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好就会正视自己的身份跟责任,也就会去国子监了。” 梁小卿保持怀疑:“万一他没有呢?” 段玉卿淡笑:“那就是梁姑娘本事不够的问题了。” 梁小卿:“……” 她本事确实不够,只会撩男人,不会睡男人。原主虽然是扬州瘦马,但她穿来后,并没继承她多少相关记忆,也不知道瘦马在床上都怎么伺候人。 总之,思来想去,下药不是良策。 但梁小卿还是收下了那瓶药,同时,询问他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没有。” 段玉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又在摆弄药草了。 梁小卿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却不知他是心虚了。她初入皇宫,还太单纯,并不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更是人面兽心。 “谢谢段御医。” 她道了谢,拿着药,回了住处。 经过泽恩殿时,看到沈卓守在殿门口,不死心地走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沈卓拿剑抵脖子了。 她不想受伤,在离剑一寸远的时候,停下脚步,询问:“太子殿下还不肯见我吗?” 沈卓点头:“梁姑娘请回吧。莫让吾等难做。” 梁小卿见此,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她走回住处,喊了香玉送晚饭,吃完后,简单洗漱一番,躺床上练了会瑜伽,继续想办法。 但没想出来,就睡着了。 当然,没睡好,躁动而空虚的身体还在折磨她,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苦不堪言。 这该死的身体! 她欲求不满,烦得厉害,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段玉卿,准备让他给她开点药。 也是巧,竟然看到了敬王。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在御医院的小凉亭饮茶、下棋。 小凉亭依着湖水而建,周边种着一圈的垂柳,春风徐徐,吹动着柔嫩的柳枝,远看来,嫩柳如烟,波光粼粼,画面非常美。 当然,更美的是小凉亭里下棋的两人,一白一黑,白衣的是敬王墨惩,黑衣的是御医段玉卿,两人气质相仿,沉默而静美,偶尔相视一笑,像是一对儿。 这敬王年近三十而未娶,难道是断袖? 梁小卿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两人,估摸着两人的关系。 还没等她估摸明白,就听一道温和的男音传来:“出来吧。” 是敬王墨惩的声音。 他发现了她。 梁小卿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去,盈盈一拜:“奴婢见过敬王殿下。” 墨惩瞧着她,一如既往的和善可亲,就像是她认识的墨日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梁姑娘,好久不见。” 他朝她笑。 她看着他的笑,一扫多日的阴霾,也忍不住笑了:“是呐。敬王殿下,好久不见呀。” 这一刻,她福至心灵,觉得自己早该见他了。 他给她玉佩,说她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现在,让狗男人去国子监的事,就可以找他帮忙。 第042章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梁小卿走过去,瞧一眼棋局,黑棋已成围攻之势,白棋退缩一隅,如困兽犹斗。 墨惩一直留意着梁小卿的表情,见她盯着棋局,像是在思量什么,便问:“梁姑娘会下棋?” 梁小卿谦虚一笑:“略知一二。” 其实她下棋还是很厉害的,墨日臻精通棋艺,少年时还曾在围棋比赛中夺下冠军,她跟他学了几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墨惩听她会下棋,像是很有兴趣,笑道:“你坐。陪本王下一会。” 段玉卿识趣地让开位置。 梁小卿坐下来,先谈了条件:“若奴婢赢了,敬王能否帮奴婢一个忙?” 墨惩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点了头:“可以。” 梁小卿也笑了:“那奴婢就先谢过敬王了。” 随后拿了白棋,落了子,挽救白棋面临的死局。 墨惩很意外她会很继续这场必败的残局,兴致也更高了。 两人在棋局里厮杀。 一直厮杀了半个时辰,梁小卿才险险反败为胜。 墨惩自诩棋艺高超,不想输给了一个小宫女,倒也没恼羞成怒,而是兴致盎然:“梁姑娘棋艺这般好,敢问师从何人?” 他瞧上了梁小卿背后的人,想着收为己用。 梁小卿不知他的心思,也不能说墨日臻的事,便扯了个谎:“自古高手在民间。奴婢是有缘得了指点,亦不知对方名讳。” 墨惩衡量着她话里的真假,面上一派遗憾:“倒是可惜了。