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婚事定下了再说,大不了到时候让她揍一顿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抗揍。 如画不是很喜欢动脑子,听得他的话也没多想,在她看来,只要跟小姐在一块儿就行,反正小姐脑子好,她定不会像孙玫那般受欺负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 听得这声好字,白鹤心头顿时一阵狂喜,他猛的一下抱住如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如画顿时傻了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白鹤怕她生气,又连忙放开了她,只冲她傻笑:“我……我就是太开心了。” 如画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白鹤连忙跟了上去,追着道:“你没生气吧,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不是故意要当登徒子了,我发誓这是第一次!我从来没对别人这样过!” 如画没有说话,只埋着头往前走,白鹤觉得她生气了,就在一旁不停的表示歉意。 大体的意思是,他是情难自禁,下回再亲她之前,会先问问她同不同意的。 如画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简直就是像在看一个傻子。 她将手中的奶茶往他手里一放,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鹤:…… 苏漓猜的没错,秦夜寒此刻正坐在书房内,被一群朝廷命官围着。 他们不敢在白日里做些什么,直到下了职,这才换了便服来到宁王府,请秦夜寒三思。 他们口水都说干了,从天下江山讲到黎民百姓,从黎民百姓讲到了将来,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说,秦夜寒都没什么表情。 眼下天色已暗,用饭的时辰都有些过了,这些朝臣却都没有走,他们今日是抱着死磕到底的准备来的,大有秦夜寒不改主意,他们就住在王府的架势。 书房内跪着满满当当的人,他们都是用过饭有备而来,唯有秦夜寒和小全子,还饿着肚子。 小全子之前已经催过一次用饭,眼下见秦夜寒皱了眉,便又劝道:“诸位也说累了,王爷也许久未曾用饭,不若用了饭再行商议。” 跪在地上的一个大臣义正词严的道:“王爷交出摄政之权,陛下又不擅朝政,如今大权皆落入马家之手,外戚独大,臣等和王爷怎能用的下饭?!” 小全子:…… 不,王爷用的下。 就在两方僵持之时,白鹤端着奶茶来了,他在书房外唤了一声打破了书房内有些诡异的沉默。 小全子连忙跑了出去,听闻白鹤说是如画送来的,当即便露了喜色。 苏漓将奶茶装在了汤盅内,为了保温又装在了食盒里,小全子从食盒中将汤盅端出来的时候,还是温热着的。 他转身欲走,白鹤却唤住了他,低声道:“全公公,问你个事儿。” 小全子嗯了一声:“什么事儿?”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小全子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声音又压低了些:“我有一个朋友,他抱了一个女子,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女子瞧着有些生气,又不是很生气。” “他怕女子生气,就说下回要抱她,必定会先问过她的意见,得到她同意之后再抱,结果那女子却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他,这是为何?” 小全子闻言冷笑了一声:“你真是个傻子!” 白鹤闻言一愣,不懂就问道:“为何?” “自己想!”小全子白了他一眼,端着汤盅进了书房。 这人是什么毛病,在他一个太监面前秀恩爱,考虑过他的心情么?! 第198章:不可提往事 “爷,谢姑娘派人送来的。” 秦夜寒嗯了一声,揭开汤盅这才发现,这次的奶茶与上次他喝过的不同,里面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瞧着就知道应该很填肚子。 他拿起汤匙,慢慢吃了一口,淡淡朝跪着的朝臣道:“继续说吧。” 朝臣:…… 饿肚子这招不成,那就只能熬睡觉了。 这一夜,众人硬生生是熬过去的,好多大臣年纪大了,又是跪着的,前半夜就开始有些支持不住,秦夜寒很是贴心的让小全子取了团蒲,让他们继续跪。 朝臣们熬了大半宿,终于发现秦夜寒交权是铁了心的。 