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机铃声倏然响起。 温鹤年垂眸去看信息,同时看见了保镖和阮楠的信息。 保镖:“温总,阮楠抱着孩子在医院天台。” 阮楠:“时瑾我想和你聊聊,我们天台见。” 温母还在疑惑:“时瑾,要不我回去病房里再找找……” “嗯。” 温鹤年应声,故意瞒了短信里发生的事情。 等温母走后,他才让人安排了轮椅,去往天台。 天台上,寒风凛冽。 阮楠抱着孩子坐在天台边,嘴里哼着轻柔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温鹤年看着她的背影,淡漠的眼里没有一丝真情:“阮楠。” 阮楠回过头来,眼里闪过惊喜:“时瑾,你来了!” “你想聊什么?”温鹤年问。 冷冰冰的声音比寒风还要伤人。 阮楠身体晃了晃,眼里的光闪了闪。 她抱紧孩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瑾,你娶我好不好?” 第20章 “不好。” 温鹤年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阮楠脸色一白,整个人都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过,等孩子生下来,就和我在一起?” “你不是承诺过,会和我结婚?” 她嘶声力竭的问着:“难道之前怀孩子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温鹤年剑眉冷凝着,坐在轮椅上的手指紧握着。 “你说的这些,究竟是你的臆想,还是我真的说过?” “你说过!” 阮楠大声反驳,情绪激动:“你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和你一起保护妈妈?” “难道这还不算是承诺要娶我吗?” 不同于她的激动,温鹤年神色依旧淡漠jsg。 他冷眼看着阮楠,眼底情绪翻涌:“我的孩子的妈妈只有简疏月,你算什么东西?” “难道就凭你给我下了药,有了个私生子,就能和我谈条件?” 阮楠那张精致魅惑的脸上血色顿失,连着唇角都变得苍白。 她眼眶通红,站着唇迟迟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鹤年拧眉,沉声威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下来,你还有条件可以谈。” 阮楠脸上闪过挣扎。 这时,一阵风吹来,她一受惊,脚下一滑,差点就要栽了下去。 温鹤年脸色一变,差点就要忍不住从轮椅站起来上去扶她。 好在天台的边缘够宽,阮楠还是稳下了身体。 温鹤年心底松了口气,低声问身旁的保镖:“消防什么时候来?” 保镖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三分钟。” 温鹤年紧皱的眉头松开些许。 三分钟到医院,摆开救援设备还需要一点时间。 算起来大概还要再拖十分钟左右。 温鹤年缓了缓神色,语气也轻柔不少:“你下来,要钱还是怎么样就都好谈。” 阮楠却留着泪摇头:“要钱?你以为我就是为了钱,才会抱着孩子站在这天台上吗?” “温鹤年,我要你!” “我要你爱我!” 温鹤年面沉如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见他不回答,阮楠开始自言自语:“你根本不知道,从我进公司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 “那次,我在面试,所有的面试官都说和我竞争同岗位的男生更优秀。” “可他明明样样都不如我!” “是你,给了我鼓励,坚定的向集团的面试官选择了我。” “可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简疏月那个女人?她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神棍,究竟哪里比我好?” 温鹤年的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握着轮椅扶手的指节发白。 可他越沉默,阮楠的情绪越激动。 她往前走了一步,不想一脚踩在湿滑的冰块上,整个人往后一仰,竟然直直朝着朝着楼下倒去。 保镖们立即冲上前,就看见阮楠整个人挂在墙边,一只手紧紧抓着墙沿。 “求求你们,救救我!” 保镖刚忙伸长了手去拉阮楠和她的孩子。 就在他们慌张把人拉上来时,温鹤年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接起,程锋睿的焦急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温总……我们打听到了夫人的墓地!” “可开棺后……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夫人的尸体!” 第21章 “怎么可能会没有!” 温鹤年脸色骤变,握着手机的指骨青筋暴起:“再找!” 程锋睿的声音有些焦急:“我们已经在天清观的墓园中……只有这里的土是新翻过的!” “……” 温鹤年沉默一瞬,心里涌上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时,程锋睿也轻轻问了句:“温总,你说有没有可能,夫人还没……” 听见这句,温鹤年的心都跳停了一拍。 他嗓子发紧,声音都低哑的不像话:“再安排人找,一定要找到,安排几个高手跟着玄机。” “是!” 得到程锋睿的应声后,温鹤年挂断电话。 他回头看去,阮楠和孩子都被救了上来。 阮楠双眼通红,浑身发颤。 温鹤年上前,淡淡看了眼孩子。 小婴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从生死关头走了一趟,整个小脸被吹的通红。 两颗大大的眼睛贼溜溜的转着,一点儿也不哭闹。 “把温厌抱下去,好好给他找个月嫂。” “是!”保镖应声,抱着孩子就要走。 阮楠猛的冲上来,趴在温鹤年的大腿上:“温总,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别让我和孩子母子分离好不好……” “他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 她声泪俱下,言辞恳切。 温鹤年却依旧没有丝毫动容,冷然的移开轮椅,和她拉距离。 阮楠脸色苍白,眼里满是受伤:“你就一点儿没爱过我吗?” “没有。” 温鹤年声音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简疏月。” 接着,他在阮楠讶异的目光中,说出当年她会被温氏录取的原因。 “当年你来集团面试的时候,也不是我和面试官说的选你……” “而是因为微微。” 提起挚爱的妻子,温鹤年一贯薄凉的眼里闪过抹柔光,“是她说,怎么能凭借男女来定义一个人是否优秀?” “微微说她觉得你可以,所以……你才有进温氏的机会。” 霎时,阮楠眼里的目光一寸寸黯了下去。 她从没有想到过,一直以来的暗恋。 竟然会只是一场误会。 “如果你不是给我下药的话,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温鹤年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比这寒冬腊月的风还冷:“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为了孩子。” 阮楠心里最后一丝期望也被温鹤年的话斩断。 她跌坐在雪地里,笑的凄惨又讥讽。 温鹤年转过轮椅,丢下句:“给你打五百万,找个地方重新生活,否则……”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阮楠最后还是收下五百万,离开了这座城。 时间一天天过去,温鹤年的腿渐渐好了起来。 京海的天气也渐渐好转,冰雪融化,水运和空运恢复。 温氏起死回生。 程锋睿隔三差五就安排人往天清观走,想找到简疏月的下落。 可春去秋来,忙忙碌碌找了一年,也没有任何收获。 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