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死心一般,她寻着两人离去的路,来到病房前,心如刀割的看着病房里顾时允对她关怀备注。 “时允,你不要怪江意,她不是故意的。” 提到江意的名字,顾时允眸色冷了几分,“受伤的是你,你不用帮她说话。” 她摇着头泪眼朦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走这么近,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我与你认识数十年,和她认识才多少年?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必自责,江意那边我会让她和你道歉。” 门外的江意冷眼听着这一切,只觉得寒意浸透四肢百骸,连脚底都散发着阵阵寒意。 什么是公平,什么是真相,在他眼里,沈若妍便是一切! 安抚好沈若妍后,顾时允这才推门出来。 见到江意,他仍旧是一副面若冰霜的冷酷模样。 “你都听到了,立刻去给若妍道歉。” 虽然是早已知道的答案,可亲耳听到,江意还是忍不住心痛。 “不是我推的,我不会道歉。” 顾时允眉心透露着冷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第一次反驳了他,“凭什么?我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受委屈,我还得感恩戴德是吗?” 他脸色瞬间变了,连语气都冷了几分,“我和她只是朋友,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 江意笑了,连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形影不离照顾一个异性朋友三天三夜,却忘记了自己的妻子被扔在高速公路上自生自灭,他们之间这该死的友谊真让人感动啊! 看着眼前这个她拿命去爱的男人,一时间,江意真的有些怀疑,这些年她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之后的几天,顾时允虽偶尔回来,却一个字也不和她说。 大概还在记恨她弄上了沈若妍,还不肯道歉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开口要带她去参加一场晚宴。 平时这样的场合他很少带她出席,一方面是因为觉得她小家子带不上台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大多数名流出现的场面,沈若妍都会在。 有她在的地方,江意怎么配出场呢。 这一次的宴会,东道主点明已婚男士出席必须携带配偶,这才便宜了江意。 换好衣服,江意和顾时允一同出了门。 宴会举办的地点在江市最豪华的轮渡上,江意穿着一席简单的黑色长裙,站在甲板上透气。 微凉的海风吹得她精神明朗,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三楼的长廊上,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灯光透过头顶笼罩住他全身,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边,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她多看了两眼,越发觉得眼熟。 “看什么呢?顾少可不是你这种人配沾染的。” 刺耳的嗓音搅乱了思绪,江意回过神来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沈若妍,只觉得厌烦至极。 这个女人,怎么像块牛皮藓一样,甩也甩不掉。 “被时允冷落了,就想另寻出路?你知道他是谁吗?堂堂杭城首富江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像你这样农村出身,初中毕业的乡巴佬,哪怕是给他擦鞋都排不上号。” 江家大小姐的未婚夫…… 听到这几个字,江意心脏陡然缩了一下。 她不愿再看,转身正欲离开,却被沈若妍拽住了手臂。 “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不会真以为你今天能来参加宴会,自己就是上等人了吧?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配不配,就算穿着名牌的礼服,也遮不了你那周身散发的土气!” 沈若妍抓得江意手腕红了一大片,她忍着痛用力挣扎,轮船却在此刻猛烈的晃动了一下,沈若妍站立不住,整个人朝栏杆外倒去。 电光火石间,江意伸手拽住了她,只是栏杆湿滑,不等她大声呼救,沈若妍拉着她一起跌进了冰冷的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