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南溪雪跑三千米之前他们班是第四。 跑了第一名,名次至少会上升一位,他们班保底至少都在前三。 陈淮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着让她猜猜,“要不你猜一下?” 薄宴深失笑,“猜对有奖励?” 陈淮之顿了顿,没想到女生会回答这个,他点头,“有。” 薄宴深嘴角一弯,“我猜前三。” 投机取巧,但陈淮之竟然点了点头,“猜对了。” 薄宴深有些意外,她停下脚步,笑得肆意,“我这是作弊欸。” 空气里那股好闻的香味仿佛因为这笑更明显了些,萦萦绕绕地拢在陈淮之鼻尖。 他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 “所以奖励是什么?”薄宴深问。 陈淮之抿了抿唇,从书包里掏出上次在书店买的一本典藏本书籍递给她,“这个。” 看到封面的那刻,薄宴深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这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家书店么?居然有这本?” 陈淮之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两天运动会没办法带你过去,前几天回家的时候买了这本,老板看我是常客,打了折给我。” 言外之意就是不贵,你别有ᴊsɢ负担。 薄宴深接过,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但她没有平白收别人礼物的习惯,只想着下次他过生日时有必要回一份礼。 夜风拂过,有些凉,陈淮之看了一眼穿着单薄的薄宴深,出声,“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薄宴深笑着点了点头,“那你注意安全,到家发个消息。” 陈淮之笑着应了声好,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男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薄宴深才抓着书转身。 ![]() 搁在牛仔外套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有人打来微信电话。 薄宴深拿出手机,视线在看清楚来电人信息的时候,心里倏地跳了一下。 是南溪雪。 第47章 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微信铃声还在继续响,薄宴深的心跳也因为这动静逐渐加快。 偏偏南溪雪跟她不接就不放弃似的,一直没挂。 薄宴深宽慰自己:怕什么?南溪雪那会儿烧的跟个热水壶似的,脑子都不一定清楚。 这事儿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对。 她偏头咳了一下,这才按下绿色按钮。 “喂。” 对面没有回应,只有沙沙的电流声传来。 薄宴深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看了一眼,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她又喂了一声,南溪雪还是没有说话。 正要挂掉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薄宴深加快步子往前走,对着电话着急地开口,“喂,南溪雪,你在听么?” 无人回应。 薄宴深没挂电话,拎着东西往前跑去。 到了南溪雪家,她跟阿姨打过招呼就径自上了楼,门推开,南溪雪正闷在被子里睡觉。 狂跳的心脏终于慢了下来。 薄宴深绕过床尾,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床头的杯子被南溪雪打了下来。 手机搁在床头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小心摁错了,正显示着和她的通话界面。 薄宴深挂掉电话,把手里的金牌和证书放在书桌上,看了他一眼就想转身离开。 但床上躺着那人跟头上长眼似的,又沙又哑的声音突然响起,“给我倒杯水。” 显然是把她当阿姨或者齐天岑月了。 薄宴深没理,自顾自下了楼,在离开之前跟阿姨说了南溪雪想喝水。 她才不想惯着他。 而且刚刚是他占了她的便宜! 越想越气! 薄宴深站在原地,狠狠瞪了南溪雪房间的窗户一眼,这才转身回家。 运动会结束第一天刚好是周六,南溪雪因为生病没去学校,薄宴深帮他请了假。 教室后面的荣誉墙上贴满了奖状,薄宴深这才知道A班在校运会拿了第一。 这直接打破了附中历年来的记录,电流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早读课的时候都来教室旁边看了好几眼。 除了奖状还张贴了一些照片,汪雨抓拍的运动员高光瞬间,有薄宴深过线、陈淮之冲刺、南溪雪倒退过线以及体委原地摸头的照片。 正要收回视线,薄宴深视线一顿,角落里的那张照片让她瞳孔放大。 南溪雪倒在她肩上的照片怎么也在! 她站起来扯下照片,正要坐下,苏秋站在她身后,“干什么呢!手里藏啥好东西了!” 薄宴深被吓一跳,当即就把照片夹进了语文书里,“没啥,欣赏体委扔铅球的照片。” 话刚出口,方帅博哈哈大笑起来,“漾姐,你真是杀人诛心,体委因为这照片emo一上午了。” 体委正趴在桌上,看起来郁郁寡欢的样子。 薄宴深嗯了一声,隔着过道问他,“没事吧?” 下一秒,体委摇摇头,他直起身子,“今早那半个煎饼果子还没吃完,就被督察的收走了!我好恨啊呜呜呜!火腿肠我就咬了一口。” 薄宴深:“……那是挺难过的。” 方帅博啧啧两声,“瞧你这点出息。” 嘴上奚落人,但下一秒,他变戏法似的从南溪雪桌肚里摸出一根火腿肠递给了体委,“别网抑云了,还没到晚上呢,先吃点这个啊乖。” 苏秋被惊呆了,“方帅博你哪儿来的火腿肠?!” 他抬了抬下巴,几人这才看到南溪雪桌肚里的盛况,各种进口零食和饮料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连旁边的书箱里都快要塞满。 人气还真是旺,人都不在还能这么招桃花。 体委咬了一口火腿肠,有些兴奋,“吃了妄哥的火腿肠,我会不会也有很多桃花?” 方帅博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显而易见,完全不可能。” 体委:“......” 这两人又开始打闹,苏秋坐在南溪雪的位置上,她压低声音开口,“岑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女生脸上的八卦神情过于明显,薄宴深笑了一下,“不能。” 苏秋遗憾的啊了一声,“岑岑,你对南溪雪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薄宴深打断她,神色认真,“不是,没有,绝对不可能。” 这一连串的否认直接把苏秋给整懵了,她呆呆地点了点头,“行行,我知道了,我就是问问。” 薄宴深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她笑了笑,“我把他当哥哥。” 这个回答相当合理地解释了昨天的一切,苏秋被说服,终于回了自己座位。 没有了南溪雪在旁边,薄宴深这一天过得相当清闲。 课间不会有大片的女生从窗外经过,也不会有一群女生围着他讲题。 但安静下来的同时,她竟然也有些觉得不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