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江回过神来,转身看着她,她额头上包着布,脸色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 他收敛神色,安慰她:“不行,你受伤了,她会理解的。” 许含烟心底暗自得意。 明天的头条就是许稚月被抛弃,全世界都会笑话她。 她此时此刻,该怎么办呢? 许稚月攥紧了手机。 手机震动一下,是景煜江发来的消息,沉稳笃实,态度像解决一项并购案似的公事公办。 “别任性,你不愿意明天那就暂时推迟好了,等烟儿动完手术我就回去和你举行婚礼。” 好像施舍一样。 今天当伴娘的凌雨诺凑上来就看到这句话,当即就爆炸了:“许含烟这个贱人,在今天婚礼当天搞事情,摆明就是想破坏你的婚礼。” “景煜江到底想不想娶你,怎么就分不清轻重。” 凌雨诺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语气不掩气氛:“那婚礼就这样让许含烟那贱人得逞了?明天你会成为全城的笑柄的。” 许稚月目光一凝。 两家联姻,景煜江却逃婚了。 她已经能想象婚礼过后,许家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爷爷不能再受刺激了。 许稚月目光坚定:“婚礼继续。” 凌雨诺也看不明白:“那你要?” 许稚月说:“你们先出去准备。” 众人出去,许稚月拿出手机,在通讯率找到一个不曾拨通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接通,那头低沉磁性的男声:“谁?” 许稚月声音微顿:“是我,景总。” “还记得你说欠我一个人情,无论要求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头景煜江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半空,抓手机的手攥紧。 “你今天不是结婚吗?能有需要我做的?” 许稚月淡抿下唇,直接切入主题:“我还缺一个新郎。” 话音落下,那头沉寂了片刻。 这样的沉默忽然让她有些慌了,是自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可还是大着胆子说:“如果你来,我会将城北那块地的合作权给你。” 再度沉默。 半晌,许稚月觉得没戏了,那头声音响起:“等着。” 说完那头传来一声闷响,电话被挂断了。 飞机上,景煜江挂断电话,吩咐助理:“让飞机立马掉头。” 十一点十一。 婚礼开始。 宴会厅里,灯光倏然昏暗下来。 服务生一左一右,慢慢为许稚月推开面前的那扇沉重的门。 会场布置得浪漫而梦幻,曲线柔软的彩灯点缀在台边花草丛中,似满天星辰,又绚丽如萤火。 许稚月缓缓走过红毯。 新娘已经出场,可新郎还没来,底下有人嘲讽起来。 “听说新郎逃婚了,许稚月还有胆子出现,一个人举行婚礼,真是难堪。” “要我说,许含烟就是命好,明明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却因为从小被抱错和景煜江是青梅竹马,自然是感情深厚。” “许稚月就算认祖归宗,许家也没人向着她,要不是她横差一脚,景煜江早就娶了许含烟。” 许稚月对这些充耳不闻。 就在众人看许稚月笑话时,厚重的门再度被服务员推开。 穿着优雅得体的深色西装,神采奕奕景煜江走了进来。 他冰冷的面容被熏染得柔和。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来到了许稚月的面前:“许稚月,我来娶你!” 底下宾客都瞪大了眼睛。 宾客们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新郎换成景煜江了?” “没想到新娘这么狠,新郎敢逃婚,她就敢直接换新郎。” “也是,景氏和景氏联姻也是一样的,更何况景总一直洁身自好,好像没看到他有什么绯闻,做出的成绩已经超越了景煜江,这是赚了啊。” 坐在底下的景煜江的兄弟们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就是刚才嘲讽许稚月命苦,比不过许含烟的那群人。 景煜江和他们这群公子哥可不一样,那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 曲涛一直在拨景煜江的电话,却拨不通。 他抬头向众人摇了摇头,低头又看到了今天的新闻“许含烟受伤住院。”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曲涛挑了挑眉,将手机举给众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