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浑身一颤,宛若坠入了深渊。 她虽不喜欢楚若苓,但这样绝情的话从对方口中说出,她仍被伤到了。 孟母可能忘了。 她之前对楚若苓放的狠话可比这些伤人多了。 关系坏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们孟家一步一步造成的。 宋南烛看了看谢宴辞身后的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 再三思虑了一番,决定借用一下。 “好兄弟,借你保镖一用,作为回报,我不赶你。” 保镖听命于谢宴辞。 在得到允许过后,他们按照宋南烛的意思将院子里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 至于带伤的陆禹森…… 宋南烛看在他保护了紫微星的份上,好心的给他叫了救护车。 不到十分钟,楚若苓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全都被赶了出去。 宋南烛长吁一口气。 紧接着回去想要搀扶楚若苓回房间。 可被汪甜那几个人抢先一步。 “姐姐,我扶你进去吧。” “外面风大不能再着凉了,小心点,前面有道槛……” …… 宋南烛:“……” 呵。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取代不了我小师弟的位置! 哼! 少年不满的哼哼两句,接着瞟到立了功的小橘猫,于是准备去给它拿点小鱼干吃。 走到坐在轮椅上的谢宴辞前面。 男人止住咳嗽,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对于有礼貌的人,宋南烛还是很乐意解答问题。 “你说。” “孟小姐她……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第131章他还和师姐睡过呢! 保镖已经被遣散在了道观大门口。 谢宴辞说了,不要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一步。 本来孟母还不死心。 但看着这些冷面的保镖心底一阵发憷。 最后只能悻悻离去,下次再找机会过来。 现在小院里只有谢宴辞和宋南烛两人。 其实男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现在急需得到证实。 宋南烛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没想到这个病秧子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居然知道师姐是突然生病。 他也没打算瞒着他,直言道:“你还记不记得师姐从你那拿过来两块玉佩?” 谢宴辞的呼吸忽然一滞。 下一秒,耳边就传来确切的答案。 “那块红色的玉佩里压的全都是邪崇,师姐说了,他们至少也是百年级别的,上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破封印跑了出来,师姐为了镇压他们受了伤。” 宋南烛一边说一边在观察男人面上的表情。 等了片刻,才又继续说:“本来师姐的身体就没好全,再加上今天师姐用了引雷诀,所以身体亏空才生病的。” 在宋南烛的印象当中,楚若苓是很少生病的。 一来她本身实力强大,无人(无鬼)能伤害到她。 二来她天天坚持体能锻炼,抵抗力超群,那点病毒根本就是毛毛雨。 这次…… 楚若苓真的亏空得厉害。 宋南烛皱眉悲伤感慨之际,面前的谢宴辞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 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 少年瞬间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能站起来?” 谢宴辞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宋南烛。 “我腿没断。” 所以为什么站不起来? 只是因为匆忙赶来,体力有些不支,故而才选择了轮椅出行。 还真别说。 轮椅就是省力。 宋南烛:“……” 单扣一个6。 见男人越过自己往房间走,宋南烛赶紧拦住他。 一脸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师姐的闺房你不能进!” 谢宴辞眯眼。 “他们不也进了?” “你不一样!” 宋南烛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让谢宴辞再前进一步。 “哪不一样了?” 宋南烛一本正经的说:“他们还是未成年,进就进了,但是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岂不是让人看了说闲话?” 谢宴辞今年24。 只比楚若苓大两岁。 他差点气笑了。 不过还是维持着人设,挑眉问:“夏桉是医生我就不说了,你为什么能进?” 宋南烛虽然长着一张正太脸,但是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个未成年。 听罢,少年略显骄傲的昂起头,“我跟你可更不一样了!我从小和师姐一起长大,是她最亲爱的小师弟,我进房间又不干什么,小时候我还跟师姐一起睡过呢!” 话落的同时,谢宴辞眼中升起了危险的神色。 他知道宋南烛话里的意思很纯洁,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显得很刺耳。 亲亲小师弟?青梅竹马?还一起睡过? 宋南烛丝毫不觉得自己无意中招惹了一波仇恨。 他抱紧胳膊,突然觉得好冷。 下一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天气已经变了。 宋南烛催促谢宴辞赶紧离开,不然等会儿下雨走山路就不好走啦! 谢宴辞眸色微变。 他借故头晕喘不过气,想休息一会儿再走。 看着男人苍白带伤的面色,宋南烛自然狠不下心来立刻撵他走。 算了算了。 反正有他在谢宴辞是不可能进师姐房间的,况且刚才他还帮忙了,那就日行一善吧! “那你跟我过来,房间可能有点简陋,你暂且将就着,我让三师兄过来给你看看。” 谢宴辞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的腹黑之色一闪而过。 他说:“不用了,先以孟小姐为重。” 二十分钟后。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谢宴辞早在十分钟前就发消息让保镖自行离开。 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住在这里。 季迟给他call来电话。 “哥,你不会真的要住在道观吧?” “嗯,有事?” 谢宴辞觉得季迟纯属是在问废话。 对方倒挺乐得闲聊,甚至还很八卦。 “哥,你今天过去见到那陆禹森了吗?他是不是后悔了在追孟大师啊?” “要我说啊,还是你做的绝,居然把陆禹森的白月光都引过去了,这招实属高。” “孟大师有没有暴打那对渣男贱女啊?” 谢宴辞:“……” 谢宴辞:“再给你一次机会,有事说事。” 季迟撇撇嘴,轻咳了几声才开始说正事。 “哥,‘逗玩’那边现在是魏云池在处理事,好像是陆禹森不想管了?他们公司的员工说两人似乎吵架了。” 谢宴辞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 一个逗玩罢了。 魏云池也真是个蠢货。 这个直播平台从一上线开始就不顺利,接二连三的遇到各种问题。 比如上次几个逗玩的主播跑去道观蹭楚若苓的热度,就被网暴了一波。 最后要不是陆禹森给他们擦屁股,这个平台早完了。 作为情敌,谢宴辞还是很欣赏陆禹森的能力。 可惜就是有点渣有点眼瞎。 男人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视线看向窗外的雨幕。 院子里的坑洼积攒着雨水,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谢宴辞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浑身寒气。 季迟道:“哥,山顶的温度低,要不我来给你送件外套?” “不用了。” 谢宴辞知道自己的身体。 这点冷还能抗。 过了几秒,他说:“你把陆禹森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季迟:“?” 季迟问号脸,不懂就问:“哥,你要他联系方式干什么?我寻思着你们也没什么需要交流的地方啊。” “你发给我就是了。” 说完谢宴辞便挂了电话。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修长的身形刹那往屋外走。 这个点是饭点。 刚才守在山脚下的保镖说了,汪野他们那几个小孩已经离开。 现在宋南烛和夏桉肯定是在吃饭。 谢宴辞顺着记忆撑伞往楚若苓的房间走。 果然。 这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男人走到屋檐下收伞,紧接着轻轻的推开房门。 “吱呀”的响声持续了两三秒便安静了下来。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 一盏暖光的灯照亮了一片区域。 床上,楚若苓皱着眉陷入沉睡,面色苍白脆弱。 和平日里的肆意大相径庭。 谢宴辞的心揪着疼了一下。 视线往下,他看见了一只橘猫蜷缩着睡在楚若苓腿边。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进入,它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谢宴辞说:“我没有恶意。” 一人一猫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最终小橘猫打了个大哈欠,又躺了回去。 似乎默认了谢宴辞这个不速之客。 恰巧,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季迟发过来的联系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