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一顿,紧接着抬眸看向彦清绮,冷漠回答:“是我。” 紧接着他向彦清绮伸出手,声音礼貌:“你好岑小姐,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顾凌。” 彦清绮敷衍的碰了一下顾凌的手,急切的问:“顾医生,既然你是我的主治医生,那你一定知道我怀孕了,顾医生,我的孩子现在情况还好吗?” 顾凌收回手,没有在意彦清绮敷衍的握手,神情淡淡:“放心,你的孩子没事。” 彦清绮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可下一秒男人的冷漠的声音再次把她打入地狱。 “虽然你的孩子没事,但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你不适合孕育这个孩子,我的建议是尽早做手术。” 话还未说完,便见彦清绮斩钉截铁的说:“不,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留住他。” 顾凌看着彦清绮坚定的表情蹙了蹙眉,满脸不赞同:“可是……” “顾医生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彦清绮坚定的说。 见彦清绮一脸坚定,顾凌移开视线在手册上记着些什么,神色淡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祝你好运吧,岑小姐。” 说完,彦清绮便走了出去。 彦清绮盯着顾凌,直到彦清绮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她这才松懈下来,摸着裹着纱布的肚子,声音温柔:“宝宝,你还真是命大,放心吧,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邢家客厅。 邢母看着挂断的电话,脸色有些阴沉,声音讥讽:“那彦清绮活着的时候就整天不着家,现在死了还让慕白跟我场反调,真是个祸害。” 陶子书坐在邢母的旁边,手不断的给邢母顺气,声音温柔:“伯母,别生气,阿白不是故意的。” 邢母看着陶子书,越看越觉得满意,笑着说:“还是子书懂事,这些天就难为你再忍一下了,我就不信,等过了两个月,慕白还会护着她,到时候,我就安排你们两结婚。” “嘭——”门口传来一声巨响,邢母和陶子书吓一跳,往门口看。 只见,季善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邢母站起身看向季善远,表情有些心虚:“慕白?你怎么回来了?” 说完,便疯狂朝陶子书使眼色。 陶子书从沙发上站起,一脸娇羞的走到季善远的身边想要去挽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眼见着计划落空,陶子书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下一秒,季善远便朝她招了招手。 难道他想通了?陶子书这样想着,眼中重新燃起希冀,将耳朵凑过去。 邢母见状欣慰的看着两人,一脸笑意。 相信她很快又要当奶奶了。 只见。季善远居高临下的看着陶子书,声音冷漠:“我劝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是永远不可能娶你的。” 话落,季善远便转身回屋,留下陶子书呆呆地站在原地。 邢母还以为季善远想通了,于是凑到陶子书的身边,小声问:“怎么样?慕白说什么?” 陶子书回神看向邢母,表情委屈,声音带着哭腔:“伯母,慕白说他讨厌我,就算死也不会跟我在一起!” 话落,邢母便攥紧了拳头,满脸怒意:“什么?那臭小子真的这样说?” 陶子书一脸委屈:“当然是真的了,伯母我怎么会骗您呢?伯母我该怎么办?” 邢母连忙拍了怕陶子书的肩膀,安慰:“子书,放心,慕白只是一时间想不开,等他过段时间就好了,放心啊。” 陶子书见邢母都这样说了只好作罢,委屈的看着季善远的房间。 …… 季善远洗完澡换上衣服从浴室出来,疲惫的倒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心中有一处空的难受,就在他身体放松的一刹那,出任务的疲惫和困意接窘而来。 很快,他便闭上了双眸。 睡梦中,一道月光照入季善远的床边,紧接着一道穿着白色裙子的人影站在季善远的床边。 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悲伤。 季善远心中发紧,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知道,那人就是彦清绮,是她来看他了。 季善远伸出手,想要触摸彦清绮的脸,可下一秒,她的身影便像雾一般,消失不见。 这场梦,他梦到了很多。 梦见在冬天,他跨过半个城区只为了给她带一碗热馄饨。 也梦见,她为了给他织冬天的第一条围巾,整晚整晚的没睡。 那时候的爱情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可是就在彦清绮加入急诊部,他加入搜救队之后,他们的关系从无话不谈,变成了无话可谈…… 梦在此刻结束,季善远猛然睁开双眼,坐起,却意外的触碰到了一双温热的胳膊。 他心中一惊,几乎弹射下床。 彦清绮不是已经失踪了吗?那他床上的女人是谁? 她又是什么时候爬上他的床的? 他额间布满了汗珠,看着跟彦清绮相似的背影,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会不会是她回来了? 想到这,季善远看向那人,目光柔和下来:“彦清绮?是你吗?” 话落,只见床上的那人一僵,紧接着她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委屈。 “慕白哥哥是我啊……” 这人竟然是——陶子书!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陶子书应该是化了妆,惨白的妆容,加上殷红的嘴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 季善远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怒气在他的胸膛翻涌。 看着陶子书的目光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他怒吼:“是谁让你进来的?” 陶子书像是被暴怒的季善远吓蒙了,泪水顺着眼眶掉落,声音哽咽:“是伯母,是她让我过来看看你……” 陶子书一哭,不防水的妆容瞬间晕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吓人。 她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显得格外可怜巴巴:“慕白哥哥,你不要凶我嘛,我不是故意的。” 季善远见彦清绮的衣服被陶子书的粉底蹭脏恨不得杀了她。 他攥住彦清绮的衣服,双眼赤红:“谁给你胆子,敢穿她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季善远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一道声音。 彦清绮的衣服被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蹭脏了。 陶子书显然被收季善远吓呆了,不停地哭。 很快,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隔壁房间的邢母和邢父。 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善远拽着陶子书的领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而陶子书衣服凌乱,像是受尽了侮辱。 邢父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混账!你都做了些什么?” 邢母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虚的往后退了退。 她也没想到季善远对这种事情这么抗拒。 陶子书看向邢母,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哭着朝邢目跑:“伯母,慕白疯了,你可要为我做主!” 邢母看向陶子书的脸也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陶子书嘴巴猩红,脸上白一块,黑一块,两个眼睛被晕染成黑色,俨然一副丑八怪模样。 “子书……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邢母诧异的看着陶子书。 陶子书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顿时传来黏腻的触感。 她尖叫一声,像是疯了一样朝外跑。 季善远被邢父打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他眸中怒意消退,这才看向邢父,面无表情:“爸。” 邢父看着地上的季善远,怒到极致:“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妻子刚死,竟然给我干出这样的事情,我这就打死你这个逆子!” 说完,便随手拿过放在角落的撑衣杆子,要打季善远。 邢母见状连忙拦住邢父:“邢琛!是我将子书送到慕白房间的,你要打就打我!” 邢父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邢母,脸涨的通红:“你你你……气死我了。” 说完便丢下撑衣杆,朝门外走。 邢母也没想到这件事带来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心虚的跟上了邢父。 房间里,再次恢复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季善远才从地上爬起,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 看着原先被彦清绮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现在满地都是狼藉。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悲伤涌上心头,眼睑泛红。 良久,他从床上坐起,将凌乱的房间收拾整齐。 他将凌乱的床单扯下,自己躺在床垫上,眼神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