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坠马受伤后,公主开始沉默寡言,虽然依旧喜怒无常,却常常如此刻,疏离漠然,令人根本猜不透她的想法喜恶,让人无端胆寒。 好在甘琼英就只沉默了半盏茶左右的功夫。 那种伤春悲秋的情绪,就从她的心底里退去了。 她杞人忧天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人生本来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吗? 她好歹看过书,提前知道了一部分剧情,未必不能规避。 且她好歹是个公主,好歹在剧情里也有很多戏份,这样招人恨的角色,总是要活到后期的。 就算一切都改变不了,她至少还能猖狂好久,虽然四面楚歌,可反过来想,她连皇帝都能不放在眼里,已经是比较好的局面了。 再退一万步说,这是老天爷给她的第二条命,只是要她谨言慎行,她有什么好抱怨的? 因此甘琼英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沉声对满月说:“去着人把驸马抬我床上去,他怕羞,用被子卷着,记得仔仔细细搜过,捆好了,免得他又对我亮什么刀片。我玩不尽兴,还要被影卫打断。” 满月闻言叩头,颤声答道:“是。” 驸马竟藏有刀片这件事,确实是满月她们没能检查好。 甘琼英倒也没和她们客气,直接道:“刀片的事情,你们自己去领罚,这次本宫心情好,留你们几个小命,再这般不尽心,便将你们都埋到后院的桃花林去做花肥!” 满月和屋内其他的婢女闻言简直喜极而泣,连连叩头谢公主饶命。 甘琼英见她们都退出去做事了,这才靠着椅子,拿起茶盏,脑中想事儿。 既然不能和驸马郦烨说开,达成合作,那就只能真的把见色起意这件事做坐实。 这样她才有理由对驸马好,才能合理规避掉将驸马虐待致死的剧情。 幸好她花名在外,后院面首多如牛毛,她每个都宠上天,还在剧情之中对男主钟离正真痴心一片,用尽手段搞人。 多搞一个自己的驸马,实在是合情合理。 甘琼英喝了一口水,就见屋内门开,几个小厮轻手轻脚地抱着一个被卷进来了。 甘琼英差点把水呛出来。 她想起了一个比较“致命”的问题。 她不能作假……毕竟她身边有二十四小时十八个摄像头的监控。 那……她今晚要真的搞了驸马吗? 第9章 我不好色,真的。 这……怎么搞啊! 她上辈子死的时候虽然是二十五岁,可她上学的时候是个好学生,听妈妈的话,成绩很好,更不可能早恋。 一门心思学习,考上大学还没毕业就癌症了,她一个对象都没有谈过! 她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虽然二十一世纪的爆炸信息让她知道是男女怎么回事。 她也没有什么贞操情结,可是驸马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男人,没有感情基础上来就弄,好奇怪啊! 怎么办怎么办? 甘琼英坐在那里猛灌茶水,小厮们把人送到她卧房里,满月她们也鱼贯出入好几趟,浴汤什么的也全都备好。 “公主。”满月走到甘琼英身边,对着她躬身道,“一切准备好了,府医也已经在厢房候着,奴婢这便下去自行领罚,待会……便让银月暂且侍候公主。” 满月说着,侧身让了半步,她身后一个细眉细眼的高挑姑娘便上前一步,给甘琼英见礼。 “银月拜见公主。” 甘琼英看了一眼银月,这些天在内院没见过这个丫头,估摸着是她方才发威,把内院的都给罚了,满月这才不得不从其他的地方调用。 甘琼英点了点头,挥手道:“出去吧。” 银月和满月一起退出去,银月停在了外间门口的位置。 甘琼英又猛喝了一杯水,等一壶茶水都见底,这才抹了下嘴,朝着内室走。 她多希望这茶水是酒,这样她至少还能酒后乱个性,说不定一咬牙就把驸马睡了。 但事实上她喝多了茶水,比精神病还精神,除了肚子胀,什么都逃避不了。 甘琼英有些自暴自弃地走到床边,再度抬手掀开了帘幔。 驸马郦骅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被子盖到了他鼻子的位置,一头乌发散乱在枕头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甘琼英迟疑了一下,坐在床边上。 她又闹心地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头顶上那十八个影卫摄像头,难道要围观她……干那事儿? 这也太羞耻了。 甘琼英进退两难,可是不用这种办法,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找什么理由对财神爷好。 因此甘琼英一咬牙,伸手把堵在驸马鼻子下面的被子朝下扯了扯。 她本意是怕驸马呼吸不畅。 但是谁料她一拉,被子滑下了驸马的肩膀,里面空空荡荡的,连那层红纱衣都没有了! 甘琼英猝不及防看到了驸马半边赤裸肩膀,他虽然身子清癯,但到底是男子,肩膀宽阔,肌肤莹润白皙,锁骨……还挺好看的。 也怪甘琼英没有什么见识,她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男人的身体,她盯着看了片刻,自觉非礼勿视移开视线,就对上了驸马怒而张开的双眸。 甘琼英:……我不好色,真的。 我是为了我们俩的小命啊! 但是对上驸马溢满屈辱和冷漠的双眼,甘琼英知道自己百口莫辩。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甘琼英也只好硬着头皮道:“驸马,你我成婚已有三月,圣上钦赐婚约,永结百年之好……” 甘琼英面上露出她练习的浪荡模样,伸出手指,食指的指尖,轻轻点在了驸马的锁骨之上。 另一只手在袖子里狠狠掐自己的大腿,防止自己发抖漏怯。 她之前顺着驸马的锁骨缓慢地移动,勾画。 然后轻声道:“合房之后,你便搬来公主府内住。” 甘琼英紧张到唾液飞速分泌,下意识咽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个色中饿鬼。 她倾身凑近一些,手掌压在驸马光裸的肩膀上,道:“我会对你好的,嗯?” 两个人离得近了,眼神相交,郦骅终于动了一下,是挣动,但是他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根本挣不开。 他是真的有些绝望。 他能容忍被羞辱打骂,也已经盘算好了,待到大事将成,他便假死脱身,到那时他会隐姓埋名,远走异国。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端容公主,打骂羞辱他还不够,竟然对他动了淫念。 他……他如今这张脸,只能说样貌温平,竟也能入她的眼,郦骅简直无法理解。 眼见着端容公主又要去拉被子,郦骅心惊,他是被剥个精光送来的,被子再拉下去,就什么都盖不住了。 他心中一急,忍不住哑声道:“公主!” 甘琼英一顿,一脑门子汗。 郦骅看着甘琼英,神色复杂难辨,厌恶却怎么都压不住。 他垂眸,冷声道:“贱民自问配不上公主金尊玉贵之体,陛下虽赐婚,贱民却从未敢奢望公主垂怜。” “贱民资质平平,身体丑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