很快舒展。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话落,他钳住她的双手手腕,俯身吻了下去。 柔香软玉,干柴烈火。 两人在沙发上相互纠缠,舒栀所有呼吸都被他夺走。 情迷间,她哑着嗓子问:“江远,你还爱我吗?” 江远微顿,声音低沉:“你一定要这么扫兴吗?” 听到这声回答,舒栀的心仿佛被泡进冰窟,冷的发窒。 直觉告诉她,江远不爱自己了。 这场荒唐,直至天亮。 舒栀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再次醒来时,上班闹钟响起。 室外已经一片明亮。。 客厅冷冰空荡,江远已经不在了。 舒栀看着满地的衣服,一时间心口发涩。 来不及多想,她撑起酸软的身体走进浴室洗完澡便匆匆赶去医院上班。 早上,淮安医院。 舒栀被安排给病人去换药,一路上她推着小车,只觉得头脑胀痛。 等到电梯打开后,她抬头却看到江远跟苏心语站在里面。 两人欢声笑语,看起来聊的很开心。 直到电梯停下的提示音响起,两人才看了过来。 目光相对,江远淡淡一瞥,便移开了目光。 苏心语认出舒栀,笑着问道:“冉姐,你不进来吗?” 舒栀看着面无表情的江远,硬着头皮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电梯内一片静默。 苏心语率先看向舒栀,试探问道:“冉姐,听学长说你们都结婚五年了,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舒栀看向江远,轻声搪塞着苏心语:“看缘分吧。” 苏心语意味深长地看了率走眼舒栀,打趣道:“那冉姐可得努力了,上次我跟学长去孤儿院义诊的时候,看到他好像很喜欢孩子。” 舒栀一怔。 孩子就像一道横沟,隔在她跟江远中间。 纵使她拼尽全力,也无事于补。 舒栀静静望着他,可江远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一旁的苏心语顺势挽住江远撒娇:“学长,我今天的实习报告没有写,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江远态度温和:“好。” 两人相谈甚欢,舒栀站在旁边,越发显得孤寂悲凉。 胸口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住,闷得她无法呼吸。 终于,电梯抵达楼层。 舒栀握紧推车手扶,匆忙逃出窒息的电梯。 给病人换好药后,她才回到护士站。 还护士长这时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她面前:“小冉,你等会通知大家六点去办公室开会。” 舒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 但眼前忽然一黑,她直直晕倒在地。 病房内。 再次睁眼,舒栀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旁边还站在护士长。 她喉咙干涩的发出声音:“护士长,我怎么了?” 护士长见她醒来,终于松了口气:“你身为医护人员,怎么怀孕三个月了还不注意休息?” 闻言,舒栀不敢置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