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王爷现在这个架势,王妃是躲不过被把脉的。 毕竟,王爷有子嗣,这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可是马虎不得呀! “我说了,我没事,我只是吃错了东西,肠胃不适……” “既然不适,那就让他给你把脉看看。” 章鸣珂在床边坐下,这次,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戚凤笙抱上了自己的腿。 “章鸣珂,放开我!”他怎么能这样?她是阿离的王妃! 君楚离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汐儿,你可能怀着四皇兄的孩儿,不要太激动了,以免伤了孩子。” 事到如今,她的身份,在他们这些人当中,也已经不是秘密。 君楚离虽然很羡慕,可这一刻,激动和兴奋,盖过了一切。 四皇兄和汐儿的孩儿,便也是他的孩儿,这辈子,他都会将他们的孩子视如己出。 他会爱他们的孩儿,胜过爱自己。 “汐儿,让蓝渊给你把脉看看,别慌,我和四皇兄会一辈子守护你。” 第230章 戚凤笙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诡异的存在。 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这座王府,嫁给君楚离,却当着章鸣珂的女人吗? 容妃呢? 他们可有想过,容妃会如何看待她? 容妃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么一种畸形的关系。 她自己也不可能接受! “王妃,就让属下给你把个脉,可好?”蓝渊此时,心情复杂。 戚凤笙却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之后,她将君楚离的手推开,冷静道:“不必了,我的确是怀了身孕。” 房间里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 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章鸣珂的大掌在微微颤抖,盯着怀中姑娘的脸,想用力抱着她,却又不敢。 蓝渊看着戚凤笙,戚凤笙也在看着他。 蓝渊张了张嘴,想说话。 戚凤笙却道:“我的孩儿,命运我自己来做主,蓝先生,我劝你别多事。” 没人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除了蓝渊。 最后,蓝渊也只是小声说:“王爷,既然王妃怀了身孕,那……不如让她早些休息吧,别折腾了。” 蓝渊站了起来。 燕北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蓝渊出门的时候,揪着他一起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章鸣珂和君楚离,以及戚凤笙三个人。 “知道了又如何?”戚凤笙看着章鸣珂,冷笑:“这孩子出生之后,若是阿离还愿意要,他便是离王府的小世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章鸣珂的心脏,像被刀子狠狠扎了一把。 君楚离急得想说话,章鸣珂却道:“你先回去休息。” 君楚离看了看他,又看着戚凤笙,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是沉重。 最后,也只是交代戚凤笙好好休息之后,走了。 章鸣珂抱着戚凤笙,不愿意放手。 戚凤笙冷笑道:“玄王爷对此有什么看法?” “嫁给弟弟,却怀了哥哥的孩子,四皇兄当初安排这一切的时候,可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还是说,四皇兄根本就没想过,我会有机会怀上四皇兄的孩儿?” “本王……会想办法。” “四皇兄能想到什么办法?是让阿离一辈子吃了这个暗亏,一辈子给人养孩子吗?” 戚凤笙闭了闭眼,将眼底的绝望掩去。 再睁眼看他的时候,唇角勾起来的弧度,依旧冰冷。 “还是说,要让这个孩儿,一出生就被人称之为野种?” “谁敢!”章鸣珂脸色一沉。 谁敢骂他的孩儿是野种,他杀他全家! “别生气,给本王一点时间,本王定能想到办法。” 章鸣珂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冰凉,他的大掌却一片滚烫。 戚凤笙心情始终是很差,有些事情,无法说出口。 出口,便都是绝望。 她别过脸,不想看他:“这件事,与你无关,四皇兄没必要……” “汐儿,我头疼。” 章鸣珂低头,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颈脖间:“我头疼,我浑身难受,我……汐儿,我生病了,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我生病了,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第231章 章鸣珂的确是生病了。 人到现在,还在发高热。 戚凤笙不是不知道。 明知道他只是在逃避她的问题,但他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计较什么? 总得退了烧,好起来再说。 戚凤笙给他施了针,章鸣珂连药都不愿意喝,搂着她就要休息。 起初戚凤笙是不肯的,无奈他体温真的很高。 不好好休息一下,这烧,退不下去。 她半推半就的,也只能躺在他怀里,被他抱在怀中,最后,累极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肚子有种怪异的触感。 戚凤笙睁了睁眼,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衣裳被人拉开了。 正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却不想,再定睛一看,才发现男人并没有压在她的身上,而是,趴在她的肚子上。 他的脸贴着她的小腹,只是轻轻贴着,一点点重量都不敢压下。 戚凤笙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只是安静看着。 男人明显不知道她已经醒过来。 脸在她的肚子上贴了一会,便又抬起头,低头在她肚子上亲了亲。 那虔诚的态度,就像是在亲着自己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亲了好几口之后,他又坐了起来,伸出手,想碰她的肚子,又好像不太敢。 但他还是要碰。 手小心翼翼覆在她分明还平坦不显怀的肚皮上,也不知道感受到什么,竟傻傻笑了起来。 那一刻,戚凤笙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眼前这个笑得傻乎乎的男人,真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玄王爷吗? 那只覆在她肚子上的大掌,还带着一丝异于常人的温度。 不过,比起刚开始,体温已经降下来了,现在大概是还有点低烧。 看着那个坐在自己身旁,一会摸摸她的肚子,一会又开始自个儿傻笑的男人,戚凤笙烦躁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渐渐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这个二十二岁,还不到二十三的男人,若在二十一世纪,也不过是个刚踏出校门的毕业生。 其实,还是个大男孩。 但这个大男孩,十几岁就开始上战场,如今,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有那么一刻,戚凤笙很想伸出手,去碰碰他的脸。 燕北说他生活太苦,他也的确活得很压抑,从来,都不爱笑。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笑下去…… ……那夜戚凤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章鸣珂并不在。 守着她的人是君楚离。 “四皇兄天没亮的时候就出了城。” “他的伤还没好,就要去杀敌了吗?”戚凤笙爬了起来。 身上的衣裳已经穿好,肚子上,却好像还残余着章鸣珂留下来的气息。 “最近皇城附近混入了不少敌国的奸细,四皇兄之前被父皇责备过,这是父皇给他的惩罚,必须得要将混入的奸细揪出来。” “这些人当中,潜伏着不少高手,四皇兄每日都在喋血中度过。” 见戚凤笙眸色微沉,君楚离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后,他道: “汐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