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寸头也不太好看。 南溪雪勾唇一笑,他伸手,食指摁住手机屏幕,稍微使力把薄宴深的手机压在她怀里抱着的那堆娃娃上,“看好我是怎么赢的。” 说完也不看薄宴深的反应,南溪雪开始操控摇杆,铁抓手跟随他的动作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娃娃上空。 他歪着头再次确定抓手位置,在“滴滴”的提醒声里,南溪雪重重摁下按钮,铁抓手也慢慢下沉。 近了!5厘米!3厘米!1厘米! 薄宴深的目光不知不觉看了过来,心跳也因为这越来越近的距离不断加快。 但南溪雪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只手插在兜里,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机器上。 下一秒,娃娃成功被抓住,平移过程里,铁爪摇摇晃晃的,但就是不掉。 哐当一声,娃娃稳稳当当落入了出洞口。 薄宴深:你是贿赂老板了还是上辈子救过这些娃娃的命啊。 南溪雪偏头一笑,从出洞口拿出娃娃,起身,他将那只白色的玉桂狗放进薄宴深怀里。 冷白的灯光仿佛都偏爱南溪雪,他看起来就是比其他人还要白,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得要死,莫名抓人。 这人笑起来就不顾别人死活。 薄宴深怀里抱着南溪雪抓的一堆娃娃,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现在可以去看看发际线粉了。” 薄宴深:“......” 您懂得还真多,发际线粉都知道。 抓完娃娃时间已经快要将近晚上十点,几人在门口打了个车回去,到家的时候岑母还没睡,看见两姐妹一块回来特高兴,跟在后面问吃不吃夜宵。 薄宴深和岑月都摇摇头,和岑母聊了一会儿天就转身上了楼。 薄宴深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扔在地毯上,那只绿色大眼怪立马滚了出来,她停顿几秒,拿起娃娃站在镜子前认真观察。 这丑东西和她长得像? 南溪雪眼睛一定瞎了。 那只大眼怪被薄宴深随手扔在了地毯上。 翌日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第一次月考的前一天。 薄宴深没敢松懈,吃过早饭就开始上楼复习。 她正在复盘错题,紧闭的门突然打开,薄宴深转过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岑月。 “不知道敲门?” 岑月神色有些古怪,但没有呛她,只问了一句,“你发际线问题很严重吗?” 薄宴深:“...什么意思?” 岑月仍旧站在门口,“南溪雪哥哥说阿姨从国外寄了很多东西回来,其中有盒发际线粉打算送你,让我过来看看你头发。” 薄宴深转笔的动作停止,南溪雪哪儿是好心送发际线粉,是变相让岑月看看她今天有没有绑高马尾。 她笑了一下,“我发际线没问题,把门带上,我要学习了。” 岑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关上门出去了。 过了半秒,门又被打开,“要不要我让妈妈带着你去植发?” 薄宴深笑僵在脸上,她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谢谢,不用了。” 岑月这才关上门走了。 等人走后,薄宴深拿过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噼里啪啦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 [你没事儿吧?] [我发际线和你情商一样低] 看了几秒,薄宴深实在觉得没有必要,正准备删消息。 和南溪雪的聊天框里突然蹦出来一则消息。 [w:我看见了,你的高马尾。] 第23章 理科第一只能是南溪雪 薄宴深删消息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心道二楼虽然也不高,但南溪雪不至于翻墙上来吧。 她收回视线,又暗道岑月简直就是拿南溪雪的话当圣旨。 岑月关门的时候悄悄拍了照。 薄宴深看着对话框,回了个哦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翌日上午,不到六点半,薄宴深起床,对着镜子扎了个高马尾。 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岑月,她打了一个足足有十秒的哈欠,“好喜欢早起这种让我魂飞魄散的感觉。” 薄宴深笑了笑,“擦擦口水。” 岑月:“......” 到学校的时候不到七点二十,教室里的座椅国庆放假前就已经排好,附中考试单人单座,按照分班考的成绩排座位。 薄宴深在南溪雪后面,她后边坐着陈淮之。 到班的时候南溪雪人还没来,薄宴深坐在座位上看语文笔记。 身后的陈淮之看着她坐下,女生今天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的那截脖颈修长又白皙,五官很漂亮,眼睛里仿佛落下了一层细碎的光。 薄宴深右手边坐着同班女生,眼睛快要黏在她身上,“薄宴深,你扎高马尾的样子好好看啊!又美又飒!” 临近的几个男生也看了过来,视线触及到她的高马尾后,低低骂了一句,“卧槽,这他妈也太好看了吧。” 薄宴深视线转过去跟那个女生笑着说了句谢谢。 浓密长睫下的灵动眼睛挂满笑意,眼型上勾,似一轮又弯又翘的月亮。 那群男生瞬间噤声,甚至还有人红了耳根。 周ᴊsɢ妄是在快要考试时才进的教室,这人啥都没带,叼着杯豆浆就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醒,身上那股子懒散的气质更加明显。 他困顿的眉眼在看到薄宴深的高马尾时终于有所变化,他拉开椅子坐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片刻后,他转过头,声音里带着点倦意,“借根笔,沾沾语文第一的光。” 第一堂考试是语文。 薄宴深从笔袋里翻出一只抹茶色的中性笔递给他,不自觉开口,“那你还不如早点来教室背背书。” 南溪雪拿过笔,笑了一下,“昨晚加夜班了,老潘知道我这么用功得哭。” 薄宴深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你觉得我会信你这鬼话吗”的样子看着他。 南溪雪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女生的高马尾上,转头之前,他说了一句,“高马尾不错。” 薄宴深无声骂了句有病。 铃响,语文考试正式开始。 第一次月考,附中有意控制了试卷难度,薄宴深接过语文试卷,大致浏览了一下,基础和阅读还行,就是作文题目稍微有一点难。 以“大风可以吹起一张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为中心,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 薄宴深看了一眼南溪雪,突然有点担心。 语文考试结束以后,趁着监考老师收试卷的空隙,薄宴深拍了拍南溪雪,“作文写得还顺利吗?” 南溪雪似乎是有点开心,笑着伸了个懒腰,“气压和受力分析那块儿写的很顺。” 薄宴深当场呆在座位上,气压?受力? 大哥,这是语文考试!你到底是看不惯语文老师还是对物理老师有滤镜? 薄宴深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这一行为做出评价,苏秋已经从隔壁班跑来找她吃午饭了。 下午是数学考试,南溪雪在这一门学科上有碾压性的优势,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他就已经写完了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