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妙妙将银票全部递给玉琴:“大大舅舅,让大舅舅,买!”她趴在玉琴耳边,偷偷告诉玉琴。 玉琴怔了怔,随即重重应下。 “买的什么呀?到底买的什么??” 陆元宵有些好奇。 【嘿嘿,很快三哥就知道啦。我肯定比二哥赚得多…】纪妙妙贼兮兮一笑。 晚上,回到侯府。 “你们今儿去哪野了?一天都不回家,带着妹妹跑了一天。” “瞧妹妹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许氏问道。 陆元宵捂着屁股,不敢说话。 “就,就走了走朋友,去朋友家拜年。”还骗了点朋友的压岁钱。 陆元宵:完了,我的屁股,保不住了。 陆元宵哪里知道。 保不住屁股的,是他爹! 第二日。 纪远泽休养一夜,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 他还请了上司和同僚帮自己美言几句。 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上朝。 刚踏进金銮殿。 如雪花般的弹劾奏折,便朝他飞来。 全是弹劾他的! 大殿之上,那群早已不管事,但地位极高的开国功臣,全都弹劾他! 吓得他魂飞魄散。 “陛下,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忠勇侯纵女行骗,骗光了臣孙子的压岁钱!!” “陛下,忠勇侯纵女骗压岁钱!” “陛下,忠勇侯女儿骗了我孙子八个铜板。” “陛下,忠勇侯太过分了!!” “还有臣孙女的八百两。” “还有臣……” “还有臣……” 哗啦啦跪了一地。 整个朝堂,跪了一大半,全是苦主。 纪远泽一脸懵逼。 你说谁? 我一岁的女儿,骗了你们家孩子压岁钱??! 纪远泽看着满地同僚,头皮发麻…… 咬牙切齿。 你到底,借了多少?! 第80章女债父偿 啪嗒。 纪远泽直挺挺的跪在朝堂上。 “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未纵女借钱,从未啊!”纪远泽心里比黄连还苦。 果然,就不该生下纪妙妙。 景瑶才是他的福宝。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全都是纪妙妙自己借的?” 纪远泽有些糊涂:“陛下,当然是她自己借的。” 皇帝抓起奏折,直直的朝着他脑门摔去。 奏折外壳颇硬,此刻皇帝用了十成十的怒气砸过去。 皇帝砸人是有经验的。 直接砸他脑门上。 “混账东西!”皇帝猛地站起身。 纪远泽被奏折尖锐的角砸的头破血流。 可听得皇帝怒斥,吓得心头一抖,急忙磕头。 流血的脑袋都不敢捂。 “她才一岁,她哪里知道借钱?” “若不是大人教唆,她能知道借钱?她连走路都走不稳当,说话都磕磕盼盼,还能借钱?” “纪远泽,你还有没有心?她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她懂的什么?” “你竟然拿一岁的孩子敛财,纪远泽,你好大的狗胆!”皇帝顺手又抄起一本奏折,砸他身上。 嘿,借机砸人,真好。 纪远泽有苦说不出。 他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可瞧见王公公偷偷朝他摇头,他也不敢再解释此事。 毕竟,谁踏马相信十一个月的孩子会借钱。 纪远泽这下真是憋屈的慌。 “陆大人,你怎能借孩子敛财?孩子存了七八年的压岁钱,你也好意思借?” “你女儿不止借钱,还给了张符呢,说什么保平安。” “真是胡闹。” “陆大人,同僚一场,咱也不说什么。但是这钱,总得还给孩子吧?”几个大人围着纪远泽。 “还有本官家八个铜板,一壶奶。”太常寺卿急忙表态。 纪远泽有苦说不出,可想着一岁的孩子连牛奶都借,想必统共也借不了多少,当即满口应下。 “还还还,我陆某一定还。明日就送到府上,不会少各位同僚一分一毫。”纪远泽一边擦汗,一边表态。 “本官已经四处问过了,她借了不少,每家都有欠条。等会我们就把欠条给你。”礼部尚书淡淡道。 他已经是朝廷元老,连皇帝都要给几分薄面。 皇帝瞥了纪远泽一眼:“借女敛财,此事要重罚,以儆效尤。” “来人啊,罚陆侯爷杖责三十。” 纪远泽紧抿着唇,却又不敢喊冤。 只能被宫人拖了出去。 一声又一声的闷棍打在陆侯爷身上,陆侯爷痛得脸皮发白,嘴唇都咬出了血。 心中只恨纪妙妙不争气。 不如景瑶懂事。 待早朝结束,皇帝当即唤几个借了钱的苦主去御书房。 几人面面相觑。 “她还给你们符了?”皇帝坐在龙椅上,压抑着心底的狂喜。 符咒?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给朕? 是朕哪里做的不好吗? 朕明明连贴身玉佩都给她了,此玉佩如朕亲临,甚至能随时进宫,召十万禁军。 朕哪里做的不好吗? 皇帝越想越委屈。 太常寺卿掏出个黄符,黄符上画着古朴玄奥的图案,此时已经被他捏成了皱巴巴一团。 “呐,臣的孙子借了她八个铜板和一壶牛奶。她给了一张什么真话符?” “说是符咒之下无谎言。” “小家伙还挺会忽悠的,把臣孙子八个铜板全忽悠走了。”太常寺卿随意捏着黄符,可王公公直直的走到了他跟前。 太常寺卿一愣? 这等糊弄孩子的玩意儿,他没打算呈上去啊?? 可瞧见王公公,他只得双手递给王公公。 皇帝又看向众位大臣。 光禄寺周大人一愣,此刻他呈出黄符:“借了臣孙子二百八十两,给了一张镇宅符。说是魑魅魍魉都不敢进府。”顺手递给了王公公。 内阁大学士:“借了臣孙女三百两,给的天气符。说是能呼风唤雨,臣孙女信极了,宝贝得很,不许臣弄坏,要还回去的。” 所以,他没给王公公。 户部侍郎和礼部尚书都得了一张增寿符。 “小家伙说,此符能增寿三年。小家伙还挺会忽悠人的。”两人都递给了王公公。 皇帝捏着四张符纸,轻咳道:“这符是物证,朕就收下了。” “众位爱卿退下吧。”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礼部尚书满头白发,他狐疑的看着皇帝,只觉得皇帝此刻莫名的愉悦。 几人倒也没多想,只一同出宫。 御书房距离宫门还有段距离。 可今儿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地上还有积雪,衬的人心头烦躁。 “这雨啊,已经连下七日,临洛传来几次加急,只怕水患更严重。”老尚书叹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