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唐朵盯着最后一批新家具就位。和田沅视频聊了会。 下午,提前熬好醒酒茶,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最近一个比较火的竞技类旅游综艺。 她准备写一篇新的长评,但不打算发在网上。给郁文舟看看,和他讨论一下就好。 毕竟现在她是DM的职员。公开发表对竞品的评价,不太好。 五点,房门敲响,门控屏幕里露出保镖小受的一张大脸。 唐朵赶紧打开门,保镖小受和卫晋一起搀着醉酒的郁文舟,艰难地走进屋。 “嫂子,郁哥喝多了。” 卫晋不止头发剪短了,肤色也黑了很多,几乎变成了小麦色。由痞帅的青春大男生,变成了干练的阳光型男。 唐朵差点没认出来。 小受一板一眼地主动解释:“唐小姐,是江师父和老板的师兄弟们听说老板结了婚,高兴才灌老板的酒。老板平时不会酗酒,也几乎没有喝醉过。” 卫晋一听,小受很懂啊。立刻跟着说:“我也是第一次看郁哥喝多了。嫂子放心,郁哥酒品很好。今天实在是因为江师父心情好坏叠加,郁哥尊师重道,才被灌醉的。我本来是去接郁哥,也被拉着喝了好多。” 唐朵只顾心疼郁文舟喝多了难受,匆忙端了醒酒汤过来。 “唐小姐,我们给老板换洗,你休息就成。” 卫晋瞪了小受一眼,刚说你懂事:“你还要送我回家,有嫂子照顾郁哥就成。郁哥喝多不闹。” 卫晋把郁文舟往床上一扔,拉着小受就溜。 唐朵一句话没来得及说,门已经关上了。 这俩货到等喂他喝了醒酒汤再走啊。 醉酒的郁文舟确实不闹,两颊微红,面容平静,四肢舒展地平躺在床上。 唐朵拿了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脸。 郁文舟舒服地扬起脖子,抿着嘴还挺享受。 唐朵又气又笑,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捏捏他的嘴,杵杵腮,还按了按她一直想但是不好意思按的胸肌。 吼吼,好有弹性。 唐朵一颗颗解开郁文舟的扣子,给他擦脖子,擦胸口。但是这家伙太重,根本翻不动。 唐朵无奈,轻声说:“老公,把衣服脱了好不好,我帮你擦擦身子。” 郁文舟眼睛没睁,忽然坐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腾一下又直挺挺仰面躺下。 唐朵惊讶地看着郁文舟行云流水的动作。动作之快,捂脸都来不及。 关键,他脱得也太光了,一件不剩。 唐朵干咽了两下口水,景色太壮观! 痴呆了几秒,鼻子有点痒,两滴滚烫的鼻血,滴在床单上。 唐朵捂住鼻子,跑进洗手间。 太没出息了! 唐朵直接冲了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 忘拿睡衣了...... 裹着浴巾,扒着浴室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郁文舟一动不动,依然如“太”字形,安静地躺着。 唐朵闭起一只眼,贴着墙壁,垫着脚跑进衣帽间,快速换上睡衣。 眯着眼,扯了薄被盖在他腰间。才长出一口气。 他到底是真醉假醉,怎么脱衣服这么流利。 “老公,起来喝汤。” “老公,周延找你有很重要的事。” “老公,DM的股票涨停了。” 全无反应。 好吧,是真醉了。 他身上还有很重的酒味。唐朵又投了毛巾,帮他仔细擦洗。除了重点部位,正面全部认真擦了一遍。 “以后再也不许喝醉酒了!”唐朵气呼呼小声吼。 郁文舟嘴唇抿了抿,翻了个身。 唐朵:...... 这是让她继续给他擦背啊! 唐朵一边哼哼生闷气,一边仔细给他擦背。 嘻嘻,翘臀。 帮郁文舟擦好身子,唐朵累得直喘。 她有照顾田沅的经验,老练地找了吸管,捏开郁文舟的嘴,塞进去,温柔地轻声哄:“老公,喝点蜂蜜水,胃会舒服一些。” 郁文舟瘪瘪嘴,吸了两小口,继续安静睡觉。 郁文舟可比田沅老实太多。如果不是脸颊的红晕,呼吸稍微重了一点点,和平日没有区别。 唐朵悻悻地关上手机录像,还想录点他喝醉酒的糗样,等他醒了要挟他。结果这么安稳。 