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一天,他很粗暴,但是我想他总会知道,那天晚上不是我故意的。】 【那时,他会待我温柔,他会喜欢我!】 …… 桑蕴满眼是泪,她觉得难过,觉得讽刺。 她为曾经的自己,不值! 到了现在,让她再回想,她甚至想不起她爱他什么? 他唯一对她好的几天,还是一场有预谋的欺骗…… 桑蕴轻轻合上日记本。 她拿着这个连同那个相框,又在床头柜上找到季桁平常点烟用的打火机,她拿着这些缓缓走到了露台……她要烧了这些可笑的东西,还有她对季桁可笑的喜欢。 天还雨着雨, 露台上方石檐,水珠滚落。 桑蕴没有犹豫,她将东西点着。 火苗腾起,她退后一步坐在了休闲的躺椅上……淡橘色的火苗映着她苍白的小脸,给她增添了一分容光。 …… 庭院里,一辆黑色宾利疾驰而来,停住时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季桁跳下车,走进玄关时,正好碰上佣人要往楼上送姜汤,她看见季桁撇了撇嘴说:“太太看着很伤心,人在楼上呢!” 季桁正要举步走,忽然他脚步一顿。 他闻到了一股东西烧糊的味道!味道还是从二楼传过来的,细细微微地钻进鼻端……却让季桁大骇。 “桑蕴!桑蕴!” 他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快步上楼。 桑蕴不在卧室,但是卧室里有几个带着水渍的脚印,床上也是,那一抹污渍是那样清晰明了……季桁目光上移,床头上方的结婚照没有了! 他像是感觉到什么,快步走到梳妆台前。 小抽屉拉开着,里面的日记本也没有了…… 第66章 桑蕴烧掉日记本,抹掉对他的喜欢2 季桁颤着手指,碰触梳妆台—— 桑蕴把日记本拿走了! 蓦地,露台飘过来一阵淡淡的糊味,是东西烧焦的味道……季桁身体一震,他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露台。 然后,他看见桑蕴在烧他们的结婚照。 然后,他看见那本日记本,也被桑蕴烧了。 桑蕴坐在那里,很安静地看着,就像是在烧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疯了!” 季桁想也没想,上前去抢救那本日记本,他甚至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就那样徒手去捞……他也没有时间去想,他为什么这样做!就只是一本日记而已。 火扑灭了,但日记本只剩下一半。 季桁根本不管烫伤的手掌,他急急地翻开日记,翻开的那页正好写着一句话【季桁永远不会喜欢我了!】 季桁的心在颤抖! 再抬眼,他死死地盯着桑蕴:“你把它烧掉,是不是这些年的喜欢,你都不要了?” “不要了!” 桑蕴亦是眼底发红,他们像是两只困兽一般怒视对方。 半晌,桑蕴近乎心灰意冷地说:“我不要了!季桁,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了!” 季桁穿一件单薄衬衣, 一阵秋风吹过,细雨如丝,打在他身上。 那些细雨就像是钢针般,戳刺在他身上、叫他疼痛难忍……他凝望着桑蕴眼里的心灰意冷,他第一次品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雨,继续下着。 佣人收拾了卧室,桑蕴冲了个澡,她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将近中午,佣人送饭,她淡声说不想吃。 …… 季桁坐在楼下吸烟。 他面前,放着一个烧糊的相框,还有一本烧掉一半的日记本。 这些,是桑蕴不要了的! 薄淡的烟雾中,季桁静静地看着那两样东西。其实他的身体很疲惫了,为着白筱筱的病情,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这会儿他并不想睡也睡不着。 他在想桑蕴。 他在想,他跟桑蕴的现状……不是他预想之中的吗? 为什么桑蕴难过,他心里会这样难过? 他对白筱筱愧疚是责任,那他对桑蕴呢?除了需要她当陆太太,除了喜欢她的身子,除了想用她气气贺季棠……是不是还有什么? 季桁想了很久,他不知道。 佣人从二楼下来,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太太说她不想吃!先生,您劝劝太太吧!” 季桁让她将东西放下。 他微哑着嗓音,问:“昨晚太太很疼吗?” 佣人眼眶红了:“太太疼得半昏迷了!您都不在她身边。”她总归是下人不好多嘴,于是说了一半就离开了。 季桁端了午餐上楼。 推开主卧室的门,桑蕴躺着似乎在睡觉,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只是不想跟他说话,不想理他罢了。 季桁将东西放在床头,他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她。 桑蕴的小脸埋在枕头里,一缕乌黑长发散在雪白枕间,依稀可见发红的小鼻子,季桁猜出她应该是又哭过了。 他轻声开口:“起来吃点东西!不吃东西怎么行?李嫂说……” 桑蕴的身子动了动。 她的脸埋在枕里说话,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说:“季桁,我们都正常一点行吗?你不喜欢我、你把我当玩物,就不要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对人,说得好像你多关心我多爱我一样……季桁,你知道吗,我现在一听你这种关心人的语气,我就生理性的厌恶!” “我会想,当你抱我时看着我沉沦的样子,你一定很得意吧!你一定在想,她真不值钱,勾勾手就骗到了!” “季桁我是喜欢过你,但是以后不会了!” …… 桑蕴说着说着,都有些恍惚了,心也疼痛。 季桁很疲惫了。 他亦不是好脾气的男人,他这样低姿态桑蕴都不领情,于是他揉了揉眼尾,问她:“那你想怎么样?相敬如宾还是跟我离婚?桑蕴你别忘了你哥哥还指望着孟燕回帮他打官司,你离得开我吗?” 桑蕴伏在枕间,半响没有出声。 季桁多多少少猜出她的心思,她想离婚想离开他,甚至想着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她连日记本都烧了,对他还能剩下什么感情! 可是她有软肋! 乔时宴就是她的软肋。 见她不出声,季桁脾气收了收,他握住她肩头将她身子转过来……黑色长发铺了满枕,白皙小脸上有着哭过的痕迹,她整个人看着脆弱可怜。 季桁修长手掌碰她,他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低声说:“桑蕴,我没有想过玩弄你!我也没有想过跟你分开!那个时候,我只是有点儿生气,口不择言。” 桑蕴并不想听他的解释。 一个有情人的丈夫,一个不回家的男人,一个跟别人说还没有玩够她的人……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崩塌,无法重建。 桑蕴背过身去,她的声音模糊:“我不想听这些!” 季桁自认为已经是放低了姿态了,但是明显桑蕴她不领情。他想没有必要再惯着她,于是把她身子转过来,单手握住她细腕低头就吻上她柔嫩的红唇。 桑蕴才经历了那些,她怎么肯? 她死命挣扎,但是季桁的身体那样坚硬,抵着她。 他甚至单手开始解皮带,想要跟她做一次的样子,桑蕴长发铺在枕上,她仰头看他,此时她就连呼吸都痛了,她喃喃地说着不要…… 但是季桁想要! 并非是身体来了感觉,而是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占有她,来证明她还是他季桁的太太、证明她心里还有他……若是心里没有,那身体一定要有。 那瞬间,季桁知道自己疯了。 他从未这样失控过,但是他根本来不及去想背后的原因,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把桑蕴变成他的,他要看她在他身子底下失控的样子,就像是从前的每一次…… 他甚至上头到,伏在她耳边轻喃:“我们现在就要个孩子!” “不要!我不要!” 桑蕴拼命挣扎,她白皙小脸在枕上蹭着,躲开他的亲吻。 季桁扣住她的下巴,黑眸盯着她,跟她深深地吻在一起。 他甚至,迫她和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