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阮嫆有瞬间的尴尬。 她故作镇定,清咳了声,打破寂静,先开口,“你过来,抱我去床上。” 她既然花了钱,就要享受最好的服务。 坐在床上的男人顿了顿,起身向她走来。 走过来的一瞬她闻到一股沐浴露木质的清香味,分外干净,他很高,走近时给她一股压迫感,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不等她反应,他已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她很轻,在他有力滚烫的手掌下显得分外娇小。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默了半晌问她,“接下来呢?” 听见这道声音清冷疏离,阮嫆皱了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身处名利场,见过的人多了,兴许是说不准在哪儿见过吧,但也无所谓,他们很清楚,彼此各取所需。 他图钱,而她图他的身子。 那人将她放下就未离开,鼻息间还是他干净好闻的气息。 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间,阮嫆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声音。 人天生就有感知能力,身处黑暗久了,仅隐约看见饱和度极高的白色,融入深夜的漆黑,方才无意间触手是衬衫西裤材质,她便知他今天穿了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没想到现在服务行业这么到位,来见客户还穿正装。 离得近,眼睛适应了黑暗,手中皮带银色的标识泛着隐约光泽,模糊可见。 她微眯起美眸,仔细辨认了下,好家伙,还是爱马仕的。 难怪学历那么高还干这行,就这虚荣劲儿,估计是个奢侈品爱好者,不过只要表现令她满意,能成功应付了老爷子,以后他的奢侈品她都包了。 纤细白皙的手,顺着他的西裤摸到拉链。 刚触到拉链,就猛的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你想清楚。” 到底是谁想不清楚?她疑惑的抬头去看他。 室内太暗什么也看不清,只余他微微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接下来,阮嫆用行动直接回答了他。 再往下拉链时,温热的手虽然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却没再用力,也不再阻止。 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却没勇气再去进行下去。 “后悔了?”他问。 “谁后悔了。” 她是有一点点,但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面子。 “那就好。” 说完他细长有力的手臂一捞,就将她捞进了宽阔温暖的怀里。 木质清香更深,似渗透了她整个人,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微凉的唇向她压了过来。 阮嫆反应不及,触到他唇,慌忙的侧头避开。 因她突如其来状似的嫌弃,他也猛的顿住。 霎时空气都弥漫着尴尬。 阮嫆唇上似还停留着他带着清甜薄荷的味道。 这举动是有些伤人,她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她是雇主,一切按她喜好来理所应当。 虽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他们这种关系只管做该做的就行,倒不必像恋人一样接吻,那是恋人才做的事。 他仅一瞬的怔愣又恢复如常,倒也没自讨没趣问她什么,似懂她心中所想一样,接下来的吻刻意避开她的唇,往她下颌而去。 鼻尖都萦绕着他清冷好闻的香气。 这个男人虽然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职业的,但品味真不俗,每个点都踩在她的喜好上。 “……” 他停住,声音沙哑的问,“可以吗?” 她都请他来这儿了,他倒是说可以不可以?这人是不是头一天上班。 阮嫆嫌他磨磨唧唧,她干脆自已手绕到后面去解。 “我来。” 他接替她手中的工作,有些生疏的解了好几下,才解开。 阮嫆有一丝恍惚,今夜过后,她与凌也就完全是两条平行线,再不交集,全然没了一丝可能。 突然被警告的轻咬了一口,“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 白色在暗夜里也模糊可见,隐隐约约能看见他身上白色衬衫还在。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不知所踪,而他衣冠楚楚,上半身衬衫估计连个褶皱都没有。 这不公平。 她伸手去解他衬衫纽扣,手轻颤,试了几次竟然没解开。 最后还是他自已解的。 无奈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身材。 却触手的就是腹肌,阮嫆很满意。 果然跟她要求的一样,甚至超出预期,因为他不是那种纯肌肉男,一摸就是经常健身,却训练有度,路骁每次办事都叫她放心。 “……” “……” 下刻阮嫆后悔了,觉得方才一切都是假象,明天她要狠狠的将路骁骂个狗血喷头,什么活很好。 她低声骂,“骗子。” 不过还好,他有点职业道德,顾不上自已,先低头轻吻她,轻声不断安抚。 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一丝喜。 “……” “……” 不知过了多久,阮嫆累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感觉身旁男人动作轻柔起身,如抱着什么易碎的宝物,抱她去浴室替她整理干净。 又换了床单。 阮嫆舒适的轻哼一声,滚回舒适的大床上。 梦中有一丝不满,不是她熟悉的大床,还是主卧的床更舒适。 等她再醒来时,那男人已不见了。 唯有一室的凌乱,提醒她昨晚一切不是梦。 阮嫆伸手去床头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这才发现昨天把手机放在了主卧,闹钟也没响,看外面天色,她一定是睡过了。 第4章 反击 忍着浑身酸疼,起床洗漱,整理好自已打开手机,秘书张小月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了出来。 她今天满满当当一天的行程,却睡到现在,耽误了许多事,果然人不能太放纵。 走进衣帽间,看到自已浑身上下遮也遮不住的痕迹。 阮嫆拧眉,路骁找的这人哪里都好,就是下嘴有些没轻没重,嘬的她身上全是红印。 今天她还要去个慈善酒会,所有露肩礼服是穿不了了,得让小月换换已经选定的那套高定礼服。 纤手触及衣柜琳琅满目还挂着吊牌的各种衣裙,最后选了套品牌定制的套装,恰到好处的遮住她身上印子,脖颈处遮不住的她系了条丝巾。 对着满柜子高奢的包包,突然想起昨天那条皮带,伸手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