朝臣们心头一片失望,有朝臣看着秦夜寒,痛心疾首的问道:“王爷当真就不为天下黎民百姓考虑么?” 秦夜寒闻言淡淡道:“天下黎民百姓,当是皇兄考虑的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朝臣的未出之言,朝臣们失望半天,甚至有人开始痛声喊道:“天要亡我大晋啊!” 秦夜寒垂了眼眸依旧没有说话,朝臣们痛心疾首,纷纷起身离去。 待到他们离开,小全子低声道:“爷,您当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外戚专权么?” 秦夜寒转眸看着外间明月,淡淡开口道:“不过三月而已,瞧瞧马家的野心也无妨。” 更何况,皇兄似乎是蓄谋已久,他得看看,皇兄到底谋的是什么。 翌日,按照之前的约定,苏漓又要出门做客,然而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拜访,说是夫人突感身体不适,做客一时暂缓。 苏漓早有预料,淡淡嗯了一声:“既然夫人身子不适,我也不便打扰,请转告夫人,让她好生休息。” 丫鬟应了一声,告辞离去。 如诗冷笑了一声:“这些人可真势力,之前看不起小姐,待到小姐与宁王的事情传出,又眼巴巴的来讨好,眼下一听宁王失势,便又说不用去了!就她们这趋炎附势的样子,谁会与她们真心交好?!” 苏漓端着茶盏品了一口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眼下他刚刚交权,众人都不知前路如何,这时候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暂时观望是最好的选择,正好,我也有空做自己的事情。” 也不指着那些人吃饭,不过是面上过得去,人情往来仅此而已。 她倒是有心,在其中寻三五个知心好友,只不过这事儿得慢慢来,跟人家也不熟,没道理现在别人就对你掏心掏肺的。 如诗开口问道:“小姐要不要去瞧瞧孙姑娘。” “去吧。”苏漓起了身:“也是该去会会武安侯府的人了。” 昨日,武安侯回府之后,武安侯夫人便将在英国公府的事情说了,她抹着泪道:“永誉侯府距离英国公府还远一些,可玫儿遇到这样的事情,想到的不是来同我求救,而是去寻苏漓。可见她真的是被伤到了。” “她甚至怀疑,在这种时候,我会为了侯府帮那孙蓉而不是帮她!身为她的亲生母亲,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若不是苏漓有情有义,我都不敢想会是个怎样的后果!” 武安侯沉默着没有说话。 孙玫是他的第二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女儿,女儿总是贴心些,从小就特别依赖他,喜欢缠着他,跟着他脚前脚后甜甜的唤着爹爹。 尽管后来随着她年龄渐长,他也有了旁的孩子,渐渐不再那般亲近,可第一个孩子总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很少入后宅,可后宅之事又有多少能瞒的过他的眼睛?之所以送孙蓉去英国公府,一是因为他在生孙玫的气,他压根就看不上那个陈岑,更看不上英国公府。 更何况一个妾室之位,只有柳氏和孙蓉才会那么眼巴巴的看着,总归是贱籍出身的女子,生出的女儿也就那么点眼力见儿。 他武安侯的女儿,哪怕是个庶女,做何人的夫人做不得,要上赶着给旁人当妾?! 他觉得送孙蓉过去也好,一来让孙玫看清陈岑的为人,二来也让孙玫知道,她最大的依仗不是什么陈岑的疼爱,而是她爹! 武安侯本以为孙玫是不能生养的,人人都觉得是武安侯府放弃了孙玫,可没人知道,他本就打算着,等到孙蓉生了孩子,就抱养在孙玫名下,只要孙玫同他开口。 至于庶女,一个上赶着给自己姐夫当妾室的女儿,不要也罢!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今日这一出。 他更没想到,他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反而彻底伤了孙玫的心,将她真的推远了。 以至于,她都落到那般地步,却宁愿去向苏漓求救,而不是来求他这个父亲,甚至,都没去求她母亲。 苏漓…… 武安侯皱了眉,看向武安侯夫人道:“她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既然玫儿那般信赖她,往后便与她多多走动。” 武安侯夫人叹了口气:“我也是这般想的,也邀了她来府上做客,但她说,这些日子她应该没空,各府都给她下了帖子,她得去走动走动。” “她怕是走动不了了。”武安侯低声道:“宁王今日交了摄政之权,各府必然不会如之前那般热切。” 武安侯夫人闻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