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菏能与楚瑾合作,我们为何不能借虞芷之手,让虞菏腹背受敌。” 三两句话音间,秦晚夏心中已经有了个主意。 第二日午后,她起身自行宫离开,再一次去了虞芷宫中。 今日虞芷应虞菏的意思入了宫中,听得秦晚夏过来,她亦有几分惊讶。 “公主?” 底下的宫女低着头询问她。 “说本宫不在……算了,将人请进来。” 虞芷本想起了秦晚夏那日的样子,觉得此人已经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不想再在秦晚夏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转念,她又想起自己方才在虞菏宫中,被虞菏好一番训斥的事。 她母皇心里的天平,已越来越偏向皇兄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至少秦晚夏是个能牵扯住虞徵的人,简单笨拙一些也好,她利用完了人还能全身而退。 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虞芷笑眯眯地迎上去。 “颜小姐。” “今日得闲在宫中无事,便来叨扰公主殿下了。” 秦晚夏走进去,面上亦浮起笑意,任虞芷拉着她坐到桌案前。 西域常年喜用蛊之人的手大多都凉,秦晚夏与虞芷的手一接触,便察觉到她指尖彻骨的凉意。 她不适地蹙了蹙眉,很快又神色如常。 “颜小姐昨日抹的药可有效果?手腕上的伤痕可好些了?” 那本就是秦晚夏故意在去公主府的路上故意弄出来的痕迹,只是瞧着吓人,其实并不疼,送的药自然也回去就被她扔了,此时听虞芷问起,秦晚夏当即笑道。 “已好多了,公主的药果真是极好 的。” “那便好,不然本宫心中可要愧疚一阵子呢。” 虞芷松了口气,与秦晚夏谈笑起来。 “今日应母皇的吩咐入宫,我还想着等会去行宫找颜小姐,顺便再见一见八王爷,没成想我还没去,颜小姐便已来了。” 秦晚夏面上浮起几分笑。 “如此说来,岂不是更说明我和公主殿下有缘。” “叫什么公主殿下,倒显得生疏了些,我和颜小姐一见如故,不如就叫我一句阿芷。” “怀瑾握瑜兮,心若芷萱,公主好名字。” 秦晚夏弯唇一笑。 气氛一时和乐融融,虞芷与她说了片刻,忽然呀了一声。 “来了这么久,倒忘了让人上茶了,瞧这帮奴才怎么伺候的,也没人上心。” 虞芷连忙喊了人去取上好的茶叶。 “这茶是我西域皇宫独有的,取初雪浸泡过,很是清润可口,沁儿且尝一尝。” 秦晚夏笑着端过杯盏,只看了一眼,眼中神色便怔了些。 但很快,她将茶盖放下,在虞芷的注视下,低头抿了一口茶。 “果真是好茶。” 她面色如常地说道。 虞芷盯着她喝罢茶,看着秦晚夏无知无觉的样子,嘴角这才露出笑意。 “既是喜欢,那便多喝些。” 毕竟喝够了茶,才好听她的话给她办事。 秦晚夏自是点头,但端了茶盏也不再动,反倒与虞芷一同岔开话题。 “前些天还听说大皇子离京的路上遇刺,想来如今外面也不甚安全,阿芷若是出去,还是要当心些的好。” 见她拨了拨茶盖却不再喝茶,虞芷刚要催促,忽然听见她提起虞徵,神色一顿,果真被转移了话题。 “是吗?” 她只听说了这个皇兄受伤,引得母皇大怒,却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受伤。 虞芷眼珠一转,打算从秦晚夏口中套出些话。 于是她幽幽叹了口气。 “昨日在皇宫外遇见,我与皇兄动手,想必吓着颜小姐了吧。” 秦晚夏适时蹙眉,试探着问。 “公主和大皇子,似乎关系不甚好?” “皇兄脾性急躁,昨日又见了我伤着你,想必一时心急,其实素日里我与皇兄关系尚可。” “原是如此。” “我还想着等今日午后闲下来,去宫中看看皇兄。 皇兄被母皇禁足,我一回来还不知晓发生了何事,自然是担心皇兄的。” 虞芷眉宇间浮起几分忧虑,说道。 “皇兄武功极高,平日里也喜欢在京城里,并不经常出去,也不知道此番是去了哪,才惹了有心之人记挂,竟然也会被刺客暗算。” 虞芷不经意的试探被秦晚夏收之眼底,这正中她下怀,当即欲言又止地蹙眉。 虞芷眼中闪过几分幽光。 “沁儿如此,可是知道些什么? 若是知道,不妨与我说一说,如此也好做个准备,毕竟若有心之人再行刺皇兄,我也好多个照应。” 秦晚夏稍稍叹了口气。 “听说是在去西域边境的路上遇刺的。” “西域边境?” 虞芷面色一变,袖中的手已紧紧攥着。 “沁儿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皇兄无事去边境做什么?” 她勉强笑了笑,问道。 秦晚夏仿佛不曾察觉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说道。 “这是……前些天来的时候,我曾去过大皇子府一趟,虞徵与我说的。” 索性虞芷也不会去查她到底有没有去过大皇子府,虞芷认定她与虞徵关系匪浅,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虞芷就已然信了三分。 果真,虞芷抿唇,眼神中已带了几分暗沉。 闲来无事一个皇子去边境还能做什么? 无非是最近大昭西域边境摩擦不断。 这不谙世事的贵女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可不会不知道。 原来母皇对虞徵竟然已委以重任到了这般程度? 虞芷只觉一阵气血上涌,想起虞菏方才在大殿中对自己的为难,更觉得气急。 这死老太婆,如此对自己这个皇储,倒都把重要的事情都委托给了虞徵,还在她面前演戏。 虞芷抬头,看着秦晚夏一双清澈的瞳仁,心中亦闪过几分疑惑。 任是再不谙世事,能如此随意什么都和她说吗? 会不会……她也在演戏? 这个念头闪现片刻,很快被虞芷抹去。 自己演技天衣无缝,堂堂皇储又对她这般友善,任是谁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能做了别人的棋子吧。 想到这,虞芷面上笑了笑,将戏做了全套。 “原是如此,那我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秦晚夏眼中的担忧此时更显露出来,情真意切地看着虞芷。 “皇城之中是不安全些,之前大皇子在大昭的时候,还曾在皇城中受伤呢。” 连这些过了百八十年的事情都拿出来与她说,看来是当真信了她的话,并不觉得虞徵和她关系极不好。 虞芷心中更觉得秦晚夏无甚心计,开口敷衍了两句,想着等会要寻个理由召集自己的部下商量事情,便起身歉意地对秦晚夏说。 “我才想起早时母皇吩咐了些事情要去做……” 秦晚夏当即善解人意道。 “无妨,那我改日再来就是。” 虞芷自是又说了许多好话,二人面上和乐融融地分别。 一出了宫殿,秦晚夏脸上的笑意敛去,想起在大殿里,虞芷给她递过来的那盏茶。 哪是什么西域皇宫独有的好茶,只怕是独有的毒还差不多。 她冷笑一声,慢步回了行宫。 “毒,什么毒?” 听她将宫中的事情说罢,唐瑾谦心中一紧,当即目光担忧地看着她。 “是蛊毒?” “不是。” 秦晚夏摇头。 “的确是西域独有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