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可置信地打量她，按照往常，她都是千方百计求着鹿笙不要让她走，今天却主动要求离开，实在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鹿笙想都没想：“你要做什么？”

“远离京城，远离喧嚣，远离炮火，不染尘世。”

男人眉头紧皱：“你要出家？”

霍綪差点没骂出声，瞪了男人Finition citron 一眼：“你才出家。”

男人斩钉截铁拒绝：“不行。”

“你是个聪明人，我的身份你应该也猜得七七八八了，留下来没什么意义了。况且，我也累了。”

她语气异常冷静，仿佛这决定并不是一念之间做下的，而是深思熟虑许久，才郑重做出的决定，她认真而坚定，不像是开玩笑。鹿笙却感觉一股寒意蔓延开来，他心脏微沉，脸色也不大好，实在没猜透这丫头出奇的想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试探着问：“如果你是因为顾放，大可以派人再收拾他一顿。”

霍綪没想到他又扯到了这件事，也想不出有什么关联，摇头否定。

第36章 论坛

霍綪说:“他那点小伎俩不算什么，对我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你不在意名声吗？"

霍綪冷冷道：“名声？这个世界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男人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什么，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什么才是有价值的。”

“我不知道。”她说完，停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补充：“或许是活着？”

她见过枪林箭雨，去过灯红酒绿的富贵乡，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大概是命硬，连死神也收不走。虽然她说活着，但是死亡对她来说来说不是一件恐怖的事，如果能没有痛苦地死去，那她求之不得。

鹿笙看向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好多天的少女，发现她褪去了当初眼神中伪装的胆怯和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与成熟，她知道这个女孩肯定不简单，但是她深不可测，他不论用什么方法，也探寻不出她的底线。

她几乎每天都有新的惊喜留给他。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不能留，她是个危险的人。

但是鬼使神差地，他轻声说：“你留下来吧。”

似乎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追加了一句：“我可以帮你杀掉他。”

“好呀好呀，求之不得。”

霍綪答应地出乎意料的爽快，甚至咧开嘴笑了，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你真是——”

男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汇形容她，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狡猾。

能活到现在，也得亏她这么狡猾。

女孩回了他一个灿烂明媚的微笑。

这件事情好似一个小小的插曲，霍綪心里悄悄地嘲讽男人真好骗，为了报答他，她决定做几天乖宝宝。

第二天就背着书包坐上司机的车乖乖地去上学了。

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就有几个同学凑过来询问他的情况，他们显然都听说了她被造谣的事情，义愤填膺地骂顾放，霍綪面色平和，甚至还微笑着安抚同学的情绪，看起来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谣言被揭穿的事情很快被人传播到了论坛上，那些当初阴阳怪气跟帖的人都默默删了帖子然后换掉头像改掉昵称成了一个崭新的互联网人设。

并且很快蹭到林晚的帖子下与那些霍綪狂热的颜粉同求霍綪开一个账号。

事情是这样的，有人问霍綪有没有论坛账号，其他人都表示不知道，好像是没有，然后不知道谁突然提了一嘴林晚好像是霍綪的朋友并且艾特出林晚的账号，以至于不知情的林晚突然在论坛的热度飙升，她某天突然打开论坛，看到那些小红点，吓得不敢点开，还以为自己被网暴了。

怀着“我好像没发表什么容易引起争议的话题”的心情战战兢兢地点开，看到大家是希望自己转告霍綪开账号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网暴。

她当即在下面回复自己会转告霍綪的，但是这终归到底是个人自由，她无权干涉。

然后她把同学们的请求内容截图发给霍綪看。

霍綪看到消息，有些不太理解当代高中生的脑回路，回了个“好”。

第37章 热度

打开论坛，她注册了一个账号，原来她嫌弃注册太麻烦，就一直用的游客模式，注册了新的账号后，她想了想，然后把昵称设成了“温”。

随后她把个人界面的截图发给林晚。

林晚：“你介意我分享给论坛里嗷嗷叫的大家吗？”

霍綪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说“不介意”。

几分钟后。

霍綪觉得自己的手机快要炸了，一看论坛，999＋条新消息，她全部设成了免打扰模式，还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注册没多久的账号粉丝量已经上万了。

她什么内容都没发，不少私信在请求她发一张照片呀或者任何一条动态都可以。

霍綪几乎是有求必应，懒洋洋地挪动手指，发了一条新的动态。

非常之简洁。

一朵玫瑰花。

然后底下的评论堪比明星评论区。

——好漂亮的玫瑰花！！！

——温学姐，呜呜呜，我好爱你！

......

霍綪做完这些事，还颇为温柔地回复了几条评论，没有任何架子，热度转眼间就飙升到了论坛的人气榜第一。

然而她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情绪，对于人性，她太了解了，前一秒还在用肮脏的词汇辱骂她的，下一秒就可以改头换面在她的评论区求贴贴。

所以无所谓啦。

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论坛是几年来前所未有的热闹，一来是顾放转学，二来是霍綪的出现，服务器滋滋作响，差点撑不住大伙的群轰乱炸。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些乖宝宝没有带手机来学校。

于是在放学后，论坛毫无预兆地崩了。

鹿笙听说这件事后把霍綪叫了过去，郑重其事地说：“我就一个要求。”

“你说。”

“不能发照片。”

霍綪有些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鹿笙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因为霍綪的长相一旦被暴露在公共平台上，势必被个人艺人公司打破电话，他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注视着面前的女孩。

唇红齿白，莹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小巧精致的鼻尖，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以及浓密如同洋娃娃般的睫毛，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像。

可望而不可及。

他错开视线，呼吸却加重几分，难道是她长得太有压迫感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霍綪离开前，鹿笙一本正经地，如同长辈一般叮嘱：“好好学习。”

黎向野打来了电话。

“姐，你人气好高。”

霍綪无奈地闭上眼，漫不经心地问：“你去看学校论坛了？”

黎向野自豪地说“我听说了，我不得赶紧去凑凑热闹。”

“......”

“有什么正事吗？”

黎向野清清嗓子，想到了这个电话的正事：“温斯特那边似乎有点动静。我猜是有人想杀他。”

“这个我知道。”

黎向野惊了：“这你都知道？！”因为这个情报是第一线的，除了他和那个要杀温斯特的人之外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正是靠这个条件央求她留下来。

“姐，你还不回来吗？我怕你在那个姓祁的那有危险。”

黎向野这句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霍綪笑了：“这挺舒服的，放心。”

第38章 情侣

黎向野问：“那温斯特那边怎么办，要我插手吗？”

“不用了，鹿笙这点事都做不好的话，只能说是个废柴。”

“什么？！鹿笙？你说那个想杀他的人是鹿笙？”黎向野大脑宕机，语序错乱，毫无准备的大脑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竟然是他。”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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