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早点睡觉。” 他拨开明月的手,转身离开。 明月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恐惧,但她还是得自个面对,她转头看了眼身后陌生的一切,刚要硬着头皮进去,身后传来胖女人的声音。 “小妹妹,你男人怎么就这么走了?” 明月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怔怔地看过去。 胖女人瞧着她那眼神,心里一阵的唏嘘,杵着跟木头似的,再漂亮男人也提不起兴趣,白瞎她那盒上好的套套了。 “晚上睡觉关好门窗。” 交代一声就走了。 明月听话地关好门窗。 她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这几天家里太热她都没睡好。 只是她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午夜的小宾馆生意火爆,住进来不少客人,就是来的没有几个是正经睡觉的,他们把宾馆整得跟大白天的菜市场似的。 声响又大又很杂,来自四面八方的,尤其是隔壁的那个房间,里面住着一对年轻男女,办起事来丝毫没有节制,闹出的响动挺大。 明月就是被这样吵醒的。 两个房间共用一堵墙,隔音又差,咚咚咚的撞墙声震耳欲聋,墙壁都要被撞裂的感觉,还时不时夹杂着女人的叫喊声。 明月想睡着太难了,听着那声音她甚至还有点害怕。 她想隔壁住着的一定是坏人。 打女人的坏人,她怕挨打,就将自己藏进被子里。 只是除了这边的,对面房间也一直没消停过。 “你这个贱女人,骚货,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老公,看不把你撕烂了。” “你冷静点行不行。” “冷静?你都跟狐狸精跑来开房了,还叫我冷静,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对得起我跟孩子吗?”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谁愿意每天回家看你这个黄脸婆。” “你说谁黄脸婆?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比她还要水灵,是谁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你这个没良心。” 女人委屈地边哭边骂,她的哭声整座房子都装不下。 明月最怕听到别人吵架了,以前老家有个邻居,夫妻两个吵架,结果男人就把女人捅死了,那年明月十岁,她在窗口目睹了一切,从那以后,在她那里吵架就是杀人。 明月现在好想哥哥啊,如果哥哥在,一定会保护她的,她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把隔壁另一间房打牌的男人给惹毛了,晚上原本手气就差,连续输了好几把正有气没处撒,这哭声正好撞在了枪口上,那男人直接开骂: “哭什么哭,大半夜哭丧呢?把老子财运都被哭没了。” 两百多斤的彪形大汉边骂边往墙上猛踹,这声响谁能顶得住,更何况明月这个不通人事的,她吓得哭得更大声了。 大半夜的,这边哭那边闹,胖女人生怕招来警察,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央求着小声点。 但决了堤的口子是捂也捂不住的,还是把警察招来了。 这种小宾馆最经不起查,偷的偷,嫖的嫖,赌的赌,警察干脆来了个一锅端。 胖女人快恨死明月了,别人都能说得通,就她好赖话听不进去,就知道哭哭哭,完全一傻子。 明月也被带去了警察局,她要证件没证件,问话又一问三不知,再加上半夜呆在那种地方,登记的还是一个男人的身份证,形迹着实可疑就一同带回来了。 不过好在一番调查之后,警察还了她的清白,允许家人来接。 明月联系不到可以来接的家人,哥哥远在外地不可能回来,而她又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 她倒是想到了周淮安,只是人家跟她非亲非故,会来接吗? 更何况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明月想着想着有些无助地低下了头。 …… 周淮安并不知道明月进了警察局,他这会儿正跟几个朋友在会所里喝酒。 喝到一半的时候,齐豫突然凑过来,“淮安,最近有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投。” 周淮安这会儿正在抽烟,听他这么说,吐出一口烟雾,“什么项目。” “电视剧。” “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周淮安淡淡地说道。 齐豫笑道,“只要对钱感兴趣就行。”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没有说服力,毕竟周淮安一直对金钱没渴望。 “那女人呢?” 齐豫又问。 周淮安却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