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单手按在门上,往里一推,男女力量悬殊,付胭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门“邦”的一声撞到墙上。 “你想干什么,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她想起手机在充电,随便在玄关拿了个趁手的东西,是个陶瓷的招财猫。 陈让冷笑一声,突然出手,扣住她手腕,招财猫砸地上,碎成了几瓣。 门被他摔上。 “出去,滚开!”付胭扭着手,连踹带踩,玄关的东西砸了一地。 “怎么,以为随便说一句不好意思,就没事了?”陈让喘着粗气,“你把老子当猴耍呢!” 付胭用力挣脱,陈让却越抓越紧,反手一扯,将人拉进怀里,箍住细软的腰肢。 真是软得要命,之前他就想这么抱她了,手感比想象中的还更赞。 “看你妈那个样,恨不得把你给卖了,还六小姐呢,真是给你脸了。” 陈让抓住她的后脖颈将她的头抬起来,看着她那张像染了胭脂的脸,漂亮地晃眼,低头就要亲下去。 付胭脸色煞白,拼尽全力地把头往后一仰,然后铆足了劲,朝陈让撞过去。 “啊!”陈让吃痛本能松开手。 付胭跌倒在地,这一撞眼冒金星,眼前一阵阵的发白,看不清路,她凭着本能,跌跌撞撞起身,撞到门上,手哆嗦地握住门把。 她要逃出去,否则今后她一定万劫不复。 就在她要开门之际,陈让忽然冲过来! 回了家之后她就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修身的针织衫,陈让拽住一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圆润的肩头。 白晃晃的,陈让看得眼睛都红了,扑过去将付胭按在门板上,从后撕扯着她的上衣。 脖颈一阵刺痛,是陈让咬的。 她连救命都喊不出来,陈让的手从后绕过来,捂住她的嘴。 耳朵里嗡嗡响,依稀听见皮带解开的声音。 付胭瞳孔剧缩,脸上毫无血色,脑海里一瞬闪过无数画面,最后不知怎么停在那个女人朝霍铭征凑近的画面。 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她却孤立无援,没有人救她。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第8章 死了吗? 警察到的时候,付胭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玄关一片狼藉,东西掉了一地,碎裂开的陶瓷片上沾着零星的血,而她手里握着的那一块瓷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被血浸透了,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让趴在地上,一道血迹从他腹部下蜿蜒开来。 两名警察心里一咯噔,预感不妙。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去,探了一下陈让的鼻息,“还有呼吸,叫救护车。” 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付胭,头疼道:“带回警局,做笔录吧。” 付胭将陈让刺伤之后打了报警电话,在电话里说自己是自卫伤人,现在看来,她身上有伤,衣服凌乱,男的皮带解开,估计没什么偏差。 不过具体还要看男人的受伤程度。 警察试了好几下,才成功将付胭握着的那块瓷片拿开。 她死死抓住,生怕丢了,像救命稻草,连自己手被割出血也不放手。 到了警局付胭配合做笔录,一字一句,冷静沉着,连干了二十几年的老刑警都佩服这姑娘的胆量,不是一般人。 而此时此刻,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停在警局大楼前。 一串醒目的车牌号惊得局长闻讯赶来。 付胭做完笔录,回头看见曹方在和警方交涉,她怕宋清霜吓死所以没通知家人。 曹方更不可能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直到她被曹方领着出去看见了车上的霍铭征。 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觉得荒唐可怕,不愿相信。 “现在知道什么才叫后悔吗?”男人的目光在夜色中透着冷寂的光,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付胭从来警局之前脸色就是白的,此刻听见男人的话,脸色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难怪她才刚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就出现,出警速度可以破纪录了,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起来不合常理。 原来是他。 是他叫警察守在附近,所以他们才能快速出现。 坚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到这时土崩瓦解,她止不住地颤抖,“你知道陈让要对我下手?” 也许一开始就知道,包括陈让跟踪她。 霍铭征沉默看着她煞白的小脸。 “你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冷静旁观,就等着给我一个沉痛的教训吗?报复我吗?” 付胭接连质问他,嗓音忍到最后哽咽出声:“你非得这么残忍吗?” 就因为她当时说出后悔招惹他的那句话,他等待时机,再往她心口插刀。 曹方站在旁边想说什么,霍铭征淡淡扫他一眼,曹方闭嘴,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霍铭征从车上下来,站在付胭面前。 他身高腿长,肩膀宽阔,挡住了大半的光,牢牢地将付胭困在方寸之地。 大衣披在付胭肩上,霍铭征不喜欢用香水,睡觉的时候会用精油助眠,身上难免染了香,淡淡地融入衣服里面。 是付胭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清洌,沉静,让人心安。 说来也是她不争气,闻着这个味道有种想掉泪的冲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她强忍了回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她脖子上的长发。 “受伤了?”男人皱眉,目光落在她的脖子和手上。 刚才女警已经帮付胭简单处理过了,贴着纱布,有血丝渗出来,她是粉白皮,看着触目惊心的。 付胭躲开他的手,要将衣服脱下来。 霍铭征及时按住她,声线冷沉:“确定要在这里跟我闹吗?” “霍总别说这么暧昧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付胭面无表情,用力挣开。 霍铭征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指,低头看她,嘲讽道:“堂兄妹的关系,我这是在处理家事。” 付胭的手一僵,别开脸。 这时一辆路虎开了过来。 车子刚熄火,一个穿着击剑服的高个子男人从驾驶座跳下来,头发是在练习的时候被头盔压塌的,有点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付小胭儿,你怎么搞进警察局了?”男人还没走近,就扬声大喊。 季临,付胭的发小,一个想当击剑奥运冠军的富二代,两人从小学就认识,关系比亲兄弟还铁。 走上前来,看见她受了伤,季临脸色当即一变,“谁弄的?” 全程不看霍铭征的脸,仿佛当他不存在。 “强奸未遂。”付胭冷静。 季临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阴沉,“哪个王八羔子!” 他腾地一下扫向霍铭征,眼神狠厉,他当然清楚肯定不是霍铭征。 付胭哪舍得把他弄进这个地方来呢,宝贝他还来不及。 只是季临知道付胭和他的关系,这会儿骤闻付胭出事,看见霍铭征在这里就更来气了。 付胭扯了他一下,担心他和霍铭征起冲突,说:“对方被我捅了。” “死了吗?” 付胭摇头,“警察说伤得不算重。” 季临露出一副好可惜的表情,“你怎么不下手重一点?是不是吓傻了没力气。” 说着拉起付胭受伤的手,“疼不疼啊?” “不疼,上了药的。”付胭顺势将被霍铭征握住的手扯出来,“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 季临点了点头,“行,我先送你回家,再去找那个王八羔子算账!” 目光扫向付胭身上披着的衣服,啧了一声:“什么男人的衣服你都敢穿。” 说着,直接将霍铭征的大衣扯下来,丢给一边的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