喝醉酒的人不能平躺着睡。 唐朵只能继续给他当支架。 今天可与往日不同,平常他都是穿着睡裤的。 唐朵拿了条他的小裤裤和睡裤:“老公,把裤裤穿上好不好。” 郁文舟被子一掀,俨然一副你帮我穿的架势。 第71章天大的误会 唐朵赶紧闭上眼睛,把薄被给他盖上。 脱衣服那么麻利,穿衣服怎么不会了! 真应该给他拍几张裸照,日后要挟。 放弃了,就这么睡吧。 唐朵在两人腰间隔了个枕头,才躺下。 根本睡不踏实,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醒来看看。他倒一直睡得香甜。 唐朵气鼓鼓捏住他的鼻子。郁文舟手臂长长,直接把她按进自己怀里,囚住不放。 臭狗熊! 太阳升到半空,郁文舟才醒过来。 头有些闷疼,坐起身按着太阳穴,最后的回忆还在江滨的生日宴上。 郁文舟很懊恼,让唐朵看到自己喝醉的样子,希望昨晚没有太失礼。 床头柜放了一杯插着吸管的水杯,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 郁文舟心中温暖,一整杯灌下去。想先去冲个澡,然后向唐朵道歉。 薄被掀开,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郁文舟连忙四下寻找衣裤,恍然看到褶皱的床单上一抹暗红的血迹。 郁文舟心脏骤停。 他昨晚...... 不会,谢继墨他们都说过他喝醉很老实。 可床单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难道真的是自己贼心太胜,没有按捺住旷日已久的欲念。 这是很有可能的。 之前还好,现在每天搂着老婆睡,他几乎每晚都做佳人美梦。 一晚没睡好的唐朵,顶着黑眼圈和乱蓬蓬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郁文舟干干净净呆坐在床上,脚下没站稳,就是一个趔趄。 郁文舟下意识起身要去扶她。 唐朵扭过头,手心朝外,双手挡住脸。 因为害羞和紧张,她声音有些发颤,带着熬夜的暗哑:“你,你别过来。” 郁文舟跌坐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他想扇自己几个嘴巴。 精心呵护这么久,小心翼翼不敢造次,一步一步终于就要瓜熟蒂落。被自己一场醉酒全都搞砸了。 看她凌乱的样子,一定是自己昨晚兽性大发,动了强。 简直是禽兽! 她现在一定很痛恨,很害怕。 他甚至无法去安慰她,因为他就是那个恶毒的始作俑者。 弥补,什么也弥补不了她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 为什么要喝酒! 他原本筹划得非常好。下周是他第一听到她名字的十一周年纪念日。他准备在那天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她。 每一步他都盘算得非常仔细。在哪里,穿什么样的衣服,说什么样的话。她会如何回应,如何羞涩地闭上眼睛。 他该怎样哄她做那几个瑜伽动作,怎样哄她再来一次。 他都反反复复在脑海中演练过很多次。 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的,享受的,可以怀念一辈子的。 他想给她最好的初次体验。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而她是受害者。 她会不会怨恨他再也不理他? 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任凭她怎么惩罚都可以。 只求别给她留下阴影,让她单纯脆弱的心灵还能保持美好。 郁文舟唇角轻颤:“老婆......” 唐朵指着枕边:“你先把衣服穿上。” 然后捂着脸躲进卫生间。 郁文舟穿好衣服,觉得自己就是个衣冠禽兽,罪无可赦。 他低着头,紧咬着腮,垂手站在洗手间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