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跟你爹商量过了,就依国公府的意思,明天就把你送进宁国公府。” 陆锦娘愣了一下:“明天就去宁国公府?这会不会太赶了?” 陆母回答:“这哪里是赶,这分明是宁国公府对你的重视。” “且你早一日嫁进宁国公府,你也能早一日享福。” “如今二公子还没有正妻,你嫁过去之后,上面没有主母压着,日子不知道会过得多快活。” 陆锦娘觉得陆母的话也有道理,当即便点头同意了。 南汐卿和裴檐宁回到王府的时候,她还在想,宁国公府那群缺德冒烟的货,为什么会盯上陆锦娘。 不要跟她说什么云跃阳看上陆锦娘的鬼话,云跃阳自私凉薄,怎么可能看上陆锦娘这么个已婚的妇人? 裴檐宁让长生把布料从马车上搬下来,看到她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她:“你在想陆锦娘的事?” 南汐卿点头:“我总觉得云跃阳娶陆锦娘这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陆锦娘的姻缘宫根本就没有动静,反倒是她的子女宫和命宫一片暗淡。” 裴檐宁淡声道:“那是她自己选的路,不管宁国公府会如何待她,都与燕王府无关。” 南汐卿叹气:“我只是有些替四弟不值,四弟待她那么好,他一死,她转头就打掉他的孩子另嫁。” 裴檐宁的眸光微暗,轻声道:“如果宁国公府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她嫁过去,那便是她的报应。” 南汐卿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果然,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情立马就让人舒服了不少。” 裴檐宁闻言轻笑了一声。 南汐卿让人把布料全搬到老太君那里,让她分发下去。 老太君笑着让人把各房的主子们都喊过来,直言都是南汐卿买的,让她们自己挑选。 燕年年开心地抱着南汐卿转了一个圈:“公主嫂嫂,我最喜欢你了!” 燕岁岁则内敛得多,抿着唇笑道:“多谢公主!” 平时不太出门的祝姨娘也来了,她温声道:“公主有心了。” 南汐卿平时很少见到这位姨娘,她今日看起来比之前的精神要好了些,只是人依旧十分削瘦。 她抿着唇道:“姨娘空了多出来走走,总闷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 祝姨娘笑着答应了,她的儿子虽然都死了,但是她还有女儿燕岁岁。 第143章 他的勾引 她的岁岁还没有出嫁,燕王府这般光景,她得振作一点,至少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 老太君在旁道:“温青今日既然答应了公主,可得说话算话。” “往后你得空了,就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祝姨娘的眼眶微微泛红,跪在地上轻声道:“婢妾不孝,让老太君担心了。” 老太君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 祝姨娘抹了一把泪道:“我听老太君的。” 南汐卿最喜欢燕王府的气氛,老太君是个极智慧的老人,府里的人虽然多,对她却都是极服气的。 燕王府出事时,受打击最大的不是老太君,也不是燕王妃,而是祝姨娘。 前段时间祝姨娘一直都郁郁寡欢,极少出门,老太君隔三差五地去开解祝姨娘。 府里有什么好东西,老太君也会想着她,不会因为她是个姨娘就有半点轻慢。 祝姨娘也就渐渐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今日是她和主动过来的。 等众人把他们的布料领回去后,南汐卿单独跟老太君说了陆锦娘的事。 老太君一点都没有意外,淡声道:“陆府的家风原本就有问题。” “眼下她已经不是燕王府的人了,那么她以后所有的事情,就都和燕王府没有关系了。” “她的事情我们不必再管,由得她去吧!” 南汐卿点头,便又和老太君说了她今天在宫里和皇后达成的协议。 老太君看着南汐卿的眼里满是温和和心疼:“公主处处为王府着想,辛苦公主了。” 南汐卿笑道:“祖母,一家人说话不兴这么生份的。” 老太君也笑道:“好,我往后不说了。” 她略一顿后道:“皇后的娘家是孙府,孙府满府都是读书人,家风清正。” “王爷和孙太师之前虽然互相赞赏,却怕皇上猜疑,平时没有什么往来。” “燕王府出事时,朝中的文官除了苏相外,也只有孙太师为燕王府说过话。” “王爷出殡时,孙太师也曾给王爷上过香。” “若是有孙府相助,潇然袭爵的事情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南汐卿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之前没见过孙太师,并不相识。 裴檐宁在旁道:“袭爵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有所逼迫,否则容易引起皇上的反感。” 南汐卿认同他的话:“所以这事我们需要徐徐图之,时机一到,可能就成了。”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观三弟的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袭爵一定没有问题。” 裴檐宁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观公主的面相,是长命百岁之相,往后都无病无灾。” 南汐卿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这可是你说的哈,若我不能长命百岁,我唯你是问!” 裴檐宁:“……” 老太君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觉得裴檐宁和南汐卿之间这段时间经常一起配合做事,关系倒比之前近了不少。 三天后,南汐卿就听说了陆锦娘给云跃阳做妾的事情。 她听到时没有太过意外,陆锦娘的姻缘宫没有动静,那就只可能是给人做妾室。 正常做妾室,只要男方喜欢她,姻缘宫里也会也所展现。 这些都足以证明,云跃阳纳陆锦娘为妾另有目的,他并不喜欢陆锦娘。 南汐卿想想陆锦娘心比天高的样子,知道这一次陆锦娘宁国公府就算不丢了性命,也会身心俱伤。 只是这事如老太君所言,已经和燕王府没有关系了,她也就懒得为陆锦娘分神。 她如今更担心的是云跃阳窃了裴檐宁命格之事。 她之前两次找那个阵法都以失败告终,再不找到那个阵法,只怕裴檐宁的命格都要被偷完了。 南汐卿这几日想了好些法子,一番推演后,总觉得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风险都不小。 她思来想去,觉得或许可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做这件事情。 而这事,需要裴檐宁配合。 于是这天夜里,南汐卿又偷偷地溜进了裴檐宁的房里。 她进来的时候,裴檐宁正在换衣衫,她忙转过身:“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裴檐宁自从她上次进他的房间后,为防万一,他回方之后就不让长生和长山在身边伺候,让他们回去歇息。 他听到南汐卿这句话十分淡定地系上寝衣的带子,淡声道:“公主又不是没见过。” 南汐卿:“……” 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是他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 她轻咳了一声:“也是……” 他此时恰好转过身来,衣衫松松垮垮地穿着,胸膛半露,墨发披散。 他的五官原本就长得极好,只是白天穿得严实,表情严肃,板正得很。 此时他的眉眼里少了平时的凌厉,屋子里只在屋角点了油灯,光线略有些暗。 他这副模样倒有些像是聊斋里走出来的男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