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萸原以为凭着黄世清的话,可以洗脱嫌疑,却没想到反将他越陷越深。 大长公主也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教习先生,不但敢公然与府里的姨娘私通,还敢威胁府里的姑娘,欺诈府里仆人银钱,将府里弄得乌烟瘴气,真真是嫌命长了! 她气笑道:“看来,乱棍将你打死,真是太便宜你了。” 陆佑宁不嗤道:“他这般无法无天,还不是仗着叶姨娘的势,说起来,全是父亲平日里对叶姨娘太过纵容,才让她的姘头也跟着狐假虎威起来。” 叶红萸面如死灰,想起自己今日跟踪陆晚来此的原因,不由冲黄世清喊道:“你凭什么威胁的她,你手里有她什么把柄,还不快说出来。” 她这一喊,却让众人回过神来。 是啊,陆晚虽温顺老实,到底是镇国公府的姑娘,那会无故受一个教习先生的威胁? 所以黄世清敢胆问她要钱,定是手里握有她的把柄。 而大长公主更是知道,她这个大孙女,看似老实呆板,实则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欺负的人,所以眸光沉沉的看向陆晚。 “他拿什么威胁你?” 陆晚神情很坦然,淡淡道:“不过是那段日子叶姨娘被关在大理寺,无人替他偿还赌债,他假借与我生母是同乡的由头,问我要钱……” 此言一出,陆继中脸色再次大变,他没想到,他花大把银子养着的女人,却背着他养着别的男人。 怒火攻心,陆继中顺手操起手边的椅子就朝叶红萸黄世清砸去,直砸得她头破血流。 “贱人,我真是信错了你……” 等陆继中发泄完,大长公主让人拖开他,问黄世清:“二姑娘说得可是真的?” 黄世清早已吓傻了,嗫嗫道:“不……不是的,是她母亲怀了孩子,怕我说出去,所以答应给我封口费的……” 他虽说得含糊不清,但大长公主他们却听清楚了,陆晚道:“无凭无据,就凭你一张嘴胡编乱造,莫说我不信,大家都不会相信。” 她早已料到会到这一步,母亲的事,她并不怕黄世清说出来,因为口说无凭,他没有证据,自然没人相信。 而她之前之所以在黄世清面前,表现害怕他说出去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引他上钩罢了。 果然,大家听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惟独大长公主的眸光沉了沉。 叶红萸见大家都不信黄世清的话,心里一片绝望,捂着砸破的额头,眸光死死盯着陆晚,嘶喊道:“老爷,你不要信她的话,她一直记恨着当年你拿她母亲替代我的事,所以要找我们寻仇……她今日可以筹划这一切害我,下一次,她就会对你下手了……” 陆继中似乎被她的话说中了心事,手中的动作不觉停了下来。 而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是琇云搬救兵来了。 让陆晚没想到的是,不止陆鸢来了,身后竟然还跟着罗衡。 原来,自上次罗衡替她出主意,助叶红萸成功洗脱杀人的嫌疑后,陆鸢对罗衡越发尊崇起来。 而方才琇云去找她时,她正巧与罗衡在一起,当即求了罗衡跟她一起来…… 陆鸢一进院子,看到母亲这副形容,心痛不已,连忙跪下替母亲求情。 “祖母,父亲,你们相信母亲,她绝不会做背叛父亲的事的……” “此事,看起来全是母亲的错,可你们忘记之前奸生子一事了吗?只怕母亲又是冤枉的。” 陆继中恨道:“我亲耳听到她与奸夫在里面私通还会有假吗?你休要再帮她说话。” 陆鸢在路上已听琇云说了事情的经过。 叶红萸知道黄世清手里握有陆晚的把柄,黄世清本来已答应她,等从陆晚手里拿到钱,就将秘密告诉她,奈何叶红萸太心急,竟不顾在禁足中,偷溜了出来偷听。 既然不是来此幽会,那后面发生的这一切,明显是掉进别人设好的陷阱里了。 可此局要怎么破,才能为母亲洗清嫌疑? 陆鸢不由朝一旁的罗衡看去,向他求助。 陆晚也不露声色的看向两人。 她竟没想到,陆鸢嫁入睿王府这么短的时日,竟已与罗衡勾结起来了。 今日之事,只怕没有她预想中那么顺利了。 果然,她看到罗衡了然一笑,对陆继中抱拳道:“国公爷,耳听也不一定为实。” 第169章铁证如山 罗衡身为外人,本不该参与到陆家家事当中来,可他贵为李睿的座上宾,连李睿都对他礼让三分,大长公主与陆断中虽不满他此举,但也不好说什么。 陆继中道:“先生此话何意?” 罗衡道:“国公爷可听过,有一种擅口技者,可以模仿任意声音,且惟妙惟肖,难辩真假。老朽曾有幸亲眼见识过,真真让人叹为观止。” 众人皆是一惊,却是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技能者。 陆继中反应过来:“先生的意思,方才这祠堂里发出的声音,是另有其人?” 罗衡拈须一笑:“或有可能。” 那叶红萸见女儿来了,又有了底气,且听到罗衡这样说,顿时指着陆晚,咬牙切齿的骂:“一定是她,是这个贱人故意找人来陷害我……” 不等陆晚开口,金嬷嬷忍不住站出来道:“方才是老奴第一个发现屋里的声响,我当即差下人包围了整个祠堂,防止有人逃脱。后来国公爷到了此处,屋里还有声音,等老妈子们撞门进去,祠堂内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人,而守在祠堂四周的下人,也没发现人逃脱,所以先生所说的还有其他人,委实不可能。” 金嬷嬷跟随在大长公主身边几十年,为人最是公正严谨,在国公府里说话也极具份量,所以她一开口,等同于定下了叶红萸偷情一事,也是反驳了罗衡的猜测。 罗衡脸上还是带着笑,可神情明显一僵,默默退到院子外,不再插手陆家家事。 叶氏见陆鸢出面,一副要护住叶红萸的样子,不由又想到这对母女联合欺骗了自己十几年,将自己当傻子耍,心里怒火中烧,冷冷笑道:“其实叶姨娘与黄琴师的丑事,我也早有耳闻,只是我不敢相信他们会如此大胆,以为是空穴来风,就没有当真。” “可今日当场捉奸,你们还在叫冤,真是恬不知耻!” 叶氏的话,让叶红萸刚生出的希望又灭了,她哆嗦着嘴唇看着叶氏,咬牙道:“你也来趁机报复我……” “叶姨娘不需要在这里狗急跳墙,胡乱攀咬——凡事做过,必留痕迹,你与黄琴师到底是何关系,一查便知。” 一直没有出声的陆晚淡淡开口,她对大长公主恳求道:“既然陆侧妃和叶姨娘齐声喊冤,还污蔑是我设局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