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好狠心,说放下就放下,说不回头就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肯,假使我对你但凡有一点爱,绝对忍不住的对不对?” “可我就是忍住了,我不忍住还能怎么办,结局已经写好了,我难道就能改变吗,就像我妈妈说没就没了,我就是再想着她,念着她,哪怕掘地三尺,求那些神明可怜可怜我们,她就能顺着我心意回来吗?我除了忍住朝前看又能怎么办?” 陆曼曼提到母亲猛地忍不住失声痛哭,周严丰早已再绷不住,对,他就是想要她多爱他一点,想叫她把他放到心头,甚至是说当做一辈子最重要的人,一辈子不是那么想要舍弃就轻易能够舍弃的人。 但她表现出来的就是没心没肺,看着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人,心肠却是像石头一样硬,不,比石头还要硬。 他已经不求她为他放弃对事业的追求,跟她分开最开始那几个月,他一次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奔向前途,他最终想明白了,因为他就是对她再好,给她承诺再多,带来的安全感也远远不是能够实实在在捏到手心里的事业前途,带给她的安全感更实惠和充足。 感情会变,事业前途却是永远不会背叛。 他学着去理解她,真正的地去理解她,可对她不肯回一下头,不肯看看等在原地的他,还是伤透了心。 他无法做到释怀。 这时候听着她的话却是心如刀割,又钝又痛! 原来不是她不肯多爱一点,不是她不肯回头,是她真的不敢。 他总以为她找借口,却没有试着相信她说不敢是真的不敢。 是他疏忽了,他明明知道一个人若是受过伤害,一定会在心里竖起铁桶般坚硬的堡垒,她原本就是那样心强的人,她的堡垒一定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周严丰明白了,她就是心里痛得要死,也绝不会暴露脆弱叫人看出来。 他早该明白,之前他拿着丈夫的权利非要追问她家里人,她一脸抗拒十分的不情愿,最终说完之后却也是跟他说,只是提起来有点难受。 那么痛的经历,怎么可能只会提起来只是有点痛? 想来当初就是忍着不肯暴露出真正的内心,说她不肯也不尽然,她是习惯了,十几年的时间习惯了独立,习惯了自我消化,一种伴随了十几年的习惯,又岂是跟他生活一两年就可以完全地丢掉? 周严丰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想通这一点,即便没有想通这一点,为什么不像她说的那样,怎么做出了牺牲和让步却不肯及早通知她? 他哪怕就是托人向她透露一点点消息,哪怕就是再去试探那么一下子,只要给她释放一点点的消息,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却为了维持最后的骄傲和体面,一点都不肯。 这死守的骄傲和体面害了他,叫他的爱人现在才重新回到他怀里,周严丰痛到不行,搂着陆曼曼的腰肢一次次地收紧,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揉到身体血脉里,看她失声痛哭,他更是痛到窒息,将她抱起放到桌子上,将她脑袋扶到胸膛上,大手掌抚摸着她的脸,低下头亲吻她的流泪的眼睛,亲吻她的脸颊。 然后又搂住她,按到怀里让她一次哭个够。 陆曼曼原本提到母亲,再联想到跟他分开的日日夜夜不敢想不敢提,他却是不肯相信她也是爱他的,悲从心来才没法控制住情绪。 可当被他紧紧地搂住,被他亲吻着眼睛和脸颊,心头雾霾就消失了,看看她哭一下,他之前还冷冷淡淡地冷着一张脸,不肯同她搂搂抱抱,不肯同她亲亲我我,这时候就又心软的不行。 他心肠何时真正对她硬得起来。 就是分开那时候,不肯多待一分钟了,不肯送她到口岸了,还是在她登船之前,叫人送来叮嘱。 陆曼曼想到这个,眼泪就又出来了,但早就渴望跟他亲近,跟他亲吻,多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结果她刚刚抬起下巴,嘴唇微微张开,就被他按到怀里了! 她真的又想哭又好气,她真的等这一刻太久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她快速将眼泪抹到他衣服上,然后就从他紧紧搂着的双臂中挣脱出来,抬起两只手捉住他的脸,就将嘴唇用力印到他的嘴唇上! 周严丰好久没同她接吻,即便昨晚趁她睡着偷偷地又邪恶地将她唇瓣小舌和柔软的口腔内部吃了个遍,却是远远不够,远远的不够。 他太久没同她好好接吻了! 她柔软的唇印了上来,他心尖就是一个哆嗦,太过激动,情难自抑,声音都从鼻子里逸了出来,然后就再也没法克制、抑制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地吮了上去。 像是品尝琼浆玉液一样般,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般,从未有的急切! 第193章 谁教的? 陆曼曼被那滚烫的唇堵上,那感觉陌生之中杂糅着熟悉,熟悉之中杂糅着陌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缠在一起所带来的感受又是那样的强烈和清晰,让她一瞬间胸腔之间翻涌着心悸和澎湃,心脏跳得飞快,快到什么样的地步,感觉都要跳出去了。 那一刻也仿佛灵魂撞上灵魂,世界都是失重的。 随后很快就被他狂风骤雨般的吻席卷了。 他仿佛岩浆般火热,仿佛汹涌的感情决了堤,克制的爱意失了控,那吻热烈蛮横霸道而又迫切,一上来就好像要把她吞下去。 陆曼曼很快被吻得七荤八素,毫无招架之力,到后来换气都换不过来了,差点断气了。 整个脸颊红红的烫烫的,眼角湿润,又是气若游丝的样子,身上也是被两只大手掌揉得又软又绵,坐都坐不住了。 周严丰这才收敛了些,但也只是克制着不去攫取她的空气,他依旧亲着她的唇反复地蹂躏,将她的唇亲得红艳艳的又红肿肿的。 然后一只手扶着她后背,又用手掌托起她的脸,嘴唇游移到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陆曼曼酥酥麻麻地缩到他胸膛上,隔着胸腔听到了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就又情不自禁地更加紧密地依偎上去。 周严丰往常就最喜欢她紧紧地贴着他,就好像把他当做孤岛一般的世界上最最亲近之人,依赖一般地紧紧贴着他,因为她太过独立自我,从内心上来说从来不是那么地依赖他,他情感上不是从这时候才患得患失的,是从一开始就有了那样的缺失感,便唯有她紧紧贴着他时才会感到极大的满足。 她依偎的越是紧密,他的心就越是滚烫,吻就又变得又密又重起来。 但心里仍旧有着缺口,将她揉在怀里,嘴唇碾过她的脖子,却还是渴望再次从她嘴里得到证实。 “你说的都是真的?” “牵挂我,也舍不得我?” 陆曼曼简直被他问的心痛,不是因为他的质疑,是因为他的不自信,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之前是有多自我,是有多没有好好地顾及过他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