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陈焱也跟着附和说:“是啊,流月,娘还没用过晚膳。” 陈流月当然知道萧凉儿心里的盘算,估计又是只想要恶人先告状。 可这次,她不会给她机会了。 陈流月看着陈母、陈父、陈焱,然后目光最后落在萧凉儿的身上。 坚定的开口:“凉儿,你莫不是忘了,你今日在难民面前指责我下毒?” 下毒? 陈母一听,立马急了,拉着萧凉儿问:“凉儿,你怎么能如此胡说八道,你姐姐怎么会下毒?” 萧凉儿低头,抿着唇,沉默后便换成一副柔弱的样子。 “我……只是一时心急,才说了那样的话,但我心里是相信流月姐姐的。” 陈流月盯着她:“是吗?你真这么想?” 看着陈流月眼里的咄咄逼人,陈母劝说:“流月,凉儿从小胆子小,想必这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 陈流月自嘲的看着众人,好似又跟前世一样,陈母又在维护萧凉儿了。 就因为,萧凉儿从小装病,大家就永远觉得萧凉儿才是弱者。 要不是上次萧凉儿将她推入水中,估计大家都不醒悟。 可陈流月却不信,都两世了,骨子里坏的人怎么会变好。 她一把抓起萧凉儿手:“萧凉儿,你敢发誓,今日之事和你无关?” 此话一出,大家更是听不懂了。 让萧凉儿还在装柔弱,她心想,反正陈流月又没有证据,能把她怎么样? 要知道她可是有保命符,自己的父亲可是为了救陈流月而死的。 难不成,她还能要她的命。 就是因为知道这点,萧凉儿更是捣头如蒜。 “流月姐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是一时担心才会胡说的。” 陈流月可笑的看着萧凉儿自导自演的这出戏。 她不屑的看着她:“既然你还是不承认,那我就只能请证人了。”第39章 萧凉儿眉心一跳。 证人?什么证人。 她记得完粥里下蒙汗药的时候,陈流月根本就没有到。 陈流月不可能会看见她的所做所为。 “流月姐姐,你别吓凉儿,凉儿从小身子就不好……” 见女人还在胡说八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流月闭上了长睫,然后对着外面喊:“福婶,进来吧。” 福婶是今日熬粥的厨娘,所有的粥和包子都是她负责,也在天还未亮就到了。 “老爷、夫人、少爷,是老奴亲眼所见,萧小姐往大小姐准备给难民的浓粥前鬼鬼祟祟。” “老奴走近后,看着扔在地上的纸屑,老奴闻了闻,才知晓是蒙汗药。” 话落,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萧凉儿。 萧凉儿也知事情暴露,立马跪下,低着头。 “凉儿不知道那是蒙汗药,以为只是甜粉。” 人证物证面前,萧凉儿居然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陈流月在心底斥责。 陈母直接上前,推搡着萧凉儿,眼中带泪。 “凉儿,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们陈府从来都不曾亏欠你,是看在你生父的情面上,才收留你。” “娘更是为了你,好几次都疏忽了对流月的疼爱,你怎么能陷害你姐姐!” 陈母戚戚说着,实在没想到从小养大的女儿居然有这样狠的心计。 心碎的跌落在椅子上,捂面哭泣。 见状,陈流月对着大家说:“萧凉儿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swy “为了陷害我,既然不惜牺牲掉那些难民的性命!” “要不是我提前做了防备,要不是福婶发现,那今日之事,不管受难的是我,更是我们整个陈府!” 看着还不想惩罚萧凉儿的陈父,陈流月只能厉声说出这件事的重要性。 陈焱攥紧了手,走上前,对着脸色难看的陈父说。 “父亲,流月说得没错,此次我们是用皇家的名声对外施粥……” “如果,倘若真是出了任何披露,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不够赔,还会引起战乱。” 陈父坐在主位上不发一言,但握着茶杯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陈流月静静的看着,也没有再说话。 倘若这次家人还要偏袒萧凉儿,那就代表之前对她的那些疼爱都是假的。 那她会彻底收回心中的幻象。 大概沉默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陈父才站起身。 对着跪在地上的萧凉儿说:“关进房间,闭门思过。” 萧凉儿还在哭着求饶,可陈母和陈焱都没有要劝的意思。 最后,萧凉儿被带走了。 可这餐晚膳,陈流月也没有了胃口。 她行了礼:“流月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 看着陈流月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陈父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回到闺房。 陈流月让海棠都出去了,自己一个在呆在房里。 她盯着窗外,心里泛着苦涩,连喉腔里都是苦的。 父亲只是让萧凉儿闭门思过,却没有严惩她。 可她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只是犯了一个小的错误,就被父亲打了板子。 “父亲,你果然还是疼萧凉儿比疼女儿多。” 不料,话音刚落。 “咯吱!” 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陈父神色复杂站在门外:“流月,在爹心里,你是爹唯一的女儿。”第40章 陈流月一怔,心中存疑。 “那为何……” 陈父走了进来,将房门关上。 这算是陈流月重生以来,第一次和陈父单独呆在一起谈话。 陈父亲切呼唤着陈流月:“孩子,过来坐。” 闻言,陈流月听话的做到了陈父的旁边。 陈父看着已经出落得水灵的陈流月,心中是欢喜的。 记忆仿佛回到陈流月刚出生的那会。 “爹还记得你刚出生那会,小小的一个,没想到一晃,就长这么大了。” 陈流月虽不记得,但也听府里的老仆说过。 十五年前,陈流月刚出生的时候,陈母难产,熬了一天一夜,才把她生出来。 而刚生出来的陈流月也因为体型瘦小,整个陈府上下都小心照料着,生怕她这个陈府的大小姐出了什么意外。 就连一向顽皮捣蛋的陈焱,只是比陈流月大了不到三岁,却突然变了性子。 小心呵护着陈流月。 这样的照顾,一直持续到萧凉儿来之前。 后来,萧凉儿来了,家里所有人都偏向她,陈流月却成了一个透明人。 再也没有获得任何的疼爱。 还不止如此,陈父却突然对她变得严格,逼着她练字,还有学武功。 而只要她出了一丁点的差错,陈父总是会严厉的教导她。 “哭什么哭,把剑拿起来,再练上百遍。” “什么时候你学会了,才能吃饭。” 以往,陈母还劝说一下:“老爷,流月是个女孩子,年纪还小,你不要那么凶。” 可自从有一次,陈流月清楚的记得。 陈父将陈母带到房间聊了很长时间,等从房间出来后。 陈母也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去心疼她,反而觉得陈父的严厉是对的。 想到这,陈流月突然还是很好奇那个原因,下意识的问出口:“为什么后来,娘也赞同您对我严厉了。” 陈父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爹跟你娘说,希望哪一天我们不在了,你有能力保护自己。” 话落,陈流月浑身一震。 她从没想过,小时候的误会,竟然是因为父亲对自己的爱。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陈流月瞬间红了眼:“原来是因为这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陈父笑着看着她,“以为爹娘不疼你吗?” 陈父摸了摸陈流月的头,声音沉重的说:“孩子,怎么会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的。” “爹娘只是担心你,没了爹娘的保护,你一个人的日子要怎么过。” “所以,爹才会对你从小就那么严格。” 陈父叹息着:“是爹用错了方法,才让我们父女两这么多年来,都不亲近。” 陈流月低着头,长睫下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