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说:“殿下还能做什么?照旧在泽恩殿打坐念经啊。” 季小礼心道:狗男人差点把她害死,还能心无旁骛地打坐念经,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不行!她得去见他!就带着这副病容去看他!必须让他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帮我穿衣,我要去见殿下。” “啊?姑娘要去见殿下?” 香玉惊叹过后,劝着:“可段御医说你要好好休养,还说你体质很差,此番大量寒气入体,如果不好生休养,以后恐对生育有碍。” 季小礼从没有在古代怀孕生子的想法,可笑,她一人经受封建时代的诸多不公就算了,还想她生个孩子出来遭罪,简直是痴人说梦! “福祸相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香玉,这是我的机会。” 她还记得皇后的任务,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决不能躺在床上度过。 坤宁殿 皇后也惦记着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所以,一早就召了杨嬷嬷过去。 她坐在美人榻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询问季小礼的进展:“如何了?太子可对她上心了?” 杨嬷嬷便说了昨晚雪泉宫的动静:“想那位妙菱姑娘,只是往太子殿下身上一扑,便被太子殿下杖责五十,如今,她在雪泉宫赤身引诱,殿下也没个责罚,显然对她是特殊的。” 皇后听了,深思着点了头,却是说:“可本宫怎么听说,太子把她丢在雪泉宫自生自灭了?” 杨嬷嬷愕然了片刻,没想到皇后也知道其中细节,忙道:“她确实在雪泉宫冻了大半夜,却也活了下来。皇后娘娘,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依老奴看,她跟太子的缘分长着呢。” 皇后听到“缘分”二字,目露轻蔑,嗤笑了:“一个扬州瘦马能跟太子有什么缘分?不过是用来色诱太子破戒的工具。等太子真的破了戒,这皇宫也就容不下她了。” 主要是皇室也容不下一个供人取乐的扬州瘦马。 关于扬州瘦马成宫女,色诱太子破戒,到头来,只是一桩人人想要隐藏的皇室丑闻罢了。 杨嬷嬷察觉到皇后话里的深意,脸色都变了——这皇宫真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皇后见她变了脸,像是吓到了,又恢复了和气的笑脸:“当然,谁功谁过,如何论功行赏,本宫还是清楚的。” 她点到即止,随后,摆手说:“罢了,既然如此,本宫就再给她三天时间,你去提醒她一下,别让她忘了三日之约。” “是。” 杨嬷嬷收敛心神,低着头,退出了坤宁殿。 她回了东宫,直奔季小礼的居所,却见侍卫们拖拽着季小礼,而季小礼衣衫狼狈,嘶哑着声音喊:“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太子的责罚来了,要打杀了季小礼,忙上前一喝:“住手!这是怎么了?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侍卫们见到她,纷纷躬身行礼,然后说:“杨嬷嬷不知,太子有令,遣我等立即送禾婉姑娘去敬王府。” 第016章 季小礼,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杨嬷嬷愣住了:太子竟然要送季小礼去敬王府!好好的美人送给别的男人!她这位太子的脑子……罢了,一个看破红尘的人,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但不行啊! 如果季小礼都不能撩动太子的心,那还有什么女人可以?她可不觉得自己能再搜罗出比季小礼还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季小礼的美妙身子,只要男人尝了,绝对欲罢不能。前提是太子得尝一口。如果太子尝一口,还能下这个决定,那就说明他佛心坚定,他们无力回天了。 “嬷嬷,我有办法让太子收回成命,嬷嬷,你再信我一次,让我再见太子一面。” 季小礼还想着争取一下,昨晚太子的表现已经表明他对她动了欲,现在要送她走,更像是负隅顽抗、困兽犹斗,所以,她不能走,真走了,那就是功败垂成。 杨嬷嬷对季小礼还是有信心的,当然没了她,也没别的合适人选,暂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先放开她。皇后有令,宫女季小礼要在三天之内劝太子进国子监。” 她摆出皇后的命令,同时对季小礼说:“皇后仁慈,又给了你三天时间,季小礼,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季小礼没想到最后要靠皇后才能留下来,果然,皇权还是要靠皇权压制,可见,那狗太子无论如何都得撩到手。 