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过来看看。只是这会儿公公在里面,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你和我都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 她身后的佣人忍不住抱怨道:“老爷子也知道夫人身体不好,又是大晚上从疗养院语录辛苦赶过来,怎么说也应该让夫人先看一眼少爷,之后再谈别的事啊。” 徐敏丽扭头,眉心不悦地瞪她一眼,佣人便不说话了,只是脸上明显还是不忿的。 徐敏丽没看见。又或者是,即便她看见了,介意了,也管不了,所以干脆装作没看见。 她问洛希:“走廊里有风,怪冷的。你要不要推我去楼下的快餐厅坐坐?” 洛希并不觉得冷。不过她看徐敏丽的样子,觉得是真的怕冷。 她担心傅诚深的情况,忍不住看了眼急诊室。那边静悄悄的,一群保镖站在外面,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不但听不见脚步声,连声咳嗽都没有。 看来一时半会,傅爷爷是不会放她和徐敏丽进去了。 “好。” 她点点头,过来推轮椅。 因为是深夜,通宵营业的快餐厅里根本没几个客人,店员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洛希拿了张菜单给徐敏丽,问她想要点什么? 她摆摆手:“给我一杯热水吧。外面的东西,我不太能吃得了。” 洛希点了一杯橙汁,又要了一杯温开水,端到座位上,和徐敏丽面对面。 她有直觉,婆婆是有话要和她说的。 果然,半杯温水喝下去,徐敏丽暖和过来,徐徐开口了:“听说,阿深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洛希握着橙汁的手不由地收紧:“对不起……” “别误会,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 徐敏丽的声音很温和,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个因为儿子受伤而担心焦急的母亲。 可要说她不关心儿子,她却无视自己的身体,大半夜忍着一路颠簸来了医院。 洛希想,或许她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慢慢养成了心态平和,说话慢吞吞的样子,就显得有些佛了。 她是傅诚深的妈妈,应该受到尊重的。 她便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真诚道谢:“傅先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当时有几个混混抓住了我,他们想……非礼我,是傅先生及时出现,我才得以平安无事。那些混混收了钱,见事情办不成,就想用铁棒打断我的手,让我再也没办法做设计师。也是傅先生,替我挡住了铁棒。我……” 她渐渐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眼里隐隐含泪,死命咬住嘴唇,不想在这时候落泪。 “你担心阿深,对吗?”徐敏丽问她。 洛希点点头,迟疑了下,补充道:“我还很感激傅先生。” 徐敏丽淡淡笑起来:“只是感激吗?” 洛希愣了下,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便又道:“你叫阿深傅先生,这称呼可怪见外的。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洛希抿了抿唇,有点尴尬地解释:“我和傅先生是结婚了没错,可我们……我们……” “并不相爱,对吗?”徐敏丽了然道。 她的目光虽然淡,却给了洛希一种无处逃避的窘迫感。 而她接下来的话,也让洛希感觉到了压力。 她说:“是公公让你嫁给阿深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同意这件事的,不过,我可以断定,你的家世背景都很一般,傅家想要拿捏住你的娘家,轻而易举。” 洛希仔细分辨了下,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嘲讽揶揄,似乎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尴尬地点了点头,如是道:“我是跟着姑姑长大的。姑姑开了一家制衣厂,不过现在也不在她名下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豪门名媛,原本就该跟傅家这种顶级豪门无缘。这样的门第原本她只能抬头仰望,还是踮起脚尖也不一定能望到的那种。 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所以,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陷入进去,她迟早是要和傅诚深离婚的。 徐敏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是这样子。所以我猜,阿深这次会因为你而受伤,公公一定会朝他大发雷霆。” 洛希懵懵懂懂的,好像有点明白她想说什么,又不是很明白,只问她:“傅爷爷吗?我跟他只见过两次面,他虽然看着严厉,其实,还算随和。” 至少,从来没有刁难过她。 徐敏丽却摇头:“公公对你随和,是因为那时候阿深根本不会在意你。可如今却不好说了。” 洛希心里咯噔一声,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就像破茧的蝶,扇着一双美丽的大翅膀,在她心里横冲直撞,撞得她心尖跟着不停地颤。 她忍不住开口,向徐敏丽求证:“徐阿姨,你意思是,傅先生他……他……在意……我吗?” 徐敏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笑盈盈地看着她,反问她:“那你呢?你刚才说,你很感激阿深救了你。你确定,你对阿深,只是感激而已吗?” 洛希沉默了。 她对傅诚深,只是感激吗? 心里分明有个答案的。 可是…… 86、傅家男人薄情,不要对他们动心 洛希迟迟不开口,徐敏丽也不着急,等她的过程中,又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个精光。 洛希看到了,忙站起来,要帮她续杯。 被她摆手制止了:“够了,不用了。” 洛希重新坐下,在她淡淡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开口:“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洛希心里咯噔一声,双手紧紧攥住水杯,因为太用力,指尖显出不正常的白。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又开了口:“傅先生曾经和我说过,您身体不好,他爸爸又常年在国外,他小时候生病,都是自己硬抗过去的。我那时候听见了,心里很难过,也没怎么过脑子,就承诺以后他再生病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他。其实当时,我还生出了点妄想,希望我能早点遇,那他生病的时候,就不用自己硬抗了。” 她的话一旦说开,从前被自己刻意压制住的心情便慢慢滋生、漫延开来。 她低着头,眼神有些茫然地盯着餐桌布的花纹,唇角勾了勾,有些自嘲道:“其实,仔细想想,就算我能早点认识他,也不会有机会照顾他的。说起来,也只是我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徐敏丽静静听着,没有嘲笑她,也没有对她的话点评什么。只是在她停顿下来的时候,轻轻问她:“还有呢?” 洛希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面前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世无争的佛系感,才会让她即使知道面对的是傅诚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