如此棋艺高绝之人,不得相见。” 梁小卿明白古人间的惺惺相惜,一时也挺遗憾的,如果墨日臻也穿来就好了,他那么聪明,那么优秀,一定可以在这个世道闯出一番天地。 墨惩遗憾了一会,便问了:“你说要本王帮个忙,是什么忙?且说来。” 梁小卿正想说这个,见他主动提了,立刻笑盈盈说了:“敬王应知奴婢在这宫中存在的意义,哎,皇后命奴婢劝太子殿下去国子监,奈何太子殿下佛心坚定,如今,又避奴婢如蛇蝎,奴婢一时半会真不知如何做了。还请敬王指点。” 墨惩也听说了东宫近来的动静:前些天,梁小卿办事不利,负荆请罪,被皇后罚了跪,太子派人相救,一时引得宫内流言四起,不想,近两日又冷了下来,避她不见。 真是怪异。 他思索着太子怪异的内情:对一个女人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情绪变化这么大,显然是动心了又在压抑,一面佛门,一面红尘,真真让人好生挣扎。 他作为他的小叔,得助他一臂之力啊! 想着,他笑道:“原来是为了太子。你放心,这个忙,本王会帮的。至于如何帮,且容本王想一想。” 梁小卿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很是激动:“多谢敬王。您真是太好了。一次次救我于水火啊。” 她满眼真诚地看着他,眼睛都发着光。 墨惩对着这双天真明亮的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她了。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他转头瞧着湖面,没去看她的眼睛。 段玉卿也在瞧湖面。 梁小卿注意到两人一致的动作,后知后觉自己是个电灯泡,打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忙告辞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她去的匆匆。 不知两人在背后聊着她。 段玉卿瞧着她远去的婀娜倩影,目光深沉地说:“王爷当真要帮她?” 墨惩捏着黑棋,把玩着,笑问:“为何不帮?” 段玉卿说:“太子殿下若是去了国子监,便是同意做了储君,那王爷的大业?” 皇帝唯有墨淮一个儿子,只要墨淮不想做皇帝,那么,皇帝之位非墨惩莫属。 墨惩明白他的隐忧,笑得淡然从容:“你不觉得太子做了储君,更有意思吗?” 段玉卿:“……” 有什么意思?两虎相争,叔侄相杀? 墨惩抿了一口茶,目光玩味道:“太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段玉卿更迷惑了:“怎么有意思了?” 墨惩笑意深沉:“你以后会知道的。” 段玉卿现在就想知道,便追问了:“还请王爷解惑,太子哪里有意思了?” 墨惩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抵住了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说:“你且等着,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043章及时行乐不好吗? 梁小卿得了敬王的口头帮忙,满意而归。 经过泽恩殿时,下意识停下来,想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感,但沈卓还是禁止她靠近,甚至连说辞都是一样的。 “太子殿下今日不见客。梁姑娘,请回吧。” 去他娘的不见客!就一懦夫! 她冷哼着走人,祈祷着敬王能提供些帮助。 接下来两天,都在等敬王的回应,有次实在等得焦躁,就去段玉卿那里打听消息。 “敬王最近在忙什么?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没有。敬王很少来御医院。” “是吗?” 梁小卿半信半疑,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你跟敬王……看着关系很好的样子。” 段玉卿不知梁小卿想多了,如实道:“敬王性情和善,平易近人,没有王侯贵族的脾性,跟很多人都关系很好。” 梁小卿深以为然:墨惩跟墨日臻很像,墨日臻也是如此。他出身豪门,家世好,事业好,一点没影帝的架子,甚至还能跟流浪汉聊到一起去。她记得他有次客串一个流浪汉,虽然是客串,但也郑重对待,特意跟个流浪汉相处了几天,以求扮演的真实。 段玉卿见梁小卿沉默,就主动打破了沉默,ᴊsɢ问道:“梁姑娘觉得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梁小卿对这个可太有发言权了:神经病!自虐狂!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要杀人!一点不像个佛门人!不对,禁欲这点,还是很像的! 说到他的禁欲,她就想吐槽:及时行乐不好吗?何苦为难自己?明明都快憋爆炸了好吧?他不怕憋坏自己吗?男人也就年轻那么几年,以后想行乐都不行了,他简直是浪费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