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甩开薛潼知的胳膊:“你今天道歉的次数比你往常一年都多。” 他俯身,想攥住薛潼知的下巴仔细看看薛潼知还是不是原来的薛潼知。 薛潼知恐惧地往后退,后脑勺撞在墙上。 好痛,但是不及被绑匪折磨的万jsg分之一。 容尧墨疑惑:“你发什么疯?” 薛潼知强压制住声音中的恐惧,眼中满是血丝:“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缠着你了,我已经跟奶奶说了,我会搬出去住……” 本以为容尧墨听见这个消息应该会开心,毕竟他终于摆脱了她。 可男人攥住她手腕的力度徒然加大:“搬出去?我允许了么?” “安妍是客人,只是看中了你的房间,你让让她怎么了?” “不是的,我……” 薛潼知一直在颤。 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精致白皙的脸,她咬着唇,娇艳欲滴,有种莫名诱惑。 容尧墨眸光一暗,着魔似的将人抵在墙角,低下头去。 这时,“吱呀”一声,旁边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韩安妍出现在门口,温柔催促:“言辰,你和南城合作商的线上谈判,马上就要开始了。” 容尧墨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薛潼知,这才松开了人。 但离开之前,他却命令:“去客房等我。” 说完,他转身进了屋。 薛潼知觉得无力,可她还是扶着胳膊,颤巍巍往客房方向走。 她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脑海一片空白。 不料刚走没几步,忽得被人揪住头发! “唔——” 她刚一痛呼,就对上韩安妍恶毒的眼,刚刚还一脸温柔的女人,此刻却掏出手机,满脸恶意怼到她面前—— “言辰说了,你要是还敢继续纠缠,他就把这照片传到网络上,让你再‘好好风光’一把。” 照片上,是薛潼知一丝不挂被三个男人压在肮脏的地板上! 第4章 轰隆—— 屋外忽然划下一道闪电,刺白了薛潼知的脸。 “不……” 她惊恐后退,恍惚间,好像在韩安妍的影子后又看到那群拧笑的男人! “不要过来……不要!” 她发疯般,跌跌撞撞跑下楼,跑出傅宅,跑进漆黑的夜里。 “轰隆隆!” 明明已经入秋,可天空却反常响起一道道惊雷,哗啦啦的大雨浇了下来。 雨水很快淋湿了薛潼知,她却顾不上冷。 “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能被追上……” 越是着急,越是出错。 ‘咔嚓’一声,她踩空阶梯,脚踝脱臼了。 扑通一声,她摔倒在地,疼的意识错乱。 “呜呜——” 夜风中,道路两旁的树枝在雨中摇晃,路灯下滑过一道道影子! “不!别过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惊恐间,薛潼知的情绪彻底失控。 剧痛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好像看到那群人拿着麻绳,剪刀,烙铁……又都围了上来! 他们剪碎她的衣服,绑住她的手脚,摄像机不断闪烁拍照录像…… “不要!” “我错了……容尧墨,求求你来救救我,我再也不敢缠着你了!” “疼……好疼……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薛潼知错乱绝望,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黑暗中,一道冷漠的声音忽得刺来—— “薛潼知!” 她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医院。 还没回过神,一直大手忽得拽过她的手腕,容尧墨冷漠的脸映入眼帘:“大半夜跑到屋外淋雨昏迷,你又想博什么关注?” “安分了半天又开始作,怎么,那群绑匪还没让你吃够苦头?” 轰的一下,薛潼知骤然挣扎起来。 “不,不要……我疼,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绑匪!” “我错了,我听话,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容尧墨一愣,他也没用多大的力气。 可薛潼知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抿唇松开手,薛潼知立刻缩到床角,紧紧抱着被子。 容尧墨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招来医生吩咐:“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检查? 薛潼知身形一僵,如果做检查,自己这一身的痕迹肯定会被看到……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怎样折辱。 不,至少……给她保留一点儿尊严。 薛潼知鼓起勇气,望向床头的男人,试着哀求:“我没病,可不可以不做检查?” 可这话落在容尧墨耳里,却坐实了她心虚:“薛潼知,少再耍花招,你敢不听话试试看!” 薛潼知的心凉了下去。 早该猜到的,容尧墨都直说了她就是贱命一条,又怎么会心疼她有没有尊严? 很快,薛潼知被去检查。 两个小时后。 她被送回病房,意外的是,容尧墨竟然没有走,还在接电话。 “你早点休息,我马上回去陪你。” 男人的眉眼温柔,话也温柔。 薛潼知死死抓着衣角,其实这种温柔,在她没跟他表白之前,她也曾拥有过。 大概是她的喜欢真的让人恶心吧,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容尧墨的好脸色。 正想着,只见容尧墨已经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视线相交,薛潼知下意识低下头。 却听男人嘲讽:“既然没事就跟我回家,以后少在奶奶面前上演这种离家出走的戏码,你以为谁会因此在意你?” 哪怕知道他不在意,可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的心还是针刺一般的疼。 眸子颤了颤,她退后两步低说:“……我是真心想搬出来住,这些年,我感谢奶奶和傅家对我的照顾,我确实不应该继续打扰你们的生活。” 她以前不懂事,总凭借长辈们的口头婚约,以容尧墨的未来妻子自居。 她错了。 容尧墨看着低眉顺眼的女人,不信任地冷笑。 正要继续说话,这时,医生正好拿着一份报告单走来,扔出惊雷的一句—— “沈小姐,你怀孕两个月了。” 第5章 医生的话如惊雷,震得周围忽得死寂。 下一秒,容尧墨忽得猩红了眼抓住薛潼知,满眼森寒质问:“你肚子里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 薛潼知还没从震惊回过神,脑海忽得一阵刺痛,那一个月被按在地上折辱的记忆凌迟一般涌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拼命摇头,挣扎,却惹来容尧墨更用力的拉扯:“和谁做了你能不知道?还是说人太多了,你自己都记不清了?” 手腕剧痛,可记忆里痛苦混乱的画面令她更痛! “求求你不要问了!” “……救命!救我!” 薛潼知涕泪四流,又哭又求,说不出的狼狈。 一旁的医生看出不对,试探插话:“傅总,沈小姐情况不对,您有话好好说,不能再刺激她了。” 容尧墨冷笑,拎起薛潼知往房间里拖:“故意装疯是吧?” “给她打镇定剂!” 很快,药液被注入薛潼知的身体,她被迫昏睡过去。 梦里并不安稳,她好像回到苦难开始的前一天—— 那晚,容尧墨喝醉酒,她把人带到了酒店,抱着隐秘的小心思照顾他,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得偿所愿。 被他压着,没入身体的那一刻,她很疼却满足笑问:“言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