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想,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呢?明明你一点也不爱我。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但只要你流露出对我一点点的亲近,哪怕是为了别人,我也甘愿俯首称臣,誓死守护。” “绵绵,我这样爱你。没有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子。你要是离开了,或许,我真的会拉上全世界陪葬。” 苏绵绵毛骨悚然。 她听不下去,艰难出声:“我睡不着。” “我吵到你了吗?那我不说话了。你睡吧,醒来以后一切都好了。” 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苏绵绵不放心,转身看他:“你还会这么做吗?” 谢与淮反问:“做什么?” 苏绵绵犹豫了一会,观察谢与淮的精神状态。 目前看来很稳定,没有任何发疯的异常。 “打断我的腿” “不会。” “我一觉醒来,我的腿还会不会在?” “会。” “你以后还会有这个想法吗?” “绵绵我不想对你说谎,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每次看着你和温川过分的亲密,我就好害怕,好害怕。” 提及温川,谢与淮的不安加重。 他启唇,轻咬已经满是牙印的肩膀。 他更害怕的是,那日他给温川说过的话,会不会被温川反复地告知绵绵。 “你是不知道,她被我的弟兄们一个接一个开火车,哭的老惨了。” 曾经用来戏弄警察的话语,竟然成为他记忆里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好冷,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苏绵绵窒息的喘不过气,轻轻挣扎:“我和温川什么也没有。” “好,我相信绵绵。” 金链子重新回归,安在了她的四肢上,但谢与淮并没有收走她的手机。 某一天,苏绵绵在手机上刷到,大象集团破产了。 大象集团的女儿实施校园霸凌,视频被传的满天飞。 视频里,孙晗光着身子被逼到角落。 苏绵绵没看完,点开评论区。 评论区里果不其然还是会有那些肮脏不堪的言论。 明明每个人的身体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屁股也都长一样,人生来赤裸,但赤身裸体却成为了羞辱人的利器。 王晴和GZ集团的婚事定在了明年的冬天,本应该是今年冬天结婚,却因为顾江的据理力争拖延到了明年。 许秀清给她发了提亲的视频。 男方对女方极尽羞辱,甚至到王晴家里,还直言其父母是卖女儿的,不会给一分钱。 顾江也真的一分钱都没有给。 到了这个份上,王家族里的长辈还是执意要将王晴嫁过去。 任凭王晴父母再怎么痛哭和哀求也没有用,王晴则早已麻木,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 谢与淮没有限制她学习其他东西,苏绵绵什么东西都肯学。 上到历史和律法,下到书法和钢琴。 从以前的日更视频,到现在每隔五天会发布学习vlog。 冬天到来,汉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将整个世界渲染成一片洁白。 谢与淮专门给她腾了一间琴房出来。 每天清晨,她四肢缠着金链,在琴房里练习曲谱。 一月初,李在敏带着各个领域重要的领导层人物到访。 明年三月,就是总统选举。 李在敏很重视SK集团的势力,一度当做亲信培养。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李在敏的政敌。 别墅很大,金碧辉煌,到处都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饶是李在敏看着,都忍不住感叹:“小谢,你这真是大手笔啊。”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为家妻所造而已。” “我知道,你夫人,漂亮的很,性子也温吞,你是个有福气的。” 李在敏牵着谢与淮的手,两人无话不谈,像是世间最要好的兄弟,连四星集团都被排挤到了一边。 温川和宋柏被排挤在最后方。 宋柏是民主统合党基础自治团体协会议长,同时也是城南市市长,已经高票获选知事,是下一届总统竞选人之一。 晏同春努努嘴,十分不屑。 一年多前,谢与淮为了他那个漂亮的小老婆朝他发疯的样子到现在还没忘记。 每每看着谢与淮正襟危坐、严肃自持的模样,他就觉得虚伪。 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装的倒还挺人模人样的。 “一楼是会客厅,二楼有影音,可以看电影,也可以在包厢里唱歌。” “你呀你呀,还真是会享受。” “李叔知道的,我就不是个什么务正业的人。” “你还不务正业,那谁还能务正业?你们还不快跟着小谢学学,事业干的有声有色,在民声上面比你们干的还要好。” 因为孙晗一事,SK集团在民众心里的地位得到了质的飞跃。 所有人都觉得,SK集团是可以为了人民发声的企业。 再加之其掌门人不近女色,独爱发妻,与那些整日和网红、爱豆、演员裹不清楚的财阀有着天壤之别。 在这样的强烈对比下,SK集团像是一股清流。 周围的人跟着李在敏一起喝彩。 谢与淮带着李在敏极其势力逐一介绍每层的用途。 温川根据许秀清的提示,带着宋柏径直去了电梯。 他按别墅六层,没有亮起灯光。 看到刷卡感应区,他从荷包里拿出卡,六层亮了。 电梯门缓缓阖上,一只手探了进来。 晏同春挤进来,笑着问:“温上校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温川不答。 晏同春也不恼。 “不会是要去爬墙吧?谢总的妻子的确貌美,但温上校为了美人花不会连命都不要了吧?” “晏先生想多了。” 电梯门开,六层到了。 六层相比于别墅的一层更为壮观。 欧式古典的油画、天价的瓷瓶、血钻点缀的灯饰,每一个都是拍卖会上才能见到的稀罕物件。 悠扬的琴声传来,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处,一个房间里延伸出金链,又进入另一个房间。 晏同春指着地上的链子,打趣:“没想到谢总这样冷血心肠的人,还养了宠物。不过,这样进入人家的私人领地不太好吧?” 温川用目光扫向电梯:“要不,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不回去,我要看看你们做什么。万一你们是要偷人家的东西,我还能在谢总面前讨个赏,说不定谢总心情好了,还能给我升升职位。温上校,您带路。” 晏同春优雅地弯腰,伸手做邀请状。 温川走在最前头,朝着琴声走去。 琴声悲戚,如泣如诉,是华国《如果声音不记得》的钢琴曲谱。 他以前是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只是画布里苏绵绵用的最多的配曲就是这个。 毛毯松软,琴声悲鸣。 晏同春声音压低,怕惊扰了琴声。 “该不会是谢夫人在弹琴吧?我记得,她只是个什么也不会的糖饼姑娘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