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哆嗦着唇,终是不敢再说,只不断哀求着萧时烨能饶她一命。 萧时烨神色漠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他得知,江翎儿便是被秋菊用乌青腾打了双手,同一个伤口被她用乌青腾打了无数次,直到鲜血淋漓,也不罢手! 好一个心思歹毒的奴婢! 他整了整手腕,挽了挽手里的乌青腾,下一刻直接毫不留情地朝秋菊挥去。 乌青腾所至之处,蔓延了秋菊的半个身子,收力时,末梢直接绕上了秋菊的脖子,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整个力道浑然遒劲,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秋菊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周身火辣辣的疼,紧接着,红色的血迹已经从她的衣裙里渗透出来,脖子处更是不断地往外渗血。 乌青腾周身带着倒刺,萧时烨将鞭子收回时,锋利的倒刺在她伤痕处肆意游走,连筋带血,一瞬间血肉四溅。 “啊!” 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回荡在军牢里。 赵卿卿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嘴唇更是止不住地哆嗦。 萧时烨他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女人,但凡触到了他的逆鳞,他也不会怜香惜玉...... 鲜血溅了几滴在萧时烨脸上,更衬得他面容萧冷,宛如嗜血的阎罗。 他手腕一沉,那沾血的乌青腾瞬间又缠在了秋菊的脖子上,硬是将她往前拖了拖。 他面色阴冷如鬼魅:“为何要对她下如此重手?谁给你的胆子?嗯?” 秋菊顿觉呼吸困难,乌青腾上的倒刺直勾勾地刺进她的脖子里,钻心的疼。 她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只双眼含泪地望着赵卿卿,乞求她能救救她。 可赵卿卿却别开了目光。 这件事,本就是秋菊亲自动手的,跟她没有关系,要杀要剐,只管冲着秋菊去! 萧时烨没有心软,乌青腾在他手里宛如游龙,苍劲有力,一下又一下鞭打在秋菊身上,每一鞭打的都是同一个位置,伤口和鞭子严丝无缝的贴合。 秋菊疼得死去活来,偏偏双手被禁锢住,根本逃不开,只不断扭动着身子,试图避开他的鞭打。 直至被活活痛死,萧时烨方才罢手。 他手上的乌青腾沾满了浓稠的血迹,正一滴滴往下滴血。 他面色阴冷地看向赵卿卿,道:“轮到你了!” 一股寒意,从背脊爬满赵卿卿全身。 秋菊的惨状赵卿卿看在眼里,她心态早已崩溃。 赵卿卿含泪望着萧时烨,形容凄楚:“时烨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婢这样对我......” 萧时烨眼神冰冷,溅了血的俊脸看上去尤为渗人。 赵卿卿分明看见萧时烨手腕在用力,她心下一沉,他竟对她真的动了杀心。 “萧时烨!”赵卿卿崩溃地朝萧时烨撕心力竭地哭喊:“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就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吗?” 萧时烨冷冷说道:“本王从未说过喜欢你!” 赵卿卿心里一阵阵泛凉。 萧时烨的确从未喜欢过她。 可那又怎样,她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可是...... 可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想要取她性命! 她声音嘶哑,眼眸里隐隐透出一股子嫉妒与阴狠:“我哪里比不过那个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萧时烨!你放着我堂堂宁王府嫡女不要,非要喜欢一个低贱的丫鬟吗?” 她赵卿卿生来尊贵,姑母是当今的太后,从小锦衣玉食,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她一向高傲,从未料想有一日,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低贱的丫鬟! 这让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心里对江翎儿的嫉恨也愈发强烈。 “萧时烨!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