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仅没有结婚证,她手机里都没有一张和温瀚清的合照。 只有一枚戒指,还有她病严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的东西。 她写道:不要忘记,温瀚清是你的丈夫。 可她努力想起温瀚清时的情绪,也没有想起陆崇远时那么浓烈。 她和陆崇远之前绝对不是普通的前男女友关系。 戚迟冰这样想着,没有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贾斯汀也有眼力见的没有追问。 毕竟如果连戚迟冰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别人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酒店。 戚迟冰洗完澡后,趴在床上打开自己的那本笔记本。 前后总共也没写多少字,都是她在感觉自己要病发之前匆忙记录下的。 她写了父母,写了温瀚清,写了要记住的所有东西。 但没有一个字关于陆崇远。 戚迟冰垂眸合上笔记本,决定不再去想。 贾斯汀说的对,就算在一起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相爱,又怎么会分开?她又怎么会一个人去到异国他乡? 都过去了。 人得往前看。 等结束手上的这个案子,她就会回到纽约,而陆崇远还是传言中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商业大佬。 这样的身份差距,光是看着,他们都不该有什么关系。 戚迟冰关上灯,抱着被子进入梦乡。 却不想第二天没能见上陆崇远。 早上九点半,戚迟冰和贾斯汀在酒店门口集合,刚准备出发。 她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出于谨慎,戚迟冰接起来。 “戚助理您好,我是陆总的助理肖鄢。昨天陆总与您定好上午十点在公司见面约谈,但很抱歉,陆总今天没办法赴约了,见面的时间恐怕要推后了。” 戚迟冰怔了怔:“不能赴约了?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导致陆总不能赴约吗?” 旁边贾斯汀在听见“不能赴约”几个字后,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肖鄢回答:“陆总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治疗。” “车祸?”戚迟冰下意识脱口而出,“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她说着,还抬起步就要走向酒店门口的出租车。 贾斯汀在她动身的那一刻抓住她手臂:“戚,你冷静一点。” 戚迟冰站在原地,双眼茫然的眨了眨,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在干什么?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紧张那么担忧? 不管怎么说,陆崇远也轮不到她来关心。 但尴尬的就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边的肖鄢也听到了。 戚迟冰脸上发热,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把话给圆回来。 沉默间,那边肖鄢出了声:“戚助理,陆总说您可以过来,但不用太急,他只是伤到了腿,我现在把地址发给您。” “不是,我……” 戚迟冰试图解释。 但没说完,肖鄢就已经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医院的地址用短信发了过来。 现在连拒绝的机会都没了。 戚迟冰叹了口气,认命的转头看向贾斯汀:“贾斯汀,我们……” 贾斯汀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不,不是我们,是你。我要回去继续睡觉了,祝你和你的前男友相处愉快,戚。” 说完,他就转身走回酒店,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给戚迟冰。 戚迟冰:“……” 说好是彼此永不背叛的战友呢? 按照探望病人的规矩,戚迟冰在医院楼下买了点水果。 进电梯时,一个女人和她同时按下同一层的按钮,而后女人就一直盯着她看。 戚迟冰很想忽略,但感觉再不说话,女人就要贴到她身边了。 于是她侧眸看过去:“不好意思,请问你有事吗?” 岑知雪神情微怔,随后她淡然一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陆崇远的未婚妻。” 岑知雪只见过戚迟冰一次,在三年前的元宵节。 她那时见戚迟冰跟温瀚清一起来,知道戚迟冰就是众人口中打趣温瀚清追了好几年都没追到手的人,心里的嫉妒到达了巅峰。 但没关系,岑知雪比谁都清楚,她和温瀚清都不能在一起,戚迟冰这种普通人更没可能。 可她发现一向性子淡漠的陆崇远竟然也因为戚迟冰有了情绪的变化。 那天她知道温瀚清会来,早早做好了准备挽住陆崇远的手。 有人起哄让她对着烟花许愿,可她哪还有什么愿望? 她的愿望早就死在了二十三岁那一年。 众人转头对新来的戚迟冰说话。 在戚迟冰丢出那个小兔玩偶的时候,岑知雪清楚的感觉到掌心下,陆崇远的手臂骤然绷紧。 多稀奇,一个两个男人,都为戚迟冰动心。 而她什么都有,却得不到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