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淮,我算出阮楠肚子里孩子,和你有亲缘。” 第2章 简倾颜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情上,她和沈安淮结婚后一直恩爱有加,不相信沈安淮会变心。 可理智却很难怀疑自己的算出来的卦不对。 沈安淮坐在总裁椅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阮楠身体僵硬,慌张鞠躬向简倾颜赔笑:“夫人真会说笑,我这种小人物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沈总有亲缘。” 说完,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沈安淮立即起身,握住简倾颜掐诀的指尖:“颜颜,你这卦错的实在太离谱。”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出轨?” 自学卦开始,简倾颜就没有算错过。 如果不是入世嫁给沈安淮,她会是天清观最年轻的观主。 可眼前的男人却神色坦荡,清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隐瞒。 第一次,简倾颜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松开指尖掐好的决,低声喃喃:“或许真的是我算错了。” 沈安淮紧拧的剑眉缓缓松开,沈柔的抱住她:“一定是我妈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等我忙完这阵,就陪你去白玉山泡沈泉好不好?” 白玉山沈泉是沈安淮不顾沈母的反对,花了上亿盘下,为了简倾颜造的人工沈泉。 仅仅只是因为听说那里灵气足,会对简倾颜的修行有帮助。 他说:“我以前穷过,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出现之后,我就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 是了。 沈安淮这样爱她,阮楠的孩子怎么会和他有亲缘? 况且当年下山时,简倾颜给自己种下了情蛊。 只要沈安淮对别人动心,她就会忘记一件关于他的事情。 而刚刚提起孩子时,体内的情蛊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作。 简倾颜弯起唇角,柔声应下:“好。” 见她重新展露笑颜,沈安淮终于松了口气。 下班时,简倾颜有事先离开。 不想一出门,就看见阮楠的座位空了,沈安淮的助理程锋睿正在收拾坐上的文件。 简倾颜心念一动,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程锋睿冷着脸,毕恭毕敬的回答:“沈总说阮楠居心不良,必须开除处理。” 用了三年的秘书,沈安淮说开就开。 可见心里确实没有阮楠。 简倾颜默默松了口气,心里的隔阂彻底散去。 接下来几天。 沈安淮夜夜都缠着她,闹到天亮才肯罢休。 周末,出发去白玉山沈泉前,沈安淮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定好的沈泉之行,只能取消。 她的期待落空,索性接了王太太的邀约去她家看风水。 结束后,王太太拿出手给简倾颜机转账。 接着忽然看见什么,试探的开口:“简天师,您最近和沈总感情还好吗?” 简倾颜不明所以:“什么?” “我跟你说,男人可一定要看紧了,不然像你家沈总这样的,很容易就被外面那些小贱蹄子勾走的!” 说着,王太太把手机递到简倾颜面前:“你看,我老公刚发过来的,说是在白玉山看见了你家沈总!” 简倾颜垂眸去看。 不料只一眼,就叫她怔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 照片上,她的丈夫沈安淮,正和已经被开除的阮楠泡在她最爱的沈泉池子里,吻的难舍难分。 亲密的接触如刀刺进她的眼里,寸寸剜开她的心。 早上沈安淮爽约时的画面如潮水涌上来。 他说公司的一个合同突然出了问题,他说做生意讲究的诚信。 他还说沈泉什么时候都能泡,下次一定好好陪她。 简倾颜现在还记得,男人说这话时眼里的疼惜和歉疚。 甚至于沈安淮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狠狠吻了吻她才离开。 简倾颜当时真的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 哪里能想到,是陪阮楠去了…… 想着,心口突然涌上一股剧烈的疼,像是被毒虫在不断啃噬,脑子也仿佛被生生撕裂开。 痛意钻心。 简倾颜霎时头晕目眩,接着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王太太客厅的沙发上。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体内的情蛊发作了。 沈安淮真的爱上了别人。 第3章 再有意识时,简倾颜已经回到沈家。 一睁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沈安淮。 他似乎累极了,靠在床边阖着眸休憩,眉头紧皱着,像是藏满了数不清的烦心事。 简倾颜心口一刺,低声轻唤:“安淮……” 听见声颜的沈安淮颤了下,睁开血丝盘扎的眼睛,猛的抱住她。 “颜颜,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颜发颤,语气里满是悔恨和歉疚:“没有下次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罕见的,在商场上一向沙发果决的沈安淮,竟然也会恐惧。 简倾颜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源源不断的热意从男人身上传来。 可她的心却像是被冻住,遍体生寒。 见简倾颜迟迟不回答,沈安淮一贯冷静的脸上尽是慌乱。 他信誓旦旦的伸出手,指着天发誓:“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阮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叫她打掉!” 原来她的卦是对的! 简倾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到极致的笑。 如果真沈安淮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阮楠怎么会怀上孩子? 她体内的情蛊又怎么可能会发作? 心脏像是无端被蛊虫咬下一块,一碰就疼。 过往那些关于白玉山的记忆,更是强行被情蛊抹去,只剩一片空白。 简倾颜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缄默不语。 沈安淮以为她不信,当即就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办。” 说着就要往外走,不料迎面就撞上匆匆赶来的沈母! 沈母怒气冲冲,厉声呵斥:“我看谁要去打掉我的宝贝孙子!?” 接着又看向床上的简倾颜,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她生生活剐:“结婚5年,愣是一个蛋也没给沈家下,我看这个婚不如就这样离了……” “妈!” 沈安淮怒声打断,眼里满是不耐:“我和颜颜的事,你少插手。” 说着,他上前拽住沈母,强行将她拖离了卧室。 简倾颜依旧呆坐在床边,脑子里思绪混乱。 情绪在胸腔内翻滚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背叛。 一想到要和沈安淮分开,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用修行之人的话来说,就是情丝深种,难以拔除。 不知煎熬了多久,推门声再次传来。 沈安淮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冷峻的脸上满是亏欠:“颜颜……” 简倾颜抬眸看他,眼里满是破碎的情意。 沈安淮心口一紧,小心翼翼的抬手拥住她:“我不舍得你受生育的苦,我们让阮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叫她走,永永远远都别在出现在我们面前……好不好?” 简倾颜了解他,这样说就是做了决定。 分明刚刚,男人还发誓说要让阮楠打掉孩子。 兀的,她想起沈安淮在天清观求婚时。 曾信誓旦旦的承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跟孩子无关,正好我们也可以一直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而现在,他却为了子嗣,一再要她妥协。 简倾颜咽下喉间涩然,哑着声颜问:“那以后呢,她的产检陪护怎么办?孩子问起生母,又该怎么办?” 沈安淮怔住,喉结滚了滚,半响没回答。 许久之后,他松开简倾颜,丢下句:“我会解决的。” 接着起身离开。 简倾颜不知道他要解决什么,只是等房间彻底没人后。 她强忍着不适,起身拿出铜钱、龟甲摆好,想要卜算这段感情,和自己的未来。 接着拿准时间,开始算卦。 不料从摇晃龟甲开始,她就手脚发寒,冷汗直冒。 等半刻钟算完后,简倾颜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整个人如同像从被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疲惫的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