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应该是在房里。” 陈流月换好衣服后,就去了陈母的房间,一眼就看到母亲正在房间里缝着什么东西。 “娘,你在缝什么?” 陈流月撒娇的抱着陈母,陈母一个不注意,手里的针头差点刺到手。 “嘶……” 陈流月这才反应过来,抓着母亲的手看:“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母只是温柔的笑道:“无碍,没事。” 陈流月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陈母牵着陈流月的手来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对着她说:“孩子,娘真的没事。” “你看,娘给你缝了一个小手套,眼下都是入冬了,可不能冻着娘的宝贝。” 闻言,陈流月抬眸,就看到陈母手中已经缝了大半功臣的手套,雪白的颜色,上面还有她最喜欢的玉兰花图案。 她欣喜的笑着:“谢谢娘,流月很喜欢。” 又和陈母闲聊了一会,又一起用过了午膳,才带着海棠一起出门。 这次两人做了马车,然后直接去了昨天的小村庄。 在马车上的时候,陈流月还在想,会不会又遇见吕少煊。 但一直到她统计完难民的人数,吕少煊都没有出现。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见状,海棠在一旁提醒着她:“小姐,咱们不回去吗?” 陈流月这才回神,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本来都没有想为什么吕少煊没有来,偏偏这时海棠又在一旁提醒。 “小姐,今天好像没有看到吕太医?” 陈流月心不在焉的答:“他每天都会来吗?” 海棠小跑的上前,小声的道:“我听那些难民说,吕太医每天都会来关照他们。” “那今日为何?” 陈流月下意识的问。 “听说今日吕太医今日连府门没出,好像是病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让陈流月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连着晚膳都没有心思吃好。 陈母还以为她病了,特意前来她的房间关心。 “流月,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陈流月只是摇了摇头,随意的撒了一个小慌:“可能今日吹风了。” 陈母忧心的照顾到陈流月睡过去,才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后,陈流月却睁开了眼睛。 实在放心不下,可能也是因为那个梦,还有吕少煊的白发,还有吕少煊给她所画的画像。 这些都缠绕站在陈流月的心头。 最后,她换上了夜行衣,然后只身去了吕府。 “吕少煊,如果我的命真的是你救的,那我去看你,就当是你还你的恩情。”第33章 因为有前世的记忆,陈流月的武功也还在。 她凭着记忆来到了吕府,却被眼前萧条的景色,怔住了。 没想到曾经热闹繁华的吕府,如今居然如此冷清。 “流月,小时候我经常从侧门溜出来出去玩。” 脑海里突然响起吕少煊之前跟她说的这句话,陈流月找了侧门,轻手轻脚的打开。 进来后,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 这偌大的吕府,根本一个下人都没有,又何必翻身走侧门。 想必,她要是大摇大摆的走大门,都没有人会发现。 而且吕府眼下也只有一个房间亮起了烛火,陈流月都要怀疑吕少煊到底在不在这里。 端着不确定,陈流月走进了亮着烛灯的房间。 只一眼,她的曈孔就怔住了! 房间里,吕少煊瘫倒在地上,头靠着床头,脸色苍白如发色,一点气色都没有。 犹豫了很久,陈流月最终还是戴上黑面罩,进了房间。 “吕少煊,吕少煊……”特意压低声音唤了好几声。 确认男人真的没有意识后,陈流月才放心的抬手伸向男人的额头。 “好烫。” 陈流月立马看着周围,在桌台上看到吕少煊熟悉的药箱。 接着,走上前去打开,从里面翻翻找找半天,但是并不是知道要用哪瓶药。 但看着吕少煊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冷静过来的陈流月,只得把他扶上床,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又去了灶房烧水。 到了那,又是一惊,根本就没有人用过的感觉。 要不是吕少煊在这,陈流月甚至都怀疑,这是一座死宅。 一阵夜风吹过,陈流月浑身一颤,背后凉飕飕的,回头看,一个人都没有。 深呼吸好几次后,陈流月安抚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淡定。 幸好,之前她是军中之人,对劈柴这种事也知道,所以才打来水,烧好了热水。 然后一整晚,陈流月都在照顾着发着高烧的吕少煊。 她给他擦去额头、脸上的汗水。 隔了一世,这才发现吕少煊竟然瘦了那么多,脸上的轮廓也越来越明显。 