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半夜爬上我的床,试图用刀子割开我的喉咙。 后来,我被校园霸凌致死。 她留起长发,穿着我的衣服,打扮成我的模样,进了校园。 刀刺入我腹部时,我并没有觉得疼痛,只是觉得身体的温度在一点又一点地流失。 死后,我的灵魂并没有消散。 我飘在空中,看着小巷子里衣不蔽体的我。 七八个人在我身上狠狠发泄着,领头的人揪住我的头发,用力地朝我扇着耳光。 不远处的相机正悄无声息地记录着一切。 「不是挺能装的吗?现在还不是拜倒在爷的裤裆底下。」 我抱紧自己的灵魂,那一刻我庆幸自己早已死去,不然这该有多痛。 发泄完后的几人逐渐清醒过来,他们像踹下水道的狗一般,用力踢向我的腹部。 许久见我没反应,才逐渐慌了神。 「大……大哥,她……好像她死了……」 领头的人又用力拽着我的头发,狠狠地扇上几个巴掌,见我依旧没反应,有些晦气地碎了几口唾沫。 「慌什么?她不过是贱命一条,我们是收了姜大小姐的钱,出事也是她兜着!」 后来,我被套上麻袋,绑着石头,被他们随意地扔到臭水沟里。 我是孤儿,无权无势,就算从世界上消失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我的灵魂飘回家中,发现林双正在看着电视。 电视里血腥的杀人画面让她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她尖叫着拍手叫好。 ![]() 我的妹妹是个怪物,天生的反社会型人格。 七岁那年,她曾偷偷往我的牛奶里放玻璃碴,看着我因为吐血住院,而激动地拍着手。 父母得知后坚持要把妹妹送走。ӯż 我拦了下来,抱着面无表情的妹妹。 「我们双双会好起来的,对吗?」 但林双并没有好起来,甚至愈发地严重。 她多次在半夜偷偷溜进我的房间,试图用刀片划开我的喉咙。 我越是痛苦,越是恐惧。 她就越是兴奋。 我想,林双如果知道我死了,她应该也不会难过吧。 电视中的画面戛然而止,林双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十一点半。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朝窗外望了望,见没有我的身影,又打起了电话。 「抱歉,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第三次。 林双猛地将手机砸向墙面。Уz 手机砸上墙面发出剧烈的声响,顿时碎成了两半。 她冷血焦躁易怒,拨打三遍,已经是她耐心的上限。 父母去世后,医院曾建议我将林双送去专门的治疗机构。 医院表示,反社会型人格是无法治愈和改变的,他们易怒苛刻,冷酷无情,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他们会撒谎成性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 但我拒绝了,林双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试图用爱去感化教育她,但五年过去了,她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如今我死了,不知道她一个人该如何生存。 林双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盯着地上破碎的手机,片刻后,又狠狠地踩住反复地碾压着。 猛然间,林双发怒似的冲进我的房间。 将我摆放在桌上的照片全部撕碎。 她肆意地破坏着我房间里的一切,狠狠地发泄着我晚归的事实。 此刻,林双猩红着眼,她就像是一头小怪兽。 而她发泄的一切,只是因为她饿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姐姐我啊,早就已经死了。 2 再次醒来,我是被痛醒的。 我不明白早就变成魂魄的我为什么会感到疼痛。 直到,我发现,林双竟然找到了我的尸体。 林双究竟是如何找到我的尸体的,我不知。 而我的躯体因为多日的浸泡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我不知道林双她还能不能认出我这个姐姐。 但她冷漠得不像话,脸上甚至找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只是静静地盯着,看着,一言不发。 从天亮一直站到天黑。 夜幕降临,在黑夜的掩盖下,林双将我的尸体拖回家中,掩埋在家里的桂花树下。 桂花树下多了一个小小的土丘,而桂花发散出的香气正好能掩盖住我身上散发的恶臭味。 桂花树是在我们出生那年爸爸妈妈亲手栽下的,抽枝拔节,早已亭亭如盖,但当年的人却早就已经不在了。 如今,只剩下林双一人。 从发现我尸体到现在,林双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甚至没有一个表情。 她冷漠得就像置身局外的旁观人,处理着残局。 良久,久到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带着清冷的嗓音晕在桂花香中。 「蠢货。」 飘浮在空中的我,心被狠狠地揪住。 原来,林双是这么看我的。 我对林双来说根本没有那么重要,我死了,今后只不过是少了一个阻碍和约束她的人。 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林双转身回屋,上了楼,洗了澡,平日里终日散乱不堪的长发梳成马尾,清秀的脸庞露出来。 我和林双是孪生姐妹,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镜子中找不到任何破绽的脸,我不明白林双究竟要做什么。 直到林双走进我的房间,穿上我的校服,背上我的书包。 最后,她走到镜子前,反复练习着微笑。 三个小时后,她戴着我的校园卡,走出房间。 这一刻,她完全变成了我,林笙。 3 林双跨进教室的那一刻,很显然引起不小的骚动。 「唉,是林笙耶,你有没有发现她变漂亮了?」 「是啊,她好像哪里变了,但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她比之前白了点,也更加有精神了些,之前总是面黄肌瘦的。」 「对啊,你不觉得现在的林笙比姜微微好看吗?」 「嘘——小声点,要是被姜微微听到了,小心她放学找人打你!」 林双敏锐地捕捉到「姜微微」三个字。 而姜微微,此刻,正坐在我的桌子上,脚踩着椅子,以她为中心,周围围着四五个狗腿。 见到林双,姜微微显然是一愣,神情闪过一丝疑惑。 很明显,姜微微早就已经知道她找来的壮汉将我凌辱致死的消息。 「林笙,你没有死?」 林双一言不发,那双冰冷看不到一丝温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姜微微。 「这是我的位置。」 我和林双相似到,几乎声音都一模一样。 而姜微微显然也没有认出来,她只当作是我死里逃生侥幸活了下来。 转瞬间,脸上疑虑的神色消散,转而换上一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她跳下桌子,一步又一步向林双逼近。 「呦,没死啊,没死最好,正好让姐多玩两天,之前那几个男的是不是差点没让你欲仙欲死啊? 「我告诉你,我还拍了视频,以后你就乖乖当我的狗!」 林双微微偏转过头,眼下的卧蚕堆了上来。 「那些人是你找来的?」 姜微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 小刀在空中比画着。 那刀子我见识过,锋利无比,只需轻轻一划,深可见骨。 冰冷的刀片缓缓地划过林双的脸庞。 「哈哈哈哈,林笙你跟我玩失忆呢?还是说被草爽到忘记了?」 冒着血珠的刀痕霎时间从脸庞上涌现而出,但林双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但我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 林双越是平静,她就越是愤怒。 三年级那年,邻居家的胖男孩为整蛊我,揪着我的辫子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