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递上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朋友圈—— 照片里,他和苏洛洛亲昵相贴。 配字:【我们要结婚了。】 虞锦纾心头狠狠一刺,接着就听傅商徽冷酷说:“点个赞,说句祝福。”第2章 心尖仿佛又被狠狠扎上一刀,虞锦纾死死掐住掌心才维持镇定。 “这事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你一定得这样不留情面?” “怎么不笑了?我还以为你脸上的假笑面具永远都不会破呢。” 男人玩笑一般,随意的令虞锦纾喉间发苦:“我跟你说正事,你能不能——” 话没落音,傅商徽忽得抬手掐住她的下颚,眼神发冷。 “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动不动说教规劝,被培养出来的所谓标准媳妇的分寸感!” 男人讽刺完就离开。 虞锦纾脱力跌落倒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规劝这样令他厌恶。 可从前他怎么不说? 从前,她的劝他不也都听了? 到底是她的错,还是他变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话又响了进来,铃声宛若催命符—— 刚一接通,虞母的苛责就传出:“傅商徽的朋友圈是怎么回事?那种朋友圈你也准他发?” “你能不能上心点,你跟他在一起这五年纵着他放肆荒唐,到头来他却要娶别人,丢不丢人?” 凌厉的字句戳心扎肺。 又高烧39度,虞锦纾真的再没了一丝应对的精力。 “妈,我们明天见面聊。” 挂断电话,虞锦纾蜷在沙发上,就昏迷过去。 混沌间,她又回到了父亲和前未婚夫傅一凛发生空难的那一天—— 母亲死死抓着她,指尖扎进肉里:“你爸爸没了……锦纾!虞家以后只能靠你了!” 画面一转,抓住她的人又变成了傅商徽。 “既然答应和我订婚,那你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了……” 记忆反复,一夜噩梦。 虞锦纾挣扎着醒来,天已经大亮。 吃了退烧药,她强撑着酸痛,起身去相约的咖啡馆见母亲。 不久,咖啡馆。 才推开门进去,虞锦纾就见不远处有两道熟悉身影。 此刻,傅商徽正满眼温柔抱着苏洛洛,笑着逗她:“好洛洛,都要跟我结婚了还这么害羞啊,叫声老公来听听?” 虞锦纾喉咙一堵,恍惚间想到了当年—— 傅商徽曾拉着她进民政局,还说:“我们提前观摩一下流程,反正迟早要来的。” 彼时,18岁的傅商徽眸子亮晶晶,带着奶狗一样的委屈:“每次让你喊我老公,你总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心里还忘不了我哥?” 从那个时候起,傅商徽像一匹疯兽,他从来不对她说‘爱’,却一味跟她要爱,肆无忌惮闯入她的生活。 日子久了,她被强行撬开。 可等到她入了局,傅商徽却干脆利落的抽身走了,留她一人在泥潭里挣扎。 一直到现在。 对面,傅商徽凑到苏洛洛耳边不知道又低声说了句什么,苏洛洛羞的脸蛋通红,垫脚吻向他。 这一幕,刺的虞锦纾满眼生疼。 她提着包转身要走,不料,刚一转身,就见虞母愠怒进来,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朝苏洛洛打下! 傅商徽眼疾手快拦住,小心翼翼将苏洛洛护在怀里,一脸冰寒。 虞锦纾眉心一跳,忙奔过去。 虞母正气急,胸口剧烈起伏着:“傅商徽!你还护着这个狐狸精?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锦纾?” 闻声,傅商徽扭头嘲讽瞥向虞锦纾:“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从你18岁锦纾就陪在你身边!我女儿把一切都给了你,都被你玩臭了,除了你,她还有谁要?” 话如利刃,刺的虞锦纾眼前一黑。 亲生母亲都这么说…… 她想起从前和傅商徽在落地窗前乱来,没拉窗帘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议论,说她开放的很。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她垂着头,拉住母亲,声音哑然:“妈!我们走吧。” “锦纾?!” “求你了,走吧!” 周围人的异样打量,就好像扒光了她的衣服。 