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吧况且陛下昨日在这里打我后背那一掌,倒是把我存留多日的淤血打出来了,您的诚意,的确很足,我若再不做点什么,倒是我不识抬举了。” 不过这图上的布局,谢渊虽然不是很确定,但至少可以看出不是随便这么安排站位的,有些,奇门遁甲之道。 “那殿下这图,朕收下了。” 最后,谢渊让暗卫将温九歌安顿在了落云轩。 第二天一大早,谢渊昨夜看那图纸看的完,这几日礼部准备封后大典,不用早起上朝,便起晚了些。 谁知竟来了一尊大佛。 暗卫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门,再道:“陛下,有人要见您。” 谢渊睡眠有些浅,一点动静就能吵醒他,他睫毛动了动,眼睛并未睁开,慵懒地轻声问,“谁?” “是长林王,说是来给您送礼的。” 第二十四章 谢渊“嗯”了一声,用手掀开被褥,整理好衣着仪容也花了不短的时间。 打开门,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了暗卫,吩咐道:“放到书房,顺便没事可以带着若儿去买几身衣服,她要什么就买什么。” 暗卫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谢渊口中的若儿是谁。 “是,陛下。” 长林王在这个时候回来,估计是来闹事的,毕竟平常的时候并不会许他回京。 也不管长林王是自作主张,还是受太后旨意回京的,都可以用封后大典在即之名义糊弄过去。 不过回京城的的一件事情不是去面见太后,居然来了他的寝宫。 这个皇兄,还真是藏不住自己脾气啊。 谢渊在老远就看到长林王坐在那喝着茶水,四处观望,人倒没怎么变,还是那副心情写在脸上的模样。 他笑意盈盈地走到长林王面前,“皇兄何时回来的?” 长林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刚到京城,便听说了皇宫之中近日有喜事,想着来送点薄礼,顺便来瞧瞧,将来的皇后娘娘是何模样。” 明显刻意的加重了某些话题的语气,心高气傲的坐在椅子上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谢渊也只好坐下和他说话了,嘴角笑意转瞬即逝,“皇兄是对朕封后一事有意见吗?” “不敢不敢,臣还想活得久一点,倒是陛下这些年杀伐果断,血债累累,或许是该早些娶妻生子,以免夜长梦多。” 虽然长林王这咒的断子绝孙是有点杀伤力,但是…… 也就只能在口头上说说罢了。 他不怒反讥笑长林王,“皇兄误会了,朕要封后的是若儿。” “温九歌?!” 温九歌半年前已死之事人人皆知,谢渊也是因为温九歌已死才步步踏着鲜血走上的皇位。 现如今居然听他说要封一个死人为后? 难不成死了半年的人还能死而复生? “皇兄很意外?真不知道啊?看来皇兄的探子可得好好再训练训练了,要不然什么都不知道。” 谢渊去端那杯茶水时看到长林王被气到手抖。 因为羞辱? 还是因为在想他是不是现在突然发疯了,等会就要把疯劲撒在他的身上? 毋庸置疑,肯定是因为羞辱他的这番话。 “陛下这几日是还未曾休息好吧?” 他的手一顿,在嘴边的茶水突然不香了,转而放下杯子说道,“朕休息的极好,这就不劳烦皇兄操心了,不过皇兄此次回长安,既然不是朕授意的,皇兄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 眼看又是一个哑巴亏,长林王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是太后唤他回来的便气愤的离开了。 中途还被那石子路凸出的一块石子绊了一脚。 可能觉得颜面扫地,长林王完全是跑着离开谢渊视线之内。 谢渊一顿好笑,他这个皇兄其实没什么心眼,就是脾气大,外加接受能力弱,如果笑脸相迎他会很自信,一旦冷漠一点,立马就落了下风。 所以这次回京,估计也确实是太后要求的。 若是有心眼,谢渊不会留他一人不杀。 第二十五章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进了书房。 而温九歌也只用了一点的膳食,本身没什么胃口,这些丫鬟给她收拾东西弄得他更没胃口了。 暗卫便领路将温九歌带到了落云轩。 暗卫放好转移到落云轩的杏花花盆,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向温九歌询问:“公主殿下可有格外喜欢的花种?” 听暗卫这个称呼稍稍一愣,“花种?” 温九歌顿时想起之前谢渊和她谈及的杏花一事。 “正是,落云轩后院是一处空地,如今腾出来,公主殿下可以拿来养花用。” 她迟疑了一会,最终问道:“是……陛下吩咐的?” “是的,陛下说您喜欢,便可去采购一些花种子回来,能让公主殿下解解闷,这落云轩,自半年前便无人住过,没有沾染人气,说实话,比西厢房还要清冷些,不过离清风轩很近。” 温九歌听完无声的笑了一下,“清风轩?” “那是陛下的住处。” 听完,温九歌似是想到了什么,扬唇轻笑,瞧着随风而动的杏花,她温声道,“陛下真是有心了。” 她恍惚间,觉得谢渊并不像传闻中所谓的暴君。 暗卫连忙说着陛下交代的事情,“对了,公主殿下可有需要买的东西?或者衣裳?属下可以为公主殿下引路。” 