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瞳孔紧缩:“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夏怡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就看见抢救室外,妈妈坐在走廊长椅上掩面而泣。 “妈,爸怎么样了?” 看到夏怡,夏母更是泣不成声:“你爸之前就有肺结核,这几天恶化得厉害,不然和傅家的那次饭局,应该是他去。” “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怕影响你……” 后面的话,夏母再也说不下去了。 夏怡的心揪成了一团,喉咙干涩,眼眶泛红,她抱着妈妈:“爸爸会挺过去的。” 这句话是安慰妈妈,也是安慰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抢救室出来,夏母急切上去:“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旁边的护士递上了病危通知书。 “我们会尽力抢救,但是病人情况严重,我们不确定……” 白纸黑字,夏怡却怎么都看不清纸上的内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恶心。 医生的话,夏怡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脸上血色褪尽,泪水在眼眶打转。 医生纵使见惯了生死,还是不忍的叹了口气:“……先签字吧。” 夏怡拿着笔,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在通知书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想问些什么,一阵恶心涌上喉咙,不得不跑到了厕所。 夏母担忧的追过来,一边流泪一边轻抚她的背:“怡怡,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啊?!” “你要不先回家休息会儿吧。你爸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倒下了……” 夏怡不停干呕着,说不出一句话。 小时候,她养了一只布偶,后来那只布偶生病死了,夏怡嚎啕大哭,悲伤过度失声了好几天。 那时候她和父母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悲伤过度的时候不止会哭,还有恶心,干呕等症状伴随。 这叫【神经官能症】。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儿后,夏怡听从夏母的话回了家。 她需要休息,要是自己再倒下,他们家就彻底散了。 可回到家里,她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那张病危通知书,还有妈妈红肿的眼睛。 夏怡辗转反侧两个小时,好不容易进入梦中,却被一阵女人的笑声惊醒。 她坐起身,还没完全醒来,分不清笑声是梦中还是真实的。 却听房间外再度传来女人的声音:“景琛,你要喝什么?” 这下,夏怡彻底清醒了。 她拉开房门走出去,就见傅景琛坐在沙发上。 他身旁的女人穿着浴袍正倒着红酒,看到夏怡,她先是一怔而后笑着问:“你要来一杯吗?” 女人脖子上的吻痕狠狠刺痛了夏怡的眼睛。 她浑身颤抖,看向傅景琛:“上次把人带回家的时候,你说过……没有下次的。” 傅景琛没有说话,可看向夏怡时,眼睛里的嘲讽却表明了一切。 夏怡被这目光刺的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 看着那女人和傅景琛纠缠调情的模样,夏怡再也待不住,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室外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要下雨,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 好不容易上了车,空调带来了些许温暖。 可回想起家里的那一幕,夏怡喉咙一阵苦涩,胃里又开始泛恶,想吐。 她的病发作的有些频繁。 夏怡有些不安,她强压着难受,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医院。 办公室里。 夏怡找到主治医生,说了下自己的状况。 医生听完她的描述,皱了皱眉:“你多久没来姨妈了?” 夏怡一愣:“一个多月吧。这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医生眼神复杂:“你这不是神经官能症,是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