侍卫们碍于皇后之命,只能放开了季小礼。 季小礼没了桎梏,立刻去了泽恩殿。 她衣衫不整,长发凌乱,面色苍白,病恹恹的憔悴,这么凄惨都是阮风害的,必须让他亲眼看到,从而意识到自己多么过分。 “砰!” 她用力踹开门。 跟随而来的侍卫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女人疯了?竟然敢踹太子殿下的殿门! 泽恩殿里 阮风也被季小礼这一脚惊到了,抬眼看过去,就见她病恹恹站在殿门口,一袭白色裙裳裹着纤细的身姿,显得人更苍白病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了。 但她生的实在漂亮,病起来,也很好看,他觉得她这种病弱西子的模样也别有风情。 真是疯了! 他不想疯下去,冷着脸,低喝道:“放肆!季小礼,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每次看到她,保持一张冷脸,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季小礼无视他的怒气,撩起裙摆,踏过门槛,直奔他而去。 “站住!” 他再次怒喝,还看向外面的侍卫,仿佛下一刻就要喊人把她拖出去。 季小礼看出他的意图,直接冷笑道:“殿下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奉皇后之命伺候太子。太子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况,如果太子不做个实权太子,什么都不是!” 她戳穿他徒有虚名的事实,意在激起他的自尊心跟好胜心。 阮风确实被刺激到了,关键还无从辩驳。他吃了瘪,心里怒气飙升,却也没爆发出来,而是冷哼:“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出去!” 季小礼:“……” 这狗男人简直油盐不进! 她不肯滚,盘腿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道:“殿下为何将我送走?” 阮风双手合十,一派清正之色:“阿弥陀佛,我是佛门之人,此生断绝女色。” “殿下说谎!” 季小礼语气笃定,眨着一双灵气的狐狸眼,灼灼的目光藏着得意的笑:“其实不用殿下说,我也知道答案,殿下佛心不定,送走我,是想着破釜沉舟、釜底抽薪。” 阮风:“……” 她说对了!全对了!但那又如何呢? 他掐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精致的眉眼,讥诮一笑:“你很聪明,季小礼,你这聪明劲儿耍到敬王面前,定然会受宠。他还未娶正妃,后院也清静,实在是你的机会。” 季小礼被说动了——那敬王出身好,长得好,看起来品行也很不错,搁现代就是人人争抢的钻石王老五。 但她动心也就两秒钟,攀附皇权的野心就占了上风。 “殿下言之有理,可我对殿下情根深种了怎么办?” 季小礼挣脱他的手,猛然凑近他,惊得他往后一躲,后腰就抵在了书桌上。 他之前在抄写《心经》,现在,《心经》被他碰落到地上。 季小礼一手按在《心经》上面,一手按在地上,就这么趴伏着靠近他。 在阮风看来,她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在明空寺时,他经常听一些年长的和尚警告下山化缘的小沙弥:“外面的女人是老虎,千万不要靠近。” 现在看来,此言果真不假。 “你想做什么?” 他满眼戒备,呼吸屏住,因她趴伏而来,目之所及是一对颤巍巍的白腻胸乳,一转眼,他在宫里待了好些天,也见过不少身材不错的宫女,但从没她这么折磨人的,只一眼,就害他眼前发晕,不自觉地咽口水。 色欲蠢蠢欲动。 他紧紧闭上眼,嘴里默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我想做什么,也要殿下配合呀。” 她娇媚的声音如魔音般从四面袭来,无孔不入,轻易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又要成为色欲的奴隶了吗? 不可以! 他睁开眼,扳住她的肩,狠狠将她掼到了地上:“季小礼,你在说谎!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太子这个身份!” “殿下这是不自信吗?呵呵——” 季小礼被他压制在地上,轻笑两声后,曲起腿,踩在他的胸膛上:“殿下这张脸,这身材——” 她说到这里,脚尖下移,再下移,直到移到他脐下三寸处,才意味深长地说:“还有这生机勃勃的力量,都是我喜欢的。敬王虽好,却不如殿下年轻,我就喜欢殿下这样年轻的。” 她的话很露骨,大刺刺表达着她对他的欲望。 阮风愣住了。 他第一次听到女人谈及欲望,觉得很新鲜,又觉得心痒痒:原来,她对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