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吃痛的马发出一声惨鸣,发疯狂奔起来。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山匪始料未及。等他们回过神来时,马车已撞飞了几名山匪跑出了老远。 “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子追啊!”匪头提着豁口大刀,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拖住他们!”负伤的四名护卫不顾性命,与追击的山匪缠斗。 然寡不敌众,没一会儿他们就都倒下了。 穷凶极恶的山匪驾马朝前追去,很快就追上了马车。 姜芙和檀玉都不会驾马,只能任马乱跑,不慎跑进了山中小路,很快便被树枝杂草拦住了路,无法继续前行。 在被山匪追上前,姜芙果断弃车奔逃。 “夫人,奴婢跑……跑不动了。”檀玉气喘不及,满头大汗。 姜芙伸手拉住她,咬唇坚持,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跑。 跑到两条腿如灌了铅般沉重,姜芙也不敢停,因为一停下等待她们的便是生不如死。 “她们在前面。” “驾,驾,驾!” 两条腿终究敌不过四条腿,她们很快被追上了。 “夫人,你快走。”檀玉推掉了姜芙紧抓着她的手。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山匪,檀玉知道跑不掉了,想为姜芙多争取一点时间。 万一,万一会有奇迹出现呢。 “檀玉。”姜芙不敢停下,流着泪往前跑。 “这个婢女给你们了,赵德柱,我们去追前面那个。” “侯府夫人,老子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匪头舔着舌头盯着姜芙惊慌逃窜的倩影,如猎人盯着绝境里的猎物。 “嘿嘿,包你快活似神仙,做鬼也忘不了。”赵德柱鼠目腥红,色欲熏心。 四日前他从岑河庄逃出,自知无处可去。既憎恨沈长泽的绝情,又垂涎姜芙的美貌,于是他找上了一群亡命山匪。 “夫人。”檀玉被一群淫笑的山匪团团围住,望着他们朝她逼近,绝望的泪流满面。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倒了一名山匪。 “什么人?”其余山匪快速转身,拿着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又是几支羽箭飞射而来。 “驾!”伴随着马蹄声,一队人显现出身影,如天神降临。 “杀!”山匪举着刀冲了过去。 两方人打斗在一起,有三人骑马朝檀玉而来。 离得近了,檀玉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璟王殿下,快救救我家夫人!”檀玉喜极而泣,跪地哀求。 听到檀玉的话,郁鹤宁面色一变:“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边。”檀玉颤抖着手指出姜芙逃离的方向。 郁鹤宁猛抽马鞭,以最快的速度往姜芙的方向奔去。 第39章 相救 第三十九章 相救 姜芙拼命往前跑,前方却忽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 “哈哈哈,跑啊,老子看你往哪跑。” 匪头在姜芙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命手下围住四周,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 姜芙回头,一眼看到了赵德柱。 “竟然是你。”她大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是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赵德柱搓着手,猥琐逼近。 姜芙恶心至极,强作镇静冷声道:“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 “哈哈哈……”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老子干的那一桩那一件不是死罪?” “等享用完你,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 什么? 姜芙心中大震,望向赵德柱道:“赵德柱,你可有一丝人性?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女娃都是赔钱货,早晚要给别人的,有跟没有无甚区别。”赵德柱满不在乎。 姜芙满目震惊,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匪头解着裤带淫笑着靠近。 “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芙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眸光绝决。 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 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姜芙坚定转身,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 “不好,这娘们儿要跳崖,快抓住她!”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 在他们身后,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 姜芙绝决跳崖的身影,也落入三人眼中。然距离尚远,无法阻止。 情急之下,郁鹤宁惶急的大喊出声:“姜芙!” 谁?谁在叫她? 姜芙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瞧见一身黑色锦衣,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郁鹤宁,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 那一刻,姜芙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郁鹤宁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拦住了赵德柱几人。 “上!”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郁鹤宁身份,只知郁鹤宁搅了他们的好事,欲杀之后快。 “王爷小心。”姜芙惊声提醒。 郁鹤宁丝毫不惧,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墨眸中杀意尽显。 为防止伤到姜芙,郁鹤宁主动出击,将战场拉远,给姜芙留下一丈安全之地。 “铮铮锵锵!”郁鹤宁与几人交锋时,他的两名贴身侍卫也赶到了,迅速加入战斗。 以三敌七,却半点不落下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德柱几人就落败了。 “你们是什么人?”赵德柱撑着受伤的身体后退,此时方感到后怕。 后怕下还有一丝不甘。 只差一点,他就能尝到姜芙的滋味了。 坏他好事这人眉目凌厉,气势逼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绝非普通人。 郁鹤宁不屑回答,负剑转身朝姜芙走去。 姜芙一直紧张的站在悬崖边,此时危机解除,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一抬脚腿抖的厉害,险些滑下悬崖。 “你别动,别动。”郁鹤宁骇的墨眉紧拧,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了,郁鹤宁伸出手,示意姜芙把手给他。 姜芙犹疑了一瞬,将手递给了他。 攸关生死,顾不得男女之防了。 郁鹤宁紧紧握住,用力一拉,将姜芙带离了悬崖边缘。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郁鹤宁改握手为扶臂,扶着腿打哆嗦的姜芙,走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多谢王爷相救。”死里逃生,姜芙的声音有些发虚。 郁鹤宁仔细打量她,见她发丝凌乱,容色惊惶惨白无色,衣裙脏乱溅有血迹,便问:“可有受伤?” 姜芙摸着膝盖道:“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没有大碍。” 郁鹤宁放了心,让她坐着歇息。 安顿好姜芙,郁鹤宁望向赵德柱几人,眸光倏然变冷。 “胆敢冒犯侯府夫人,你们是活够了?” “是她先逼得我没活路的。”赵德柱咬牙,将罪责归咎于姜芙。 姜芙回首,憎怒的望着死不悔改的赵德柱道:“你狼心狗肺,灭绝人性,做下种种禽兽不如的恶事,押交有司衙门已经是便宜你了。” “哼!”赵德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威胁道:“你若不放我一条生路,等到了公堂,我便说你已被我淫辱。让你声名尽毁,被靖安侯休弃,终身受人耻笑。” 赵德柱放肆大笑,笃定姜芙不敢与他对簿公堂。 惊魂未定的姜芙听了这话的确被骇到,面白如纸。 “对簿公堂?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郁鹤宁手执长剑,眼中杀气暗涌。 赵德柱心中一慌:“你什么意思?我朝律法,再十恶不赦之徒,也当由衙门审理定案,任何人不得擅自格杀。” 郁鹤宁面寒如冰:“一群山匪拦路劫杀本王,打斗中被本王一剑毙命,合情合理。” “不仅无人敢质问本王,本王倒还要责问他们失察之罪。” 话落,郁鹤宁的剑已经横到了赵德柱肥硕的脖颈上。 感受到蚀骨冷意,赵德柱惊慌错乱,眼中满是恐惧,垂死挣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