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寝室的魔术表演结束后,江姚主动找江祁,说有话和他谈。 “你们先走。”江祁也知道她要谈什么,脸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一点点心虚。 这话是和室友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男女朋友,成天腻在一起。”胖子临走前嘴贱了一句。 “滚。”江祁瞥了胖子一眼,难得蹙眉。 江姚看着他室友走了,包括顾菱妃和沈西京。 下一刻,江祁弹了她额头:“少脑补。” “是我亲眼看到的。”江姚一脸嫌弃地盯着他。 江祁本来不想解释,但看她一脸不放过他,嫌麻烦的他只能说:“意外而已。” 江姚怔了一下,如果那个吻是意外,那为什么顾菱妃是那样热情的表情? 只要她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但她那时也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她是看出对江祁,的的确确是意外。 至于顾菱妃是不是故意,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这个小插曲告一段落。 江姚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既然江祁说是意外,她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她不节外生枝,不代表那晚没别的人看见。 一点点流言蜚语,在北院流传开来。 当事人倒看着没什么反应,丝毫没影响两人的感情,所以很多人只当是谣言。 反正早有流言,他们各玩各的,互不约束。 早上第三四节的化学实验课,是江姚第一次大学的实验课。 和室友提早半个小时赶到了实验楼。 “上一节课有些学长还没走呢,我们要先进去嘛?”何浅问。 “没人的座位应该没事。”江姚也不想在门口站半个小时。 上节课确实结束了,现在是下课时间,何况其他同学也进教室了。 “这里有四个座位。”容黎摇手,顺便用书本占位。 江姚走过去时脚步略微一顿,然后刻意放缓了步伐。 没想到还是被傅礼馨一下推了进去,“干嘛磨磨蹭蹭?” 江姚被推到了最里面的座位,身旁还有一位学长还没走,实验还没做完的样子。 不过学长戴着口罩,其他人没认出来,但是化成灰江姚都能认出来。 江姚佯作没认出来,坐下就翻课本,假装预习。 心里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 偏偏,天不遂人愿。 身旁的何浅闲着没事,在捣鼓刚刚学长们留下的实验瓶。 结果,手一滑。 伴随着何浅的一声尖叫,瓶子跌落在桌上,摔碎溅了出来! 而且,玻璃瓶上写着的标签是,浓硫酸。 何浅虽然下意识弹出座位,但在她旁边的江姚就没那么幸运。 浓硫酸直接就溅到胳膊上了,不过江姚没感觉到疼痛,一个力道拽了过来。 剩下的硫酸也是溅到男生手上。 江姚脑子一白,下一瞬,本能地拉过他的手,打开水龙头就说:“用冷水冲!” 声音都有些变了。 周围的人才从意外中回过神,何浅她们过来焦急慌乱问:“没事吧,姚姚?” “我没事。”江姚这才回过神,找到自己平静的声音。 她也松开了手,朝着男生说:“还疼吗,要去医务室吗?” 虽然溅到的不多,但怎么说也是浓硫酸,为了帮自己,她怎么都该负责。 不然自己的手臂可能就废了。 “没必要。”男生嗤笑一声,冷淡的不像当事人。 江姚也就没勉强,看着他收拾完桌面离开,确定不是逞强,没什么异常反应后才松了口气。 这时,何浅突然撞了下她胳膊,“哇去,刚刚替你挡硫酸的人是沈……西京?” 江姚早就知道,所以比她平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看到了沈西京走到门口后摘下了一边的口罩,另一边轻狂混吝地挂在耳边,眉骨轻挑。 而他对面的女生是来接他的顾菱妃。 后者脸色不大好,说话期间还看了一眼江姚,明显和她有关,带着一股情敌的敌意。 那就只有刚刚挡硫酸,以及江姚拉他去冲水的事。 一旁的室友八卦地围观。 何浅:“顾菱妃好像生气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容黎:“有谁舍得对沈西京生气?” 傅礼馨:“肯定是男方做了什么惹到他女朋友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在五官面前无三观。” 容黎:“……你还好意思说我!” 看到越来越多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顾菱妃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说:“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乐于助人?” 这话问的挺阴阳怪气的。 沈西京扯下口罩扔进垃圾桶,吊儿郎当的说,“顺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淡。 顾菱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唇,难道他还在介意新生晚会那些流言蜚语? …… 开学没几天,容黎突然和她说生活费拮据,想出去兼职。 江姚的家庭虽不算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 所以不用为生活费担忧。 看到她不太想去,容黎为难说:“我比较社恐,没人陪我根本都做不了兼职。” 看不出来。 容黎未卜先知:“她俩说吃不了这苦。” 江姚最后妥协:“发传单,还是去餐厅服务员?” “那些赚不了多少,我刷到网上有很多新型赚钱方法。” “比如?” 容黎神秘兮兮凑近:“我们去卖崽。” 江姚刚要以一副良好市民的样子,义正言辞拒绝。 直到容黎拿出来了两套青蛙服,和一堆充气蛙崽。 江姚:…… “你不是说社恐?”这玩意不唱唱跳跳,谁买啊。 “套上蛙头套,咱就是自由人了。” 信了你的鬼话连篇。 不过最后江姚还是答应了,反正就当玩儿,也没指望这个赚钱。 后来,她是真的后悔了,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容黎说步行街夜市那边人流量多,容易卖,江姚也同意。 下课后,吃了饭两人就偷偷摸摸把青蛙服装袋子里,出校了。 步行街的夜市到五六点就开始摆摊了,两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青蛙服。 “这里人多,我们就在这里坐着吧。”容黎说。 “万一城管来了怎么办?”江姚想,总不能带崽跑路。 “放心,我有摆摊证。”容黎一本正经地给她看了证件。 江姚都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两人,不是,两只青蛙就坐在那里给崽儿打气。 路过不少小朋友扑上来,要和她们玩,玩归玩,就是没人买。 过了一会儿,江姚才看到生意都跑到隔壁街的蛙蛙那里了。 显然对面的青蛙比她们有意思。 容黎焦虑:“怎么办,我们一只崽都没卖出去,那我就亏本了?” “别急,我想想办法。”容黎说自己社恐,那就只有江姚去丢人了。 江姚用手机调出了一首青蛙歌,对容黎说:“要不然我们跳舞吧?” “不行,我不行的。”容黎果然抗拒道。 “那我来。”用她那句话,就是头套一套,社恐也能变社牛。 她可以的。 江姚把手机交给她,豁然起身,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容黎下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