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蔷被关了起来,不见天日。 墨琮宴却坦然在段衣衣的房间,与她喝酒陪伴。 酒过三巡,段衣衣看着男人拧起的眉,缓缓道:“北琛哥,你可是在心烦顾姐姐的事?” 墨琮宴一顿,沉下心来看着红酒杯,眸色隐晦。 他指腹沿着杯沿摩挲,倏然开口:“是有些心烦。” 闻言,段衣衣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然后又变得楚楚可怜:“北琛哥,衣衣不敢奢求太多,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也可以。” 听到这话,墨琮宴这才看向眼前的女人,抱着她。 缓缓道:“瞎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半月后。 顾明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断咳嗽。 自她被关起来的第二天,便生了病。 这时,听到门被推开,希姐的到允许,拿着止痛药走了进来。 她心疼不已:“若晴,你这又是何苦以卵击石呢?” 顾明蔷又咳了两声,却还是倔强的说:“我没事,还倒不了。” 希姐却红了眼。 顾明蔷问:“怎么了?”6 希姐答:“我刚上来时,听到佣人对你的议论,替你难过。” 这别墅里的佣人,都是墨琮宴从墨家老宅调过来的。 见过她的‘嚣张跋扈’,自然对她积怨深重! 她一点都不惊讶。 想到上辈子,若是她没死,最后只怕也落得这个下场…… 顾明蔷接过希姐带来的药,想吃下缓解疼痛,可没等药到嘴边,便猛地咳嗽。 看着沾着血的纸巾,希姐惊慌:“你到底怎么了,你只说让我给你带止痛药,你没说你病得这么严重啊!” 希姐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顾明蔷却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看过了。” “你知道我本来就有胃病,胃痛很正常,休息会就好。” “可你……”希姐欲言又止。 她没在意希姐的话,重新躺回床上,可嘴里的腥甜迟迟不散。 被关的这几日,她总觉得冷,也总想起当初墨琮宴对她宠爱时那些好来。 可每每当她想沉溺其中,真相便犹如利刃,狠狠撕开这片假象。 顾明蔷手指紧紧抓住被单,哽咽低喃。 “希姐,你说,墨琮宴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这次,希姐也沉默了,没有回答。 顾明蔷闭上眼睛,侧过身去,她肩膀微微抖着,泪如雨下。 大病一场之后,顾明蔷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可墨琮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但好在房门没上锁了,她不用再关在房间里了。 夜风呼啸,带着深秋的凉意。 顾明蔷窝在阳台,望着天边冷冷弯月,孤单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生出孤寂。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那这一世,她和墨琮宴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希姐悄声给她披上毛毯:“别吹冷风,小心寒气入体,将来难怀宝宝。” “宝宝?” 顾明蔷心猛地一揪。 她哪里有福气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上辈子,不管她吃多少药,都没有怀孕。 后来才知道,墨琮宴每次事后,给她倒的牛奶里都加了避孕药! 那一瞬,顾明蔷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下! 想到这,她声音里也哑得令人心碎:“墨琮宴……是不会允许我有他的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