压抑着心口的窒息,匆匆逃离,一路疲惫回到车上,手机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她低头一看,眸光顿僵。 屏幕上,是傅商徽发来的警告短信—— “你以为跑了就没事了?最好让你妈给我媳妇儿道个歉,要不然你们在意什么,就会失去什么!”第3章 屏幕上那句‘我媳妇儿’扎进虞锦纾心口,疼的她窒息。 不等她按灭手机,后上车的虞母忽得扯过她的胳膊—— “嘭!” 手机掉落在地,虞母的质问同时响起:“你和商徽到底怎么回事?” 对上严苛的视线,虞锦纾心头一堵,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这一年里我一直没能联系上阿凛,自从那次逼婚之后,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分手?谁准你分手的!” 虞母的声音猛然拔高:“你一年前怀孕去逼婚,整个圈子就已经在看笑话,要是你最后还是嫁不进傅家,虞家的脸往哪搁?” 虞锦纾垂眸扶着皮座椅。 “妈,你也看到了,阿凛他不喜欢我……” “那是你还不够努力!你一年前要是没有摔下楼,保住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已经是傅少夫人了!” 虞母越说越激动:“你必须得嫁入傅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爸的心血毁于一旦!” 虞锦纾到了嘴边的话也咽回去。 公司真的那么重要吗? 傅商徽已经找了女朋友了,她还要怎么样不要脸贴上去呢? 可虞母根本不管,直接下令把车开到西山别墅,把人推了出去:“你要是哄不好傅商徽,就不用回家了!” “轰——” 油门声刺耳,车辆远去,虞锦纾握着手机,孤零零跌在白雪中,浑身冰冷。 她一直等到入夜。 大雪纷飞,落白了她的长发,傅商徽还是没回来。 她只好拨去电话,一连打了两通电话,那边才接通,随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有事?” 虞锦纾心口一紧,呼吸有些乱:“我在西山别墅,我们能谈谈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傅商徽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行啊,那你等着。” 没说等多久,没说在哪等。 电话被挂断,她站在路灯下,望着飘扬的雪花,忽然想到今天是自己生日。 她23岁生日那晚,也下着这么大的雪,傅商徽也叫她等着—— 后来,她被带进后花园,寒冬腊月的天,傅商徽亲手为她种了大片玫瑰作傅礼:“锦纾姐,以后就由我代替虞伯父照顾你……” 回忆越暖,现实越冷。 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六个小时…… 等到十二点钟响,这一次,傅商徽都还没出现。 时间跳到:00:01。 她的生日过了,这时,手机又是‘叮咚’一声响。 微信跳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苏洛洛’。 大抵是脑子也被冻僵了,鬼使神差,虞锦纾点了通过。 下一秒,无数张合照被对方发过来! 和傅商徽看电影,吃西餐,坐摩天轮…… 她在闹,他在笑。 接着又一条信息发来:【锦纾姐,商徽让我告诉你,这次只是个小教训。】 这一刻,虞锦纾血液都凉到了骨子里。 原来,傅商徽这次叫她等,是为了给新欢出气。 …… 虞锦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 吹了大半夜的冷风,高烧加重,她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强撑着起身喝完药,傅母的电话随即打过来。 对方一连叹息好几声:“锦纾啊,你这会儿忙吗?” “商徽今天上午犯浑带了个叫苏洛洛的女人回来,非闹着要娶她,气的他爸现在要家法处置,你看你能不能来拦一栏?” 虞锦纾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这么急着见家长,看来,他是真的很爱苏洛洛。 傅母亲自打来的电话,她如果不去,母亲不会让她安宁。 忍着难受,她开车前往傅家。 却不想,抵达傅宅后,她登上台阶,还没推门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傅商徽极致轻蔑的一句—— “在你门眼里虞锦纾哪都优秀,我哥也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