可那个睡觉瞎换皱着眉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陈流月下意识去抚平男人紧皱的眉头,却猛地被男人抓上手。 陈流月眉心一跳,心里一晃,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逃。 要是吕少煊真的醒来,她就算再能口舌如簧,也解释不清。 况且,她自嘲的一笑:“应该也没有人相信,真的会有人相信她是重生回来的吧?” 越想越急,可是陈流月却扯不动自己的手,而床榻上的男人,却突然开始低喃。 陈流月下意识的低下耳朵去听,却在听清楚之后,心被狠狠一颤。 “流月……” 这一世的吕少煊,竟在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这太不正常了,这一世,他们见面的次数,才短短不过三次。 吕少煊不会就这么把她放在心上? 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可是对于一个正在昏迷的人来说,又没有办法给她解释。 可陈流月,还是下意识的问出口—— “吕少煊,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第34章 可是,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回忆的。 发着高烧的吕少煊并不能回答陈流月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好在,他松开了陈流月的手。 陈流月苦涩的笑笑,突然觉得刚刚的那句话问的很是多余。 怎么可能? 吕少煊怎么可能会在很早就认识她? 她自己对于这一世的记忆都是从那是醒来才有的。 敛好情绪,陈流月没有再胡思乱想,继续照顾着生病的吕少煊。 一直快到天亮,吕少煊的额头总算没有那么烫了。 “再不回去,估计就会被发现了。” 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陈流月又按着原路返回了。 好在,她赶在海棠进来之前,躺进了被窝。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只回了一句:“海棠,我想再睡会,不用叫我吃早饭了。” 然后,便沉沉睡去。 海棠没有怀疑,只当陈流月昨日太辛苦了,应了声,就出去关上了门。 这一觉,陈流月一直睡到了晌午。 醒来的时候,发现是难得的好天气。 伸了个懒腰,她起身下床洗漱,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正在花园散步的陈母,她甜甜的打了招呼。 想着最近好就没有看到萧凉儿,她不作妖,让陈流月觉得很奇怪。 下意识的问出口:“娘,最近怎么没有见到凉儿妹妹?” 陈母温柔的答:“凉儿前段日子说是梦到了她死去的生父生母,便自清去寺庙为她们祈福。” 这话,要不是从陈母的嘴里说出来,陈流月真的很难相信。 那样十恶不赦的萧凉儿,还能有那么善良的一面? 但这样有孝心的事,她又不好反驳陈母的话,没有接着问下去,就转移了话题。 “娘,我肚子饿了,您陪我一起用午膳吧。” 陈母宠溺的看着陈流月,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用过午膳后,陈流月便开始着手施粥的事情了。 从大米的选择再到人员的安排,她都亲自安排,一晃一下午就过去了。 …… 另一边,吕少煊浑浑噩噩的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床榻上的。 可他依稀记得,昨日自己是昏迷倒在了地上。 然后便不省人事。 那现在自己为何会在床榻上醒来? 吕少煊不会相信自己是中途醒来,然后自己来到床榻上躺下。 他揉了揉脑袋,模糊间,好像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流月,你要是真的还记得我,也估计都不会来看我的吧?” 他喃喃自问着,也自嘲着笑着。 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起身,尽管还是一直在咳嗽,吕少煊却还是来到书桌前,将昨晚没有写完的信从抽屉里,抽出来。 然后写上。 ——致流月 “对不起,我已经不记得这是写给你的第几封信了。” “自从你离开我之后,我每日都在悔恨中渡过,当我再次见到你时,只有老天能够知晓的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流月,希望这辈子的你,能够简单快乐,收获家人的疼爱。” “其他所有的苦难,都由我来替你承受……”第35章 又过了一日。 天未亮,陈流月就起身,穿戴整齐去了难民营。 车行中两排都有陈府的下人跟着。 到了难民营,海棠扶着她下了轿子。 陈流月下了车,下人将马车牵走,她今日穿的很是朴素,头上不施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