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稍微柔软了几分:“陆律师,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进去搞定这件事,但是我……” “说吧,什么条件。”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忙。 陆佔清楚同价等换的道理。 况且他跟温岁礼关系上,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她没白帮的义务。 “我没别的要求。”她足足迟疑了好一会,才再次出声说:“我爸的官司交给你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找到能用的证据?” 陆佔原本想的是,她又答应了谁的事,来找他求情的。 没成想是这件事。 有那么一刻,再提及温江南的案子时,陆佔会在心中权衡一瞬,嗓音低沉悦耳:“目前还没有,不过我的人应该很快……” “你在外边等我吧!” 温岁礼打断,不是她不想听,而是怕自己听了会更失望。 到目前为止,过去这么久,温江南的案子没有任何有利方的好转,其实从某种角度看,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有事打电话。” 温岁礼刚进门,就看到病房内是这么一副场景。 姜愉年被拖到了地上,腹部在往外渗血,身上那件薄款的病号服已经湿透了一大片,在往下滴血,看得骇人。 女人皙白娇嫩的脸部,好几处打出的伤痕。 脖颈处亦是。 看得出,姜愉年平日里,是个对保养研究颇深的女人,皮肤一寸寸白到发光,这同时也让那些伤口更加的明显刺眼了。 “仰林……” 陈仰林根本不顾女人的哀求,拎着她一边胳膊。 看样子是想试图将人拽起来,但姜愉年疼痛得根本站不起来,他也是有些吃力的,脸部都扭曲狰狞了。 “陈先生,我已经报警了。” 温岁礼没进门,站在门口,目光比口吻更冷沉,像是一块冰淬在眼睛珠子里,浓得化不开,连溢到眼角的余光都是。 她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见到她。 姜愉年脸上写满了求生欲。 连滚带爬,想要挣脱开陈仰林。 可到底男女力气有很大的悬殊,陈仰林稍加力道,就把姜愉年的去路全数挡住,他一脚压在她胳膊上,眼底露出冷血无情。 他看温岁礼的眼神,都是那种极度的玩味:“温小姐,这是我的家事,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陈仰林这个人的手段有多狠。 其实,温岁礼以往听傅宴礼多少说过。 别人做事是绝前留一线,他最擅长于堵死路。 “那就等着警察来处理吧!” 陈仰林一脚踹在姜愉年肋骨处,整个病房都是女人的尖叫,惨叫声。 他这么做就是给温岁礼看的,吓唬她。 前一刻,还在汇博跟姜愉年在电话里红过脸,这一刻,她已经开始同情怜悯她了,留着陆佔不要,嫁给陈仰林这种变态。 “可真狠啊!” 一道男声打身后响起。 声音离温岁礼很近,是从她耳背处吐出的。 闻声,她猛然回头,正对上傅宴礼那双深沉且佯装无措的眸子,他今天穿着打扮都很休闲,头顶架着一副深黑色的墨镜,姿态懒懒。 身上那套灰白色的冲锋服,还是她送的。 傅宴礼出现在这,温岁礼总觉得怪异得很。 “晏礼,你来得正好。” 从两人的语气来看,陈仰林好像跟傅宴礼很熟悉。 可温岁礼知道的,像傅宴礼这种人,家世很好,好到可以瞧不上陈仰林的,事实是他也确实瞧不起,又怎会主动跟陈仰林攀交关系。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陈仰林主动的。 至于两人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达成合作的,温岁礼不得知。 “没想到你也在。” 这话,是傅宴礼跟她说的,嗓音特别的低软。 可听在温岁礼耳朵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泛起疼不说,还有深深的惶恐。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傅宴礼在计谋什么。 温岁礼步子稍微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到男人的胳膊,他就那么直接伸出手,揽在她肩膀:“怎么了?” 她说不出为何,总觉得眼前的傅宴礼跟以往截然不同。 他冷漠,极端,危险…… “我没事。”她挣脱开胳膊。 第49章 我的女人 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尽可能的离他远一些。 姜愉年躺在地上,痛到整张脸不成模样。 陈仰林根本没去顾及,走上前,看了一眼傅宴礼,再看向温岁礼,眼神特别的意味深长:“为了撮合你两见面,我可真不容易。” 闻声,她心猛然跳到了嗓子眼。 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 温岁礼有种被套的错觉,所以陈仰林绕这么大一圈,是为了帮傅宴礼见自己? “那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傅宴礼看她的目光,透着很复杂的情绪,有极端危险,有蛮横占有,剩下的便全都是对她朝思暮想的那种疯狂,欲要溢出眼眶。 温岁礼本能反应的要跑。 反正她已经帮忙报警,剩下的事她也管不上,帮不上。 腿刚迈出去两步,傅宴礼眼疾手快,把她的去路拦住:“去我车上谈。” 他在逼她:“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乖乖跟我走。” 也就是瞬间的事,温岁礼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即便陆佔就在门口。 屋里还有一个陈仰林,这两人早就串通好了,她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好,我走。” 没等傅宴礼催促她,温岁礼听话且乖巧的往外走,她的脚步不算快,但也不算慢,可看在男人眼中,她就是磨时间。 “岁岁。” 她很怕他,是从上次包间被下药那次开始的。 傅宴礼叫住她时,温岁礼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那种惶恐压制参半的眼神望向他:“傅宴礼,你要做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只手轻轻压在肩膀上,他吐息道:“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她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退出去点距离,又被傅宴礼一把拽回去。 温岁礼要比他矮了半个头。 “这么怕我?” 傅宴礼的表情,处于那种难看与压抑之间,欲要随时爆发,却又好似能忍下去:“岁岁,你知道吗?上次你走掉后,我一直在找你。” 稍微往前走一点。 就到了医院出口。 望着那个位置,温岁礼眼里已经急红了:“傅宴礼,你别这样好不好?” 她想尽可能的拖住男人,再找合适机会逃脱。 但明显,傅宴礼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他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出的笑容,特别的阴森可怖,没有往日半点的温润儒雅。 “怎样?” 他走过去,拉住她胳膊往车上拖。 男人的力气很大,比她想象中大得多,温岁礼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性,情急之下,她伸手去掏手机,试图给陆佔求救。 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准确的说,是傅宴礼伸手打掉的,为了防止她打电话求救,他面目露出凶憎:“打电话,你想打电话找谁求助?康醒还是陆大律师?” 温岁礼把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抓住车门,用力过猛的缘故,她两只手的手背都是森白,根根手背骨分明。 “我不要,你放开我。”她大声喊救:“救命啊……唔……” 傅宴礼根本不管她手痛不痛,手指掰开她的手,几乎是将人直接推进的车内,温岁礼整个扑倒在后座上,为了防止她跑掉。 他都没绕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