如果温九歌没有理解错的话,“是可以出宫吗?” 暗卫点点头:“可以。” 温九歌不禁打量起暗卫,在长安城中,她自己算是人生地不熟,若是路上碰到什么找茬儿的,一个暗卫…… “那陛下在哪里?” 暗卫明显不明白温九歌问这个做什么,傻愣愣的就回答了,“陛下这会应当在书房。” 好在落云轩离书房不远,她也认得路,没和暗卫打招呼便自行朝着谢渊所在的书房走去。 暗卫紧紧地跟在温九歌后面,“公主殿下?您去哪。” 人有点迟钝,直到看到书房才明白温九歌是去找陛下的。 谢渊坐在那里低头处理着奏折。 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打断了谢渊的思路,暗卫是没有这个胆子敢打扰他的,皇宫中就只有温九歌一个人不懂规矩,谢渊眼都没抬,就道:“公主殿下怎么来了?” 跟着后面的暗卫向他告状自己拦不住温九歌。 温九歌进了书房,站在谢渊的面前,“陛下这是打算让属下陪我出宫?” 原本以为是什么事情惹到了温九歌,才会这么像极了来讨要解释的泼妇直接闯进丈夫的书房。 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兴师问罪。 听到这个,谢渊这才放下手上拿着的奏折,弯眉笑着,笑得轻挑,“不然呢?” 毕竟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温九歌想要他陪着自己出府。 温九歌也不怕被谢渊误会,开门见山直接说出她不请自来的目的,“我成为皇后只是时间问题,陛下不应该陪我这个准皇后去衣铺买衣裳吗?” 话里没话的温九歌,真的很让人讨喜。 他站起身,“皇后娘娘出行,朕岂有不陪同的道理,是朕的疏忽,正好,带你逛逛大周的京城。” 第二十六章 温九歌起身,视线就落在了桌案上的一幅画,只是被遮住了,看不到画的全貌。 只是以大概的样子判断,应是一位女子。 能够让谢渊日思夜想,把画放在书房的女子,定是谢渊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吧? 倒是比从前,花心了许多。 果然,当了皇帝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奢望。 紧接着谢渊就让暗卫准备好了马车。 但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 马车上,温九歌放下车帘,敛眸赞许:“大梁到底不如大周的京城繁华。” “皇后这是想家了?” “天涯孤客,路无归路,陛下这是非要提及我的伤心事?” 谢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张口想说什么,马车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他止了口。 虽说颠簸不大,但仍让温九歌往前倒了些,谢渊伸手将他扶住。 扶的时候没注意分寸,唇竟险些贴上了她的脸。 谢渊连忙回避,随即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马车也就停了一会,没过多久就重新被拉动了。 暗卫在外边解释,“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受惊了,是后车轮前面又多了一块石头,卡了一下。” “无妨。” 是了,忘了告诉温九歌这件事情了。 此举谢渊遇见不止一次两次了,虽说手法老套,但的确每回都能整到不同的人。 上一次同他做马车的还是一位将军。 这群爱捣乱又嫉恶如仇的孩子是真不怕被他这个暴君抄了家。 车里的温九歌突然就好奇了起来,“陛下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谢渊颔首,“就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谁让陛下名声赫赫,连个马车都能被孩子们给认出来。”温九歌听着缘由,微微偏过头,用着一种甚是‘和善’的目光看着他,“只是可惜了都是些坏名声。” 明明是笑着的,这话听起来就很像反讽。 谢渊索性也就接住了他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倏地逼近温九歌,“所以,皇后娘娘可要为为夫正名啊,不然为夫天天被孩子欺负。” 不料温九歌丝毫未躲,甚至唇角微扬的还凑近了些,温九歌一垂眸,就好似在盯着他的唇看。 两人离得太近,况且是谢渊自己凑上去的,一时间都不好意思收回。 半响,“那陛下可要好好地躲在臣妾的身后哦。” 温九歌本身就生的好看,眼尾即便不笑,也好似春风荡漾,现下如此近的距离…… 当时她没有拒绝,温九歌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亲下去没问题吧? 若不是暗卫在外说衣铺已经到了,谢渊还真不敢保证不做点什么。 他步伐轻快,走在前面没管后面的温九歌。 想着明明是温九歌先撩拨的自己,他为什么还突然内疚了起来? 到最后还是放慢了速度,掌柜的见到谢渊,脸上那表情又笑又害怕的,走到他旁边就要下跪,“陛下?!草民拜见陛下。” 谢渊扫了一眼店铺里的衣服,看着行如此大礼的掌柜也没管,“你们这里有没有 |