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洛清梨心头一颤,那是世界上有名的毒窿,三不管地带,是犯罪分子的天堂。傅怡宁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去了,怕是很难活着回来。 短暂的错愕后,洛清梨继续躺下。 说到底她之所以会中毒全因傅怡宁而起,她不是圣母。 原谅恶人,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二少夫人,现在只有你求情,二少或许能网开一面。”看着洛清梨的举动,陈琳眉头深锁。 “我为什么要帮她?”洛清梨反问。 “这个...”陈琳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洛清梨。 就在此时,傅琴跌跌撞撞闯进来,她身上也湿了,头发滴着水,满脸狰狞,双眼布满红血丝恨恨瞪着洛清梨,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怡宁快被你害死了,你还不去救救她?你良心被狗吃了吗?”傅琴上来就一顿骂。 洛清梨先了一怔,随即笑了:“请问大夫人,我怎么害傅小姐了?我和她无恩无义,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傅琴气得浑身发抖。 陈琳附在她耳边说:“大夫人,您先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傅小姐。您就先服个软,以您在南宫家的地位,还怕以后没机会讨回来吗?” 傅琴思忖了一会儿,对陈琳点点头。 “清梨啊,我承认这次是怡宁不对,她不该对萧谨做出那样的事。但她也是一片痴心啊,想她堂堂傅家大小姐,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贤良淑德,要做这种事得突破多少心理压力啊?要不是爱到了极致,她怎么做得出来?清梨,你就看在大伯母送你的那幢临江别墅的份上,替怡宁求求情,好不好?”求人的傅琴仍摆着高姿态,一想到她的临江别墅,她的心就在滴血。 “呵呵...”洛清梨实在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傅琴表情一僵:“你笑什么?” “大夫人是关心则乱,糊涂了吧?一个世家千金能拿到那种药,怎么都跟单纯扯不上关系。既然目标明确,做足准备,又谈何压力?还有临江的别墅,不是您赠予纪厌的吗?我可连房产证都没看到,您怎么能向我讨这个人情呢?”洛清梨每一句话都不饶人,傅琴气得几乎吐血。 但凡她还有一点点办法,她也不会来求洛清梨,还要受她奚落。 傅琴表情开始扭曲,这不单单关系到傅怡宁的后半生,更关系到傅家的将来。 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傅家还怎么在上流社会立足? 没了傅家当靠山,她在南宫家的地位也会动摇。到时沈兰那小贱人,还不骑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 不行,她绝不能让傅怡宁被送到那种地方去。 “你要怎样才肯答应替怡宁求情?”傅琴目露不屑,洛清梨就是一个劳改犯,谅她也不敢死撑着得罪她。 她无非就是想借机敲诈,要点好处。 洛清梨淡淡地说:“大夫人误会了,我没什么想要的。” “你...”傅琴气得浑身打颤,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她还在这里跟她拿乔。 陈琳上前一步,表情似笑非笑:“二少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地球是圆的,或许哪天你需要别人帮忙呢。” 洛清梨心一突,总觉得陈琳话中有话。 傅琴咬了咬牙,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硬塞到洛清梨手上:“这是我嫁进南宫家,老爷子给长媳的见面礼,是祖传之宝。我今天把它给你,你就是南宫家承认的少夫人,地位凌驾于所有妯娌之上。” 陈琳没想到傅琴为了傅怡宁这么舍得,洛清梨一见那珍珠项链眼前一亮。 这可是罕见的百年深海珍珠,有疗毒的奇效,将它研磨成粉服下,她能多活两个月,体质也会变好。 洛清梨将珍珠收下,对傅琴说:“我去试试,但不保证能说服纪厌。” 傅琴脚步踉跄了下,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好。” ... 洛清梨没有直接去找纪厌,而是撑着一把雨伞,来到傅怡宁跪的地方。 此时的傅怡宁再无半分大家闺秀的傲气,卑微跪在大雨里,声声哀求。 第26章 乍然见到洛清梨,傅怡宁眼底划过一丝怨毒,很快被她收敛了起来。 “你来看我笑话吗?”挺起了背脊,维持最后一丝尊严。 “不,是你姑姑求我来替你求情。”洛清梨直白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了傅怡宁心尖,痛得浑身发颤,却不敢反驳。 她的后半生都捏在这个劳改犯手上了,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那你到这来做什么?”雨水从发梢滴落,在她美丽的俏脸上滚过,划出一道道悲伤而倔强的痕迹。 “跟你讨点东西。”洛清梨开门见山,反正她跟傅怡宁已经结下梁子了。 依照傅怡宁和傅琴的个性,一旦有机会她们必不会放过她。 如今她也没必要客气,要尽力得到最大的好处。 傅怡宁眼底掠过一抹不屑,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要什么?” “曼陀罗。”洛清梨紧紧盯着傅怡宁。 “那是什么东西?”傅怡宁不解地问。 洛清梨目光如炬,不放过傅怡宁每一个表情:“你给纪厌下的药的主要成分就是曼陀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垂下头,遮住眼底的光芒。 “那就算了。”洛清梨丝毫不勉强,撑着伞往回走。 傅怡宁急了,大吼:“你站住。” “傅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做人不要太贪心了,我姑姑肯定又给了你好处,你还不知足?”傅怡宁目光如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洛清梨早已被她碎尸万段。 抚了抚头发,洛清梨装出一副贪婪的样子:“这些都是世间罕见的东西,谁会嫌少呢?” “你...”初春的雨冰冷刺骨,傅怡宁从小娇生惯养,在雨中跪了那么久,身体都冻僵了,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 转念,放柔了音量:“你能不能提点别的要求,我真的没有这种东西。” “嗯。”洛清梨意味不明「嗯」了声,不再逗留,原路返回。 傅怡宁不明其意,一颗心高悬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替她求情? 洛清梨来到纪厌的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纪厌正坐在轮椅上看书,灯光洒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