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的声音有些尖利,穿透重重人群准确的落到了这位陈姓的宴会主办方耳朵里,也准确到落到了姜榕和宁震庭耳朵里。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沉下了脸,转过身去看向声音传出的那边。 宁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挽着容延非亲亲热热的往这边走,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好几个熟面孔,借着容延非在身边这个事,说不定就能重新打入豪门圈子里,稳固自己宁家小姐的地位。 她正往这边走着,突兀的看到姜榕和宁震庭,顿时心里一个咯噔,可这么多人在场,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爸,妈…” 话还没说完,姜榕冷冷的打断她:“宁小姐是在叫谁?” 宁安心里恨意滔天,眼眶都红了,她擦了擦眼角说道:“妈,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承蒙二位养育多年,一时间实在是难以改口。” 不管怎么样,这话倒是赢得了诸多人的同情。 这时,厉呈洲和姜池池也走到了人群前面,当宁安看清楚两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而瞬间红了眼的,还有站在宁安身边的容延非。 “姜池池!你怎么还活着!” “姜池池,真的是你吗?” 第三十九章 拒绝
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 两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情绪,一个震惊的几乎发狂,一个却是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姜池池站在后面已经听到了宁安的话,顿时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当走到他们面前,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涌上了极不舒服的感觉。 几乎是瞬间姜池池便认定,站在宁安身边的那人,一定是容延非。 看着男人欣喜若狂的眼神,她脑海中再次闪现出无数画面,快的让人抓不住,只觉得头痛欲裂。 看着姜池池突兀的按住了头,厉呈洲脸色一变,扶住她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宁震庭和姜榕也变了脸色,赶紧走到姜池池身边,神情紧张的要命。 一旁的宁安沉浸在姜池池还活着的事实中,又被这样的场面打击到。 姜榕也就算了,宁震庭这个老狐狸,何曾对她露出过这样的关切! 姜池池这个土包子,凭什么!到底自己哪里不如她了! 而压倒宁安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容延非瞬间放开了她的手,冲到了姜池池面前,连声问道:“怎么了?她怎么了?” 慌乱到不知所措。 厉呈洲看着昏过去的姜池池,心里焦急万分,冷冷的扫了容延非一眼,抱着姜池池往休息室走去,宁震庭和姜榕也紧跟其后,主办方已经派人去找医生来了。 容延非本想跟过去,却被宁震庭的助理拦住,客气的说道:“容总,这是我们董事长家的私事,不劳烦你费心了。” 容延非怒声道:“那厉呈洲为什么可以!” 助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是董事长允许的,说不定以后就是我们小姐的丈夫了,他自然可以。” 容延非猛地抬头,看着厉呈洲抱着姜池池的背影,两人同色系的衣服,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容延非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姜池池会活生生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这么措不及防,这么咫尺天涯。 他看着厉呈洲,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狠戾。 而另一边,宁安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般,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姜池池怎么可能还活着…” 休息室里,匆忙赶到的医生正在给姜池池检查,可最终的结论却是,一切正常。 对此,宁震庭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床边,紧张的等着姜池池醒来。 而昏迷中的姜池池,正在做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了所有事情,坐牢,出狱,生离死别,不堪受辱最终跳楼…… 她记起了一切。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厉呈洲和父母担忧的脸,见她醒来,脸上都带上了惊喜。 “姜池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怎么样?我们去医院检查吧。”姜榕赶紧说道。 姜池池看着她着急的神色,想到曾经她对自己恶劣的行为,再想起她知道真相后对自己的愧疚和慈爱,一时间心情复杂,但她还是回答道:“我没事,您别担心。” 顿了顿,姜池池又说道:“我恢复记忆了。” 这话一说出来,姜榕和宁震庭还好,脸色没什么变化。 坐在姜池池身边的厉呈洲动作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池池,一瞬间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她想起来了?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姜池池自然感觉到了厉呈洲的僵硬,她沉默了一下,对姜榕说道:“妈,您和爸先去参加晚宴吧,我真的没事。” 见姜池池这么说,姜榕知道她应该有话想跟厉呈洲单独聊聊,于是就拉着宁震庭出去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厉呈洲和姜池池,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落针可闻。 最终姜池池还是开口了:“厉呈洲,我不值得你喜欢,更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厉呈洲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守护她,可她之前喜欢容延非,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更别提她被容延非强迫,连完整的自己都不能给他。 厉呈洲不知道姜池池心里想了这么多,只当她记起了从前,放不下容延非,这些话,不过是安慰他这个失败者罢了。 厉呈洲低着头,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他抬头,眼角有些红,那双向来暴戾的眸子里,盛满了灰败的绝望,他像是用尽了极大的力气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然后厉呈洲起身,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休息室,再也没有回头和停顿。 事已至此,万事方休。 第四十章 离开
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 姜榕看着厉呈洲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差到了极致,大概猜到,或许姜池池最终还是拒绝了他,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什么都说不出。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厉呈洲也没跟姜榕他们打招呼,径直下了楼离开了宴会。 宁安在看到姜池池晕倒之后,便火急火燎的回了容家,想到容延非守在楼下望眼欲穿的模样,心里的火便不打一处来。 她喊过管家说了今天的事情,然后吩咐道:“姜池池还活着,你帮我找几个人,我这次一定要把她挫骨扬灰!” 管家皱了皱眉犹豫着说道:“宁小姐,这事不妥,你也说了她现在是宁家千金,贸然动手,会连累你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姜池池身败名裂,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找人也是一样的!”宁安状若疯狂的吼道。 看着这样的宁安,管家心里一痛,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宁安是他前世的债,他毫无办法。 姜池池在休息室里呆了很久,才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同样不好,姜榕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忍,走上前轻声问道:“你拒绝他了?” 姜池池点点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然后她低声道:“我在容延非别墅里住下的时候,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姜榕一愣,然后拍了下姜池池的手说道:“就因为这个?” 姜池池抬眼满是不解的问:“难道这个还不够吗?” 哪个豪门少爷会娶一个跟旁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呢。 姜榕沉默了,她说道:“以我的眼光,呈洲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真的喜欢你,你想想,他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