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东宫然后呵退宫人,将琅璀进宫的消息告诉了他。 墨淮一直在等琅璀,得知他进宫,很高兴:“他终于来了。你在哪里见了他?他都说了什么?可约了下次如何见面?你该寻个借口,把他带来东宫的。” 他觉得琅璀能潜入皇宫,定然是知道谁是真正的祁氏皇嗣了。 如此,他的计划就可以推进了。 梁小卿不知他的心思,见他这么说,便知自己公报私仇不妥当,就很心虚:“他一会就过来了。可能、可能会受点皮肉伤。” “他受伤了?” 墨淮的表情透着点关心跟在意。 梁小卿看到了,更心虚了:“嗯。我让人打的。杖责二十。抱歉啊。我们有点小过节,就想着出口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心里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谁让他那天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必须让他知道惹谁都别惹女人! 墨淮的注意力都在她前半段,听她让人打了琅璀,乐了:“你打的好!” “嗯?” 梁小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刚说什么?” 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同?他们不是表兄弟吗?难道是传说中的塑料兄弟情? 墨淮笑道:“我说你打的好。他很笨,打一顿,才清醒。” 其次,她打他,意味着她不喜欢他。 对他而言,自然打的好,最好是能打掉琅璀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可怜琅璀就这么挨了二十杖。 饶是他身强体壮,还是见了血。 为了装虚弱,索性也不走了,是被侍卫们拖进来的。 他被拖进来后,看到梁小卿,第一句话就是指着她说:“最毒妇人心啊!” 梁小卿刚得了墨淮撑腰,相当嘚瑟:“敢这么说,看来还是打的轻啊。” 第322章 琅璀瞬间不想跟她说话了。 他转向墨淮,控诉的语调:“祁瑞,我是你表哥,你就看她这么对我?” 墨淮还防备他是诈自己,故作冷淡地说:“慎言。别胡乱攀亲。” “我攀定了。” 琅璀骤然爬起来,没受伤一样,步伐轻巧,往他面前跑。 梁小卿见了,下意识挡在墨淮面前,万一琅璀是诈降,想行刺他呢? 墨淮坐在桌案处,还在看奏折,见梁小卿这么个举动,忙把她拉开了,叱道:“你挡什么挡?万一遇到危险,我怎么办?” 他是不许梁小卿挡在自己面前涉险的。 哪怕这是她爱意的表现,他也不想看到。 她只要待在他身后,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是她的男人,理当为她遮风挡雨,轮不到她到他面前冲锋陷阵。 琅璀看到这一幕,就是酸了妒了:“就是。你防备什么?我能对我表弟做什么?再说,男人之间的事,你们女人往后站。” 梁小卿听了墨淮的训斥,自家男人嘛,外人面前得给点面子,但琅璀就另当别论了。 “女人怎么了?没有女人,你有投胎成人的机会吗?” 她最讨厌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了。 琅璀真的是步步踩她雷点上。 琅璀被她怼了,想回怼,又忍住了:“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有刺。” 梁小卿被夸漂亮也生气:“女人漂亮没有刺,岂不是任凭你们男人予取予夺了?休想!” 琅璀几乎是带着同情目光看墨淮了:“她比你娘还凶。” 墨淮对那个传闻中的女人很好奇,就问了:“她是个怎样的人?” 琅璀已经跑到了墨淮面前,二话不说,先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才说:“你跟姑姑不怎么像。看气质倒是有点像姑父。” 墨淮半信半疑:“你见过他们?” 琅璀很骄傲,拍着胸脯道:“那必须啊。姑父还抱过我,说姑姑生不出娃,就收我当义子。” 他比墨淮大了四岁,对他的父母还是有些印象的。 墨淮看不得他嘚瑟,就讥诮了:“那你很幸运,不然,浮云山埋的就是你了。” 不义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那孩子就埋在浮云山。 琅璀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就很感慨:“你也很幸运,到底活了下来。” 墨淮讽刺地笑笑,问他:“你怎么确定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 琅璀恢复正经,目光深沉地说:“你能驭狼。这是赤琅族独有的能力。” 墨淮摇头,提出一种可能:“也许我特别练过呢。” 仅靠驭狼就确定他的身份,他自己都觉得太草率了。 琅璀其实不是草率,而是赤琅族的直觉指引他,面前的男人就是他的表弟,就是祁氏皇嗣。 当然,他没有全被直觉影响,也去了明空寺求证,见到了一空大师,那人也承认了他的身份。 “不要再隐瞒了。一空大师都跟我说了,你就是祁氏皇嗣。” 琅璀看着他,目光亲善而诚恳地说:“我是赤琅族未来的王,我孤身一人来皇宫见你,还不够取信于你吗?” 墨淮是相信他的,但多年行事的习惯,还是谨慎再谨慎,就回道:“想我相信你的话,就为我办一件事情吧。” 琅璀问:“什么事?” 墨淮说:“后天,何鸿力将带人去浮云山为祁氏皇嗣迁坟,我要你在棺材里做手脚。” 琅璀神色冷峻:“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放一张纸条。” 墨淮说着,寻来纸笔,沾了红墨,用左手写下一行字。 琅璀看得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墨淮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一空大师没全部告诉你?” 第323章 琅璀如实说:“他只说你是祁氏皇嗣,没说别的。” 墨淮听了,都佩服他的智商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不怕他骗你?其实是跟我密谋,想着帮我一举铲除你们赤琅族?” 琅璀摇头,一脸憨直的笃定:“不怕。不会的。他是你太爷爷啊。” 后面一句话太惊人了。 墨淮直接就瞪大眼睛懵住了:“你说什么?” 太爷爷? 他想过一空大师跟祁氏一族关系很深,或许是深受过祁氏一族的大恩,或许是跟祁氏一族沾亲带故,但从没想过会是这种关系。 这么多年来,他竟一点没有透露。 为什么瞒着他?他把自己当什么?复辟祁氏王朝的工具? 琅璀看墨淮满面震惊,也惊了:“你不知道吗?他在位时间很短,一年还是两年来着,外界传闻是猝死,其实是痴迷佛法,自行剃发出家了。我也是来的时候,听我爷爷说的,让我寻他要个答案。果然,我一见他,他就说是你。” 墨淮还在震惊状态里,根本听不得他说了什么。 一空大师是他的太爷爷,是祁氏一族的前前前皇帝。 梁小卿明白他被亲近之人欺骗的痛苦,就默默握住了他的手。 哎,这可怜的娃,一生下来就很快没了父母,唯一的兄弟还死了,没错,她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祁氏皇嗣应该是双生子,而墨淮就是幸存的双生子之一。也不知他当时怎么躲过了墨琨的眼线,辗转到了一空大师身边,奈何这个唯一的亲人根本没有认他的打算。 “殿下,都过去了。我在的。” 她觉得墨淮就是美强惨的代名词,这会儿心里对他满是母性的温柔。 墨淮听着她温柔而关怀的声音,渐渐回了神,震惊伴随着悲痛散去,终于能平静地说:“哦。原来如此。” 原来,自始至终他在被他操控着,像是提线木偶,按着他的路线走。 琅璀不知他在偏执自伤,也想通了一件事:“原来姑姑当年……生的是双生子?” 墨淮没有回答,只漠然道:“记得我让你做的事。少问多做。” 这话满满上位者命令下位者的口吻。 琅璀听得皱眉,别说他还不是皇帝,便是皇帝,也不该这个